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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心髒似乎停了一瞬，他後退了一小步，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祁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不是聽清楚了嗎？”
他愣在原地，雙腿仿佛灌了鉛一樣，重得他挪動不了一絲一毫的距離。
“這個交易很簡單不是嗎，”祁舟緩緩走過來：“你隻需要讓我滿意，你奶奶的所有治療費就不用你累死累活地東拚西湊了。”
宋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垂下頭，心中有一絲鬆動。
一想到奶奶虛弱的身體，倉庫裏的重物，飛揚的塵土，張京越的恥笑，和自己早就丟失掉的自尊，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是壓在他身上的巨石。
祁舟雖然混蛋，可他自己又能有多善良。當年的錯既然因自己而起，那現在是不是該由自己償還呢？
反正他也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沒資格要求那麼多，奶奶還在等著他，他總不能次次都跪在張京越腳下吧。
但是……他明明最討厭這樣了。
祁舟捕捉到他眼底的動搖，走到床邊坐下，好整以暇地靜靜等待著他的消息。
宋昭將拳頭握緊又鬆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沙啞著嗓音，語速緩慢：“好，我接受……”
祁舟挑挑眉，笑意不減：“那麼，從今晚開始，你要做好隨叫隨到的準備。”
“什麼時候能結束？”宋昭閉上了眼，聲線微微顫抖。
“那就要看我什麼時候才能玩膩你了，”祁舟說話的同時，脫下上身的黑色短袖，隨手扔在地上：“過來。”
他赤裸著上半身，如鷹隼一樣的視線牢牢鎖定著宋昭。
那雙眼中的欲望實在是太強烈，好似熊熊烈火般在燃燒，火光刺眼得他不敢直視他。
宋昭垂下眼簾，咬著牙走至祁舟麵前。
“別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又不是什麼都沒撈到，”祁舟勾起他的下巴，壓低聲音說道：“知道嗎，你現在的這副樣子，隻會讓我更想要好好欺負你！”
宋昭的眼中盛滿了震驚和無措。
“給你十分鍾，去把自己洗幹淨。”男人冷聲說道。
宋昭逃似的跑去浴室，靠著冰冷的牆麵不斷深呼吸。
他原以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可事到如今，快要邁出那一步時，他才發覺，自己竟然也能膽小害怕成這樣。
他抖著手，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脫掉衣服，在最後的一秒內，裹著浴袍走了出去。
好在這次浴室裏準備了浴袍，他也不至於再像上次那樣了。
祁舟正望著窗外品酒，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看著臉紅到不自然的少年，他勾唇輕笑，衝他舉起手中的酒杯。
“過來，喝了它。”
事到如今，宋昭隻能乖乖聽話。
他走到窗前，拿過那杯酒，思量片刻，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緊接著，他便被這杯烈酒嗆到了嗓子，不停地咳了起來。
祁舟肆意的笑聲飄蕩在他腦袋上空。
宋昭咳紅了眼，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他抬頭看向祁舟，斷斷續續地說：“你……滿意……了？”
祁舟止住笑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這樣可滿足不了我。”
他的眼中又燃起火光。
宋昭哪裏知道，此刻的他頭發潮濕，雙頰泛紅，眼中蓄滿了淚水，不敢太過放肆卻又隻能壓抑著憤怒的神色在祁舟眼裏，無疑是餓狼眼中的一塊肥肉。
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腳下一空，重心顛倒，腦袋重重垂下，他就這樣被祁舟突然扛在肩頭。
“你幹什麼！”宋昭驚叫出聲。
祁舟快走到床邊，將他扔在鬆軟的床上，言簡意賅：“幹你。”
一道道閃電劃過宋昭的腦中，他還沒從被人拋到床上的衝擊下緩過神來，就又被祁舟口中的這兩個字驚得說不出話。
他剛洗完澡，隻穿了件浴袍，圖方便之舉此時卻被祁舟在三秒內就扒了個幹淨。
沒了布料的遮擋，冷空氣吹在皮膚上引得宋昭顫栗了一下。
他顧不上冷，被人看光的巨大羞恥感油然而生，更何況還是他很討厭的人。
他緊緊閉上眼，覺得不太夠，又抬起一隻手附在雙眼上。
祁舟被他這副模樣逗笑：“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你別說了……”宋昭弱弱出聲。
祁舟現在心情不錯，繼續說：“睜開眼，看著我！”
宋昭沒有動彈。
“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宋昭緩緩拿開手，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半睜開眼。
祁舟眼神犀利，一字一頓地說道：“幫我，脫褲子。”
什麼！
宋昭睜大了眼，抗拒地看著他。
“我數到三，一，二……”
死亡倒計時開始的同時，祁舟的雙眼也漸漸冷卻下來。
宋昭被他的眼神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倒計時還沒數完前坐起身子，雙手輕輕探向他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