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嗎？”
“聞所未聞。”
紀可維皺眉：“你不是號稱百曉萬年之事？隻要你告訴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找來。”
那販子訕笑道：“百曉百曉，百之上還有萬千呢。我是的確不知道。”
“那你去幫我找來。”
販子露出難辦的表情：“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他想了想，繼續說：“下麵這條情報，說值錢也不值錢，就當我送你的。”
“說起靈偶是什麼，沒有修士是不知道的，也不覺得太陌生，因為魔界兩位修士皆知的魔君，千山與百煉，身邊都帶著幾隻靈偶。”
這些事情，紀可維本身也是知道的。
“修士們都知道，煉製靈偶乃是泯滅人性之事，當然沒有人會去做，所有的師父們，也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徒弟的。但是實際上……”
他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
“煉製靈偶的方法，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失傳了，如果按你所說，八隻玉環被佩在八隻靈偶身上，明顯這些靈偶就是專為此煉製的。
也就是說，這很可能已經至少是三千年前的事了。
而那靈偶的煉製者，更是神秘至極，三千年前都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現在更沒人知道，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你要我如何去查？”
這些事，紀可維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煉製靈偶罔顧道德，為人唾棄，所以才不曾聽說有人煉製。
靈偶的特殊之處，在於雖然沒有魂魄，卻仍然保有靈脈，甚至能夠修煉，除了沒有魂魄神智，簡直就如同活人一般。
不像死士，全身上下皆是死物，如果要使用法術，需要使用者自行注入，借助陣法來放出。
聽說靈偶煉製之時，是將原本的魂魄生生煉化在這具身體之中，因此能有這種效果，這也是最為人所不容的地方。
“再說那這一分為八的靈。所謂三魂七魄，八本就不是一個適合魂魄的數，按你所說，那八枚玉環不過是凡物，卻能將這樣的魂魄保存幾千年之久，不管這個靈本身是不是位人物，那位將他封入的人都不是什麼尋常人。”
阿係的身世這麼複雜，這是紀可維沒有想到的，他猶豫了片刻，問：“無量山的蒼虛真人，你知道嗎？“
那情報販子忍不住笑了：“您這是嘲我呢？無量山蒼虛真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可有什麼故人，名字裏有一個‘係’字？”
他想了想，撇嘴搖頭道：“……不曾聽說。”
紀可維冷哼一聲。
“嘿嘿……”販子又笑，訕訕地。
紀可維站起身來要走，那販子身後的簾子裏，忽然走出來一個人，一身好看的亮麵袍子，卻半開著領口，穿的隨意。
“等等。”
紀可維看了這人一眼，又低頭看那情報販子。
販子看起來也沒想到這人會突然走出來，對紀可維解釋道：“他是我雇來整理書卷的，放心放心，嘴嚴著的。”
那人放下簾子，笑著對紀可維說：“你剛剛所問之事，我剛好略知一二。”
那情報販子有些驚訝地看著男子，紀可維則問：“你想在哪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