包清天見百裏夫晏離開了之後便要變得隨性了許多,他輕輕一笑,便隨意的倚在一層,自顧自的喝起了清茶,全然不理會鐵木箏的尷尬。
芳芳的眼眸便也不覺落在包清天身上,閃了閃眸子便也走向另一處自己倒了杯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兩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鐵木箏心底稍稍歎了口氣,自知是包清天為她設計好一個圈套,而如此,她不入似乎都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如此,鐵木箏倒是也沒有轉身,反而緩緩坐在了離溫如晦最近的圓凳上,眼眸中不含深意,覆上的都是關懷之意。
溫如晦還是沒有抬眸看她,她便輕輕一笑,主動拉過他的手臂。
鐵木箏沒有說話直接的舉動讓溫如晦一驚,他稍稍抬起星眸,對上鐵木箏的笑臉,一愣,便還是淡淡苦笑,“鐵木箏,你這又是幹什麼?”
鐵木箏身處局中,聞言,心中想起那日情形,笑意不退,“什麼叫做又?”
溫如晦看著鐵木箏不退去的笑意,抬眸掃了眼她的身後,包清天和芳芳兩人,左手微抬,趁鐵木箏不注意大力扯過她的手。
他的力氣超出平常範圍,鐵木箏不及反應和躲避,整個人順勢被他拉起,悠悠的倒在他的懷中,又正好落在他的右肩傷口處。
他的大力扯動了他的傷口,而鐵木箏觸及到那人的體溫心中也稍感一顫,連忙掙紮著起身,卻間,稍稍血漬亦然染過白色紗布,在她的目光下,極其耀眼。
她便移開眸子,對上那人稍稍泛著怒氣的雙眼,定了定神,“溫如晦,你若是對我有意見便直說,沒必要如此糟蹋自己。”
她收回了她眼中的柔和,換上了些許深邃。
她本想陪包兄玩玩,卻不想,引來溫如晦如此行為。
溫如晦眸光稍暗,撇過她的身後,勾起幾分諷刺笑意,“鐵木箏,現在整個房間裏隻有我們兩人,你不必裝。我本還想,為何你恨我,卻還來看我?現在明白了,因為,那是在人前。”
鐵木箏聞言眼中亦然稍稍驚異,卻不知他何來如此見解。
她恨他?是,她是恨他,但是,恨意源於哪裏,她以為他知曉。
她餘光稍稍掃到房間的另一側,卻不見包清天和芳芳的身影,她應早知如此,但還是入了圈套。
她稍稍掙了掙溫如晦拉著她的手,卻是由於他的力氣過大,她的力氣較小,結局自然是掙脫不開。
她稍稍垂了垂眸,緩緩啟唇,“你既然如此想我,那我也無可辯駁,但是,或許你根本不知曉,我為何恨你?”
溫如晦拉著她的手稍稍顫了兩下,眸光閃了兩下,沒有說話。
鐵木箏轉而一笑,“其實,我不恨你,或許還有一點喜歡你。但是,兒時你的不告而別,讓我對你的那一點點喜歡消磨殆盡。這幾年,我一直在想,如此溫文爾雅的男子,怎會不告而別?”
她本不想說出這些話,奈何,在那一刻,還是說了。
她眸光中很清冷,話音落間,似乎又飽含情愫,似乎又不留一點情愫。
溫如晦的眸光稍閃,聞言,似乎也被鐵木箏突如其來的話語所驚異住,片刻才有回話,“若當初,在你心裏,我並非是不告而別,兒時,你對我的喜歡,可還存在?”
他說的很慢,似乎在那一刻,他心底原本的怒氣盡消了。
鐵木箏亦然一笑,“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如果。”
她話音落下,便感到溫如晦的手微鬆,她便趁機從他手邊滑出,而後便準備起身坐回自己原本的椅子上。
隻是,他的手重新攀上了她的手臂,強有力的力氣,又讓她難以掙脫。
她便隻能又重新看回他,卻是眼眸剛落,便感到那人稍稍起身,單手拉著她,俊美的臉頰貼近她的臉頰。
她未察覺間,溫柔的觸感傳至全身,雙眸稍稍停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人做了些什麼。
他吻了她的臉頰。
似乎,便是她受傷的臉頰。
“木箏丫頭,兒時我並未不告而別,這麼多年,我每日難以忘記的人,便隻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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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句從溫如晦口中說出的情話,鐵木箏堅固如堡壘的心,似乎稍稍有了片刻不平靜。
她稍稍抬眸,對上他的星眸,泛出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