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放學鈴聲悠揚地回蕩在校園上空。
周扶桑不急不慢的收拾東西,等人差不多走散了,才背著書包往1班走。
許望舒獨自一人在教室裏,彎著腰認真地清掃著地麵。
周扶桑也沒露腳步,他默不作聲的去門後拿了個笤帚,幫忙一起打掃起來。
許望舒聽到輕微的動靜,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周扶桑。
他看著周扶桑手裏的掃把,說:“不用你插手了,我馬上就掃完了。”
“沒事,我幫你掃能更快一點。”
周扶桑從小就自己洗衣服做飯,他家的別墅都是他自己打掃的,主要是他不喜歡別人去他的家裏,感覺有點別扭。
兩個人幹的很快,之前許望舒都是要掃六七分鍾才能掃完。
周扶桑從未參與過校園內的清潔工作,但他心裏很清楚,像這樣寬敞的教室通常都需要安排三個人共同負責清掃任務。
顯而易見,許望舒又被排擠了。
不知為何,周扶桑對許望舒有點心疼。
這份情感來得毫無來由,也許是因為目睹了他眼角的淚水,又或是注意到他唇邊的傷痕……
眼前的許望舒就像朵枯萎的花。
生下來就惹人憐愛。
——
學校人都走幹淨了,校門口隻停了兩輛自行車。
周扶桑推出黑色自行車,這個自行車是他媽送他的16歲生日禮物,1萬多塊錢,一看就是個大牌。
他看向一旁許望舒藍白相間的自行車,好奇的問:“你這個車是什麼新牌子嗎?還挺好看的。”
許望舒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新的,都是五年前的舊車了。”
許望舒的自行車被他保養的很好,沒有什麼劃痕,一點也不像五年前的舊車。
——
落日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一般輕輕地灑落在繁華喧囂、車水馬龍的街道之上,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濾鏡。
就在這喧鬧的背景下,有兩個身影正並肩騎著自行車緩緩前行。
他們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中,形成了一幅美好而寧靜的畫麵。
騎在內側的許望舒隱約聽到一陣微弱的聲音從身旁的花壇中傳出。
起初,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越靠近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原來是一隻小狗發出的嗚咽聲。
這隻小狗似乎被困在了花壇裏,叫得十分淒慘。
許望舒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毫不猶豫的摁下刹車。
與此同時,周扶桑也聽到了聲響,他也停下車,滿臉狐疑地盯著那片布滿尖刺的薔薇花叢。
這些枝條長得異常茂密,他實在想不通小狗究竟是如何鑽進去的。
他們將車子停在一邊,然後一同蹲下身子,透過花叢間的縫隙往裏張望。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大吃一驚。
一隻胖乎乎的小狗正在裏麵拚命掙紮著,因為動作過於激烈,身上已經被尖銳的刺劃出了許多傷口,疼得它不住的大聲叫喚。
許望舒試圖伸手撥開眼前的障礙,想要開出一條通道來。
然而,四麵八方布滿尖銳的刺,讓他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周扶桑拉住了他,“你別動。”
他的目光迅速掃視周圍,“我看到後麵好像有個縫隙,它估計就是從那兒鑽進去的。交給我吧,我去把它弄出來。”
果然,在花叢背後隱藏著一個洞穴,大小恰好能容納一隻手臂伸進去。
周扶桑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入洞內,盡量避免被刺傷。
盡管如此,當他往外拉扯時,手臂還是不小心被銳利的薔薇枝條劃了一下,微微破皮,並沒有出血。
幸運的是,小狗終於成功獲救,看上去並無大礙,隻是身上有些髒兮兮的。
周扶桑看著地上的狗,他感覺又像金毛,又像鬆獅。
周扶桑看了半天還是更像鬆獅一樣,一臉褶子。
他嘖了一聲,喃喃自語的說:“這是不是鬆獅狗啊。”
許望舒也不清楚,雖然他很喜歡狗,但是從小到大媽媽都不允許他養狗。
猶豫片刻後,他不太肯定地回答道:“大概……是吧。”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不確定。
這時,許望舒突然將話題一轉,關切的詢問道:“對了,你的手臂傷得嚴不嚴重啊?痛嗎?”
周扶桑滿不在乎地抬起手瞄了一眼,隨口答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