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箭離男子一丈之遠時,竟是突然轉變了方向,直擊中一旁的樹上,嵌入樹幹裏。
他竟然有如此深的內力!
沈夕晏不禁感歎,她隻見過兩個內力如此深厚的人,一位是她兄長沈思憬,一位便是眼前的男子。
雖說那綠衣男子武功也屬極品,但看得出,他還是稍遜於這位藍衣公子的。
“你……”沈夕晏向那藍衣男子走近了幾步,目光充滿了打量與好奇。
土匪基本被綠衣男子解決幹淨了,那土匪頭子一慌,縱馬向沈夕晏騎來。
尚未反應過來,沈夕晏已被一人拉上了馬,鼻間感受到一陣極好聞的香氣。
沈夕晏抬頭,隻見藍衣男子麵不改色地出手,隻一瞬,那土匪頭子便口吐鮮血。
見形勢不妙,那土匪頭子即刻調轉飛奔而逃。
“還想跑!”綠衣男子縱身上馬,向土匪頭子逃竄的方向追去。
“我——哎呀!”沈夕晏原本正緊緊地貼著藍衣男子的身體,清楚地感受著那男子的呼吸,本想開口,卻被那男子撂下了馬。
“男女有防。”男子衝著摔在地上的沈夕晏淡淡地開口。
“你怎麼知道……”
這人竟然一眼便看出來她是女子。
“明眉皓目,膚如凝脂,女子應是。”
“多謝誇獎。”沈夕晏就當他在誇自己了。
男子聽罷微微挑眉,其實他的意思是,你偽裝的很差。
阿寧見狀連忙上前將沈夕晏拉了起來,衝那男子行了一禮:
“今日多謝兩位公子相助,感激不盡,我與自家小姐定當報答。”
誰料男子根本不予回應。
這人果真是不給別人留一點情麵,沈夕晏暗自誹薄。
“既然如此,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沈夕晏也學著阿寧的姿勢衝那男子行了一禮。
“蕭塵,那位蕭賦。”
“今日正是為護送而來。”
一句話,表明了目的,也大致讓人猜到了身份——北胥皇宮的人。
“既然如此,多謝。”
沈夕晏直起身子,又忍不住詢問起他們的身份:
“二位可是在朝內臣子?還是……”
“與你何幹。”
蕭塵直接調轉馬頭,隨後又側頭留下一句:
“這批貨皇上極為看重,速送入宮。”
“好。”沈夕晏麵對他的態度幾乎是咬牙切齒,但又不欲爭執,回身望去,自己帶的那些侍衛已從地上緩緩站起,個個捂著自己受傷的部位。
“可是這……”沈夕晏為難地看了一眼蕭塵。
“你和貨先行入城,你的侍衛會有人接應。”
蕭塵再不給沈夕晏回話的機會,策馬而去。
“喂我還沒告訴你我叫……”“沈遇”二字還未能說出口,那人早已絕塵而去,片刻間便消失不見。
“冷著一張臉跟個冰塊一樣,倒是白長了一副人神共憤的皮相。”沈夕晏朝著他的背影詆毀。
“小姐,接下來……”
“入城。”
沈夕晏回身上了馬車,阿寧歎了口氣,如今隻有她二人完好無損,這駕車的活,隻能由她來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