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最終,欲望戰勝了理智。
陳墨走到紅裙女子身邊,慢慢蹲下身,眯起眼睛,伸手朝著她胸前探去。
片刻後,隻見他手裏提著一根細繩,將一塊火紅的玉佩從女子胸前的溝壑中拉出。
“真是塊暖玉!”
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感受著手掌內傳來的的陣陣暖意,陳墨心中湧起一陣狂喜,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接著,他掀起女子的裙擺。
就著裙邊輕輕擦拭了一下玉佩表麵,又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幾下。
這才將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絲絲縷縷的熱氣順著胸口緩緩流淌至全身各處,原本籠罩在身上的寒意瞬間消散無蹤。
身體舒緩了不少。
陳墨深吸一口氣,盡情享受著這份溫暖帶來的愉悅感受,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煥發起來。
這一刻,拿別人東西的負罪感也消散了不少。
“你倒是挺不要臉,連女人的貼身飾物你都偷。”
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陳墨循著聲音望去,李純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石牢門口。
正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陳墨抿了抿嘴,見李純陽的表情沒有動手殺人的意思,他指著地上躺著的人說道:
“師伯,你放了我吧。這麼多人試藥,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我保證不泄露你的蹤跡,就當從沒遇見過你。”
“你蒙上我的眼睛,把我隨便找個地方放了就行,我自己找路回去。”
李純陽嗤笑一聲,“師侄,這你可說錯了。論起試藥的效果,這滿地的人加一塊,都遠不及你一人。”
“什麼意思?”
陳墨心下一涼,麵帶懼色地問了一句。
“玉瓊峰現在還有多少弟子?”李純陽沒有回答陳墨的話,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話鋒一轉,麵色平淡地問道。
“整座玉瓊峰,如今就隻剩我一人了。”陳墨被搞得有些發懵,卻還是如實回答道。
他暗暗想著,說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應該不算通敵、泄露宗門機密吧。
“怎麼會人力凋零至此?”
李純陽眉頭一挑,幽幽問道。
陳墨呆了呆,忽然生出一種荒誕之感,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玉瓊峰人力凋零到今天這個地步,麵前這位仁兄便是最大的禍首。
居然還有臉問出這種話。
玉瓊峰一脈,原本就傳承嚴苛,每代弟子都沒幾個。
但最少時也有個三四人。
直到李純陽的出現。
在他那一代,玉瓊峰隻有四個人。
分別是一名首座,陳墨該稱呼他為師祖,外加師祖的三個徒弟。
李純陽排行老二,他殺師叛門之後,玉瓊峰的人員便四去其二。
之後排行老大的那位師伯轉投其他峰,玉瓊峰便隻剩下了小師弟一人。
也就是陳墨的師父,如今的太始門掌門周遊。
陳墨入門後,玉瓊峰曾短暫地維持過兩人編製。
再之後周遊去通天峰做掌門了,玉瓊峰又變回了一人規模。
一條條信息在腦中閃過,陳墨咧了咧嘴,麵露難色。
這讓他怎麼回答。
直接指著鼻子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