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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罰跪(2 / 3)

兩人似乎聽出羽戈話外之音,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氣得跺腳離去。

薑攸寧一直在無人處看著,她氣憤那兩人的無能,親自現身攔住羽戈。

“神侍找我有事?”

薑攸寧秀眉微抬,眼角含有冷冽。

“多年不見,如今的羽戈仙子當真令我刮目相看。我原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不知輕重沒頭沒腦的人,不想今日竟能輕易躲過一劫。真可惜啊。”

薑攸寧找了個幹淨處端莊坐下,順手折了枝玉簪。

羽戈冷眼瞧著她:“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們之間早就兩清。”

薑攸寧嗤笑一聲:“我何時說是我做的了?仙子可不要空口白牙地汙蔑人。”她話語一頓,一片片扯掉玉簪花瓣,又道,“我竟沒想到你為了曾經拋棄你的九黎甘願承受那三百年的苦楚……對了,我和你可沒有兩清,我所受的屈辱都是拜你所賜,這些,我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你!”

羽戈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她的屈辱拜自己所賜?那不是她自作自受?

薑攸寧見她這般反應,又是一聲冷哼:“原來是忘了,我就說你怎麼會願意……”

羽戈聽不明白,也懶得跟她計較,隻當是薑攸寧因過失去了競選機會而變得無理取鬧,她道了聲別轉身離開,薑攸寧的話從身後傳來。

“有些東西不是強求便配擁有的。你不想想,從前你們九黎族地位低下,連參與聖姑競選的資格都沒有,為何在三百年前突然又有了?不會真以為是你家那位澤霖仙上抵禦異族有功吧?”

羽戈止住腳步。

當年若非神殿遲遲不派兵增援、若非為了不讓中原遭劫,九黎何至於困陷其中不能自救、澤霖又何至於丟了半條命、知渺又何至於因重傷而無緣競選?

“薑攸寧,當年是你行差踏錯放出了檮杌的魂靈闖下大禍,若不是因為你父親的身份地位,你早就被處死了,又如何能從鎖靈台回來、又如何能站在這裏嘲諷我?競選聖姑的機會是你自己作沒的,怨不了旁人,你如今也不算差,在神殿也有個敬香奉神的體麵閑職,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

薑攸寧聞此言倏地起身,她一臉慍怒:“九黎羽戈、你別得意!原來你還並不知道其中真相?那就讓我說給你聽,當初我闖下大禍也是受人算計,而算計我的那人就是……”

“攸寧,不得無禮!”

薑攸寧的話被一聲嗬斥打斷,來者竟是薑攸寧的父親——二長老薑烈。

羽戈連忙行禮。

薑烈麵無神情,隻輕點頭道:“攸寧她脾氣急躁,有些話說得不知輕重毫無章法,你不必與她計較。”

羽戈無聲自嘲,她倒是想計較,可眼下哪裏能呢。

“二長老言重了,神侍不過與我敘舊幾句。”

薑烈麵色鬆弛些許,這九黎羽戈也算謙卑識時務,便不必再費口舌敲打,於是道:“嗯,方才澤霖君在尋你,快過去吧。”

羽戈抱拳躬身:“是,羽戈告退。”

羽戈與薑攸寧的拌嘴被人傳成了羽戈衝撞神侍,澤霖自然也知道了,一回大荒山便就著另外兩件事一起罰了。

澤霖問羽戈第三件事可知錯在何處,羽戈梗著脖子嘴硬不認。

於是被罰跪在雅室門外。

一聲吱呀,牧雲從雅室走出來,開門關門時,老木吱呀作響實在磨耳,羽戈皺著眉抬手捂住雙耳,一臉痛苦。

她抬頭看牧雲:“如何?”

牧雲搖頭。

她長歎一聲:“仙上還是沒消氣……”

牧雲還是搖頭走下台階,話到了嘴邊卻不得不咽回去。

羽戈看他這副模樣,心情低落。

“算了,這也是我該受的。”

牧雲又是一歎,想著這兩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倔!

羽戈並非不能理解澤霖的小心翼翼,她隻是心有不甘,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錯,明明是那些人跟她過不去!

羽戈也自知自己有時候太一根筋,她曾向隱居瀛洲的退役戰神棠佑請教要如何才能做到照顧好別人的情緒的同時還用不委屈自己。

彼時棠佑坐在海棠樹下,他煞有其事地思考了許久。

他摸著自己寸長的胡子,故作高深莫測:“這個命題……很矛盾。相當於你既想無私卻又貪求自滿,除非是一對相互需要的關係,就好比你和我……你每次闖禍都跑來我這裏避難,求我救你,我自然不會白幫你,所以你就會投我所好給我捉兔子。我用我的老臉勸澤霖放過你,而你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然而你和澤霖走的是不同的路,若要同行隻能委屈其中一個……不是、我說得如此言簡意賅一針見血富有學術價值,你為何還能睡著!”

羽戈並沒有聽懂棠佑說了什麼,自然也沒學會如何成全自己的同時又能令別人滿意。

現在她一心想的是如何修補好那張琴,再怎麼說那也是養父留給澤霖的唯一念想。

隻是那琴弦材質特殊,連活了這麼久的棠佑都無法確定。不過棠佑說穹隆嶺有一位長織神女是嫘祖後人,她大約能知道。這位神女並不輕易見人,卻也不代表沒有機會,因為過幾日是西海王的壽辰,而西海王的夫人又是長織神女的姐姐,想來她也是要去的。

澤霖也在受邀之列,但他不會帶著羽戈去,羽戈已經打算好了,等澤霖去西海,她就後腳悄悄跟過去。

思緒縹緲之際,牧雲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他示意羽戈噤聲,打開瓷瓶,十指從裏麵挖出來透明藥膏,俯身塗在羽戈泛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