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倚著牆壁半躺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那猶如被重錘敲擊般的頭痛才稍稍緩解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開始認真觀察四周的環境。
石牢之內,三麵都是堅固無比的石牆,明顯無法輕易撼動。
唯一能夠看到希望的,還是那扇由石頭製成的柵欄門。
陳墨走到石柵欄前,伸出手指輕輕敲擊著柵欄表麵。
一聲異常沉悶的聲響傳來,說明這不知名的石料硬度不小。
若是換做平時,自身實力處於巔峰狀態時,或許還可以嚐試一下是否能夠憑借手掌的力量將這麵石柵欄劈開。
此刻體內靈力被封禁,這種想法顯然已變得遙不可及。
熄了破牆逃走的念頭,陳墨轉頭看向躺滿一地的獄友。
這些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清醒過來。
能醒過來自然是好的。
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總多一個腦子想辦法。
不過,按照李純陽抓人是為了試藥的動機來推斷。
這些人恐怕到死都沒有清醒的機會。
畢竟,昏迷的人既方便灌藥,也不用擔心他們逃跑。
完全是一舉兩得。
哪會費力不討好地讓這些人醒轉過來。
這樣想著,陳墨不禁為自己能醒過來感到慶幸。
從這方麵推斷,自己說不定還有救。
比如說靠著師出同門的關係,和李純陽攀攀交情,在他手下當一個藥童之類的。
先忍辱負重,再找準機會,一擊必殺,報仇雪恨。
為修仙界除去李純陽這個禍害的同時,自己也能成功逃出生天。
想著想著,陳墨就越發覺得這個劇情像是在做夢。
他苦笑一聲。
“師父,救命啊!”
陳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更別說辨別方向。
隨便找了個朝向,衷心地發出了呼喊。
良久。
“唉——”
他長歎一口氣。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好冷啊!
這趟出門為了刻意維持低調,陳墨沒有穿那件寒暑不侵、防風避塵的水墨道衣,而是換成了普通便裝。
此刻別提有多後悔。
當然,那件道衣就在他的儲物袋中放著。
可現在靈力沒了,縱使帶了再多衣服,也打不開儲物袋啊!
陳墨的眼神緩緩向左移動,最終停留在一個曼妙的身影之上。
這是一名身姿豐腴的女子,如瀑布般垂落的秀發遮住了她一半的臉龐,朦朧之間更顯嫵媚動人。
她穿著一襲鮮豔似火的紅色長裙,腰部曲線優美多姿,側身躺臥時更突顯出胸前雙峰的傲然挺立,伴隨著均勻的呼吸有節奏地上下起伏。
這身長裙的衣襟開口也頗為大膽,使得一道深邃的溝壑清晰可見。
陳墨緊盯著女子胸前的春光,臉色漸漸泛起紅暈,心中一陣騷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陷入了某種掙紮之中。
“不行,我豈是這種鼠輩!”陳墨重重地搖了搖頭,目光冷冽,語氣堅決。
“但她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我還有可能活著。”
“這事幹了也隻有天知地知,我不說,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陳墨的語氣漸漸鬆動。
從表情上看得出來,他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