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根據荇菜的情報，東西肯定是送出去了，到現在黑道白道卻都沒有任何動靜，對方銷毀的可能性又不大……”
見衛途隻是默不作聲地聽著，衛正源歎了口氣，“這些事之前沒和你說，是出於對咱們同誌的保護——”
“我明白。”
衛途出聲打斷，這種事都屬於正常工作需要，各司其職，不該問的不問，他也不會因此產生別的想法。
隻不過現在衛正源突然告知他這件事的細節，想來是組織上對他之後的安排有了較為確定的結果。
既然不用回避，衛途也開始分享自己的看法：“荇菜當時的情報隻是說有很重要的東西在通過碼頭輪渡交易，與此同時我們得到了’深海’交易的信息，所以下意識會把二者聯係在一起。”
衛途頓了頓，“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這本身就是一個局，我們當時的貿然出手是給了其中一方停止交易的理由，是不是也成立？”
衛正源沉吟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當初送往錦州的貨物並沒有問題，隻是對方利用障眼法讓我們做了所謂的’攔路虎’，順理成章地達到自己終止交易的目的？”
“亦或許他們有明暗兩條路，這邊隻是為了吸引注意……”
衛途想了想，“況且我們關於’深海’的信息並不全麵，市場上並沒有它的身影，也許是因為研製並不完全，無論如何，這些推測都隻是紙上談兵，必須要有人要深入虎穴，一點一點挖出來真相。”
衛正源點點頭，“組織上後續的大致安排是調一批人分別去錦州和金灣探查情況，這些人不能是走明路的，所以……”
他看著衛途的眼睛，“你心裏有個數。”
“是……那姚家這邊？”衛途抿了抿唇，還是把最關心的事情問了出來。
“目前來看姚家的主要成員問題都不大，至於整個程瑞集團繼續往深挖的事，上麵會安排人來做。你先做好思想準備，隨時待命。”
衛途默了默，深吸一口氣，“明白。”
衛正源哪裏看不出他的心思，自從中秋過後，姚成瑞那邊的定位器開始正常工作，衛途的轉調申請也沒有出現，就說明這孩子最後的選擇依舊是職責為重。
對此他並不意外，畢竟衛途是他看著長大的，隻是也知道他心裏必定是不好受的。
“正源啊，開飯嘍！”莫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衛正源起身拍了拍衛途的肩膀，“走吧。”
幾人落座，衛正源思量片刻，“你倆開車過來的，今天就不喝酒了。”
姚顯忙順著道，“誒，喝酒誤事，不喝的好！”
衛正源點點頭，“嗯……小姚啊，我聽衛途說，他在你公司工作？”
“是。”姚顯看了看他的神色，“衛途他業務能力很強，工作認真負責——”
衛正源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鉚足了勁誇他，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有多大本事？”
“呃……”姚顯掃了眼衛途，一時有些摸不準衛正源的意思。
“年輕人，做事情總要多想一想。我雖然不懂你們當老板的，但也算個小領導，你覺得當領導最忌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