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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無賴了。”
無心忽然就嗤笑出聲。
“是，我是變得無賴了，不無賴一些，你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我？”
係統問他：“為什麼你覺得我會喜歡無賴呢？”
無心不答，猛地親了他一口。
係統瞪大了眼睛，用力一推，直接把無心推得滾到了床下。
無心一身半仙骨，也沒好意思喊疼，爬起來就想再上床去。
阿係見他要上床，腳一伸就要下床去，無心見狀，隻得退後半步。
“你睡吧，我坐在床邊看你。”
阿係翻身向裏，背對著他。
無心就這麼看著一個背影，竟也覺得很快樂。
第二日晌午，紀可維尋來的時候，就見阿係仍然睡在床上。
無心捧著他的一隻手，就這麼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中衣。
紀可維是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的，他昨日糾纏於床鋪的問題，但無心這樣的修士，一年也睡不了幾回覺。
無心見紀可維來了，便輕輕地將阿係的手放回床上。
他向紀可維解釋道：“我幫他溫養了魂魄，他靈氣過體，還要再睡一會兒。”
說完便往外走去，邁步間，外袍已好好穿在了身上。
紀可維自然跟在他身後離開。
無心將紀可維帶到殿上，問他的修行。
紀可維真正的修行自然不能和無心說，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還找了幾個功法裏的問題來詢問無心。
與他講解之後，無心輕輕撫了撫紀可維的頭發，說：“維兒最近很少粘著師父了。”
紀可維說：“維兒現在努力修煉，等到修煉夠了，就可以每天和師父在一起了，師父想去哪裏，我們就一起去哪裏。”
無心微微一笑：“修行此事，哪裏有夠了的那一天呢，當你覺得自己修行足夠之時，恰恰是你離道法最遠的時候。”
紀可維趴到無心膝上，閉上雙眼。
無心便也任他躺著。
“師父，你還說我，自從見到靈偶那天起，你眼裏隻看到前輩了。”
“阿係他遭受了苦難，我須得看護好他。”無心安慰他。
紀可維坐直身子問他：“師父，前輩和你究竟有什麼淵源？你說他是故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曾救我。”
“救？師父以前，居然碰到過這樣的危險嗎？我都不知道。”
無心笑：“師父已經在這世間度過了五千年，我經曆的大部分事情，你都不知道。”
紀可維不說話了，趴回無心的膝上去。
若是時光停留，該有多好。
過幾日，紀可維竟不知怎麼的發了熱，躺在床上意識模糊。
無心到他床邊陪伴，給他喂了清心丸。
紀可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喝了幾杯水，丹藥也吃了好幾顆，還是沒有好轉。
都這般樣子了，身上龍意也就泄露出那麼一絲絲，用他告訴過無心的龍血之說，剛好可以圓去。
上一世，他就是無數次在重傷之下，孤立無援，逃脫追捕，這樣的本領，他早已印在靈魂裏了。
迷迷糊糊間，他拉住無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