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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把他當物業還是當快遞員啊？至少送到門口吧！
慕涵咬咬牙，拳頭壓在手心裏像要斷了似的。他發現自己快受不了了，受不了秦舒雪這樣清冷的態度，這樣滿不在乎的疏離。
抬腳踹上了已經虛開的大門，慕涵上前一步撲過去，直接將秦舒雪壓在懷裏！
“慕涵！你......你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瘋狂地吻著女人的雙唇，慕涵將她整個人揉在沙發裏。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秦舒雪。原來她的唇是那樣的柔軟，那樣溫和。原來她閉著眼睛在自己懷中顫栗的樣子，是那麼嬌美惹人憐惜。
慕涵放肆地進侵著，恨不能將她永恒揉碎在身體裏。
那是他的秦舒雪，愛了他整整一個曾經的秦舒雪，他怎麼能放她走！
“慕涵你放開我！放開！”
女人掙紮著，淚水飆出絕望的鹹度。她掙紮得太厲害，喉嚨裏近乎喊出破音。
“秦舒雪你別忘了！一天不離婚我一天就是你男人！”
慕涵已經紅了眼睛，身體糾結焚火的欲望，他隻想占有她！
“不要！慕涵！你別逼我恨你！”秦舒雪抓起茶幾上的相框，不由分說地砸了上去！
她的力氣很微弱，所以砸的並不狠。但金屬的邊角還是刮破了慕涵的額角，幾點血痕被甩在玻璃上。
那張照片，偏偏就是秦舒雪高中時的畢業照。
她視若珍寶，是因為那張照片的排位很巧合，高大的慕涵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一隻手叉著腰，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摟著她的肩膀一樣。
秦舒雪沒有一張跟慕涵的合照，連婚紗照都沒有。
“慕涵！你......”看著男人血染衣襟，秦舒雪又難過又緊張，“你......”
“你真的......已經這麼討厭我碰你了麼？”慕涵閉了閉眼睛，壓低聲道。
“我......我......”秦舒雪心裏一急，猛地嘔出一大口鮮血，濺在慕涵的衣襟領口，升騰出兩人之間呼吸裏的一陣陣腥氣！
“阿雪！”
秦舒雪捂住嘴，急急跳下沙發往洗手間衝去。
“阿雪！”慕涵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卻被她用力甩開，“我......沒事......”
推開洗手間的門，秦舒雪一頭紮進去。慕涵想要追進去，豈料剛剛放進去的黑貓咪一聲跳了出來！
趁著他驚恐之際，秦舒雪已經將洗手間的門牢牢上鎖了！
“阿雪！你開門！”
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慕涵用力拍打著門。
“我沒事！醫生說有點反複也是正常......正常的......我吃點藥就沒事了！”
秦舒雪胡亂抓起紙巾，洗刷著狼狽不堪的洗手台。
“阿雪！讓我看看你......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
“不需要！”秦舒雪咬咬牙，胸口壓抑的鈍痛和滿口腔的腥鹹讓她痛苦不已。
“你——”
“林毅會過來照顧我的，慕涵。你還不明白麼？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秦舒雪仰起頭，輕輕靠在牆麵上。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慕涵的手指摩挲在花紋縫隙裏。他能感受到秦舒雪的體溫比這個季節的空氣還要來得冰冷。
“阿雪，如果我說對不起，還來得及麼？”慕涵攥了攥拳，咬住牙關。
“慕涵，來不及了。”秦舒雪無力地抬起手，擦去眼角不爭氣的淚水。
所有的違心都隻在這一瞬間變作可怕的借口， 她不怕死，隻怕再也沒有生命去愛了。
她知道慕涵不懂，也寧願他永遠不要懂。
“就算我現在說，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相信你沒有害過婉怡，也......來不及了麼？”
“不重要了。”秦舒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相不相信我，都不重要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阿雪，你騙不了我的眼睛。我......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慕涵等不到秦舒雪，卻隻等來了腳下那隻不耐煩的黑貓嗚嗷嗚嗷地逐客。
他想抬腳踹開它，又覺得不太忍心。
也許在秦舒雪心中，這隻黑貓能帶給她的慰藉已經遠遠超過自己這個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