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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疾風劍豪(2 / 2)

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走,是反抗。仿佛已經認定了自己不可能得到公正的對待,他對自己的故鄉艾歐尼亞和師門沒有絲毫的信任。

時也命也。他的驕傲和見不得光的出身證明了這一點。

永恩勸說他放下自傲交給他楓葉種子,讓他學會謙卑,他改過自新主動去拒絕過一次的素馬長老門下請求學藝,從後事的發展看來,更像是一次不想讓永恩傷心的“聽哥哥的話”。

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麵前,他第一時間還是應激了,他仿佛還是當初那個被嘲笑野種,和村裏孩子打架的孩童。

孩子時期的他對永恩說“(你不打架)那是因為你沒有什麼可證明的。”

到了他需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他的選擇如舊,拿起劍為自己戰鬥。

除了他的哥哥,沒有人會忍受他的出言不遜,耐心教會他人生的道理,容忍他的無理。

更多的人習慣用原罪論解釋一切。

“你出生見不得人,果然也忘恩負義屠戮恩師。”

此時的亞索不隻是被言語的利刃紮進胸口,更是舊傷疤被摳得鮮血淋漓。

永恩是不會懂我的。哥哥他……從來都是名正言順堂堂正正活下來的孩子,不會被無端侮辱不會被刻意孤立……

我隻能靠自己,解決麻煩證明自己的清白……

事實上永恩不止懂他,而且到死也在包容他。直到被亞索的劍洞穿了胸膛,死在亞索懷中,在徹底斷氣之前,亞索懇求他相信自己不是凶手。

以永恩視角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還是告訴了亞索那條最重要的信息。

「長老死於疾風劍術。」

讓亞索明白,他被指認為凶手,不是因為大家對他由來已久的偏見,而是因為世上隻有他和素馬長老兩個人會疾風劍術的事實。

即使被亞索殺死,他也化解了亞索內心越來越深的偏激。

亞索沒有變成劍魔那種滿心仇恨痛苦的角色,大體還在正道上行走,始終是因為他的哥哥。用生也用死,拖拽著他這個遊走在懸崖邊的弟弟。

“豪”這個字,讚美的是在低穀沒有自暴自棄,不屈不撓的人生態度。參加起義軍和刀妹一同反抗侵略,

遇到同樣逃跑的岩雀,試著去當一個真正的長者和師父教導對方。還有,真正懂得了他的哥哥永恩。

他在失去永恩的每一天裏,回憶永恩的每一句教導中,不再是被庇佑幼者而是在年長的師父的地位的時候,他才知道永恩的隱忍和難處,包容和耐心。

除了在綻靈節後幾天遇到永恩,他說動手吧哥哥。他從未有過自我了結的念頭,雖然痛苦,雖然思念,雖然悔恨,他依舊跌跌撞撞,流浪著活了下去。

他的劍依舊鋒利,他的戰鬥依舊瀟灑如風。

他的酒也依舊苦澀。

清亮的尺八餘音隻是無人能懂的悼亡之音。

或許被真正愛過的人才能這樣永遠豪邁走過人生。

都戲謔蘇轍官至宰輔是為了一路撈親哥蘇軾。

永恩從頭到尾也沒少包庇他的傻缺弟弟。笑。

「胡言亂語,不知所雲。多謝您賞臉看我的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