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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長長地歎息一聲:“那現在怎麼辦?”
“也不知道這隻小家夥到底是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呢,還是不慎與主人走失了。要不咱們先帶它去包紮下傷口再說吧。”許望舒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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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馬不停蹄的把狗帶去寵物店,處理好傷口之後才去居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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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會辦公室內,一名胖乎乎的大媽正坐在椅子上織毛衣。
周扶桑敲了敲門,聽到“進”才走了進去。
他的手上高舉著一隻小狗,大聲說道:“阿姨,我們剛才在你們小區的花池中發現了這隻狗狗,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居民丟失的啊。”
說著,他還晃了晃手中那毛茸茸的小家夥。
居委會大媽停下手中的活計,她皺起眉頭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但還是無法辨認出這究竟是誰家的寵物狗。
想了想,她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對周扶桑說:“要不這樣吧,你先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幫忙照看幾天。一旦找到了狗主人,我們會立刻與你取得聯係的,好嗎?小夥子。”
周扶桑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裏暗自琢磨:雖然自己從未真正養過狗,但之前也給王頭家的小雞喂過食,估計照顧狗狗也差不了太多吧……
旁邊的許望舒輕輕碰了一下周扶桑的肩膀,擔心詢問:“你可以養嗎?”
許望舒的母親對於犬類可是厭惡至極。
不過好在,他倒是可以將這小狗悄悄藏匿於閣樓之中,隻要小心一些,短時間內應當不至於被發現。
如果周扶桑不能養,實在不行他可以照顧幾天。
周扶桑低頭凝視著手中吐著舌頭的小玩意,終究還是沒能憋住笑意,輕笑出聲道:“沒事我先養一天,如果不行我把可以它寄養在寵物店也行。”
——
周扶桑把狗放進車籃子裏,它很乖,也可以說很懶,一點也不愛動彈。
這樣挺好,還省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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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騎幾步路就是許望舒家。
他家外麵的一間是他媽媽開的診所。
穿過這間診所往裏走,才算是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家”裏。
許望舒成績優異,家裏的幾麵牆上全都貼滿了他的獎狀。
初一的時候他父親意外被車撞死,肇事司機看他們孤兒寡母的,賠了一萬塊錢草草了事。
媽媽精神就出了點問題,診所也不管了,天天在麻將館裏昏天黑地的打麻將。
從那天之後沒有一個人管他,附近的混混就嫉妒他長的好看,天天在上學的路上堵他,變著法的折磨他。
漸漸的,他不愛和別人說話,不想去上學,甚至拿起刀,想把整張臉給劃破,可始終下不去手。
他每天穿長袖遮擋滿身傷痕,他懦弱的半夜一個人窩在被窩裏哭,以為這樣可以忘掉一切。
他一輩子隻想考個好大學,然後離開L市,出人頭地。
——
許望舒領著周扶桑登上了閣樓,這個地方相對來說要靜謐許多。
閣樓的層高較低,周扶桑和許望舒不得不貓著腰才能鑽進屋子裏去。
屋內唯一能透進些風來的便是一扇小小的窗戶。
而且特別簡陋,僅有一隻破舊的花架、一張簡易的書桌以及一塊單薄的軟墊而已。
但對許望舒而言卻有著特殊的意義——閑暇之時,他總會來到這裏,擺弄一下那些花兒草兒,完成功課。
許望舒拿來一個大酒箱子,“你把它先放紙箱子裏,我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塊毛毯子。”
——
許望舒離開之後,周扶桑才有時間環顧四周。
他沒感覺到嫌棄,還發現許望舒很細心,花都照顧的很好。
但最亮眼的還是角落的那盆仙人掌,它頂端綻放出潔白如雪的花朵,花瓣層層疊疊,細膩如玉。
宛如黑漆世界唯一的光。
——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許望舒拿來了一個紅色毛毯,和一個小花貓軟墊。
周扶桑把狗從酒箱子裏抱了出來。
許望舒蹲下身把毛毯鋪好,一看就很舒服。
把狗重新放了進去,它感到很稀奇,又活蹦亂跳起來。
許望舒把小花貓軟墊放在地板上,“不好意思有點簡陋,你坐在這上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