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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隨風去遠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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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失蹤了。

貌似是一種嚴重的狀況,至少這件事讓霍格沃茨幾位關注著小救世主的教授心煩意亂。而對哈利波特本人來說,事實上,他覺得很快活。有阿爾維斯帶著他四處漂泊的生活,雖然有點累,但是實在快樂——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他們,他們不會再忍受除了溫飽之外的任何痛苦。雖然這種流浪漢生活絕對會被他的佩妮姨媽嗤之以鼻,但哈利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哈利,哈利!”哈利轉過頭,阿爾維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懷裏揣著一個小袋子。見哈利過來,阿爾維斯掏出那袋子,笑得眉眼彎彎:“你看!”“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啊,阿爾維斯?”哈利湊過去戳了戳那個袋子,眼裏露出幾分了然:“麵包?”

“對了!”阿爾維斯打開袋子。頓時,一股濃烈的烤麵包的香氣混著一股熱氣衝上了他的臉,香得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飛快地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阿爾維斯的胳膊,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你還好嗎?這麼好的麵包,你沒被人打吧?”阿爾維斯捏下一小塊麵包,飛快地塞進哈利嘴裏,笑著看這小孩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麵包不是偷的。下午那會兒我去幫那個女店主跑腿,這是報酬——畢竟我沒跟她要錢,隻要了這麼一袋子麵包。”說完,他掰了一塊麵包塞進自己嘴裏,沒嚼幾下就吞了下去,滿足地歎了口氣。“可餓死我了。這天氣可真夠受的。”倫敦的冬天多少還是有些難熬的,畢竟是會下雪的地方。阿爾維斯打定主意,冬天到了就要帶著哈利去南部過冬,那樣還好熬過去一些。

冬天確實是個很難熬的季節。即使他們跑去南方,還是不得不收集許多舊報紙一類的東西裹在身上取暖。流浪兒在冬天沒有洗澡的權利,兩人哆哆嗦嗦地躲在橋洞裏生火取暖。好在兩個巫師並不需要擔心火源,甚至於哈利還是個火元素親和力很高的孩子——是的。從和阿爾維斯認識後,哈利就知道了自己是個巫師——雖然這是阿爾維斯告訴他的。如此這般,從前受過的罪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比如為什麼姨父姨媽一家會侮辱他打罵他、為什麼他什麼都在做卻還是逃不了被拋棄的命運——用阿爾維斯的話來說,對於人而言特殊就是原罪。魔法是普通人觸不可及的東西,他們會因此產生恐懼、甚至有扼殺他、傷害他的想法完全不奇怪。談及那些血淋淋的過去,阿爾維斯總會摟著他,靜靜地聽著他說那些麻煩的過去。“——好在現在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他笑著趴在阿爾維斯身上,細瘦的胳膊摟在阿爾維斯脖子上,“跟你待在一起真是太好了,阿爾維斯。”阿爾維斯抱著他笑,捏著他骨瘦如柴的胳膊歎氣。“可惜未成年賺錢的手段還是太少,沒辦法把你養得更好,哈利。我很抱歉。你後悔跟我從孤兒院跑掉嗎?”“拜托、阿爾維斯,你在開玩笑嗎?”哈利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自從離開孤兒院和阿爾維斯待在一起,他那些活潑就有了些顯露的機會,至少他的麵部表情比以前豐富得多——“就算待在那裏,我就能變得好嗎?你比我清楚的阿爾維斯,那地方能讓一個壯實的人都變成骷髏架子,除非跟雪莉夫人他們混在一起。”

“你說的也是。這麼說,把你帶出來真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是不?”阿爾維斯笑著捏他的臉,兩個人在篝火邊窩成一團。冬天他們總是晝伏夜出的。畢竟天氣太冷,即使有篝火點著魔法護著,寒夜裏也還是有凍僵的風險。好在春天一到,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不少。等到了夏天,他們就重新回到北方去。

年輕的孩子還沒有魔杖——說真的,他們也沒有錢給自己置辦什麼魔杖。好在魔力某種程度也不是非要魔杖才能用,跟著阿爾維斯四處晃蕩的兩年,哈利也學到不少東西比如親和元素。阿爾維斯說每個人的靈魂都對應著不一樣的魔法,而哈利的靈魂裏燃著一團溫暖的火,自然是最親近火焰魔法的。冬天裏,哈利的魔法也總能在黑夜裏點起希望來。

“阿爾維斯,你的魔法是什麼樣的?”

“我?你猜猜看?”

東猜西猜一氣阿爾維斯笑著告訴哈利他最擅長風魔法。一隻小哈陷入了思考,他本以為溫柔的阿爾維斯應該擅長水魔法。不過風親和最自由的人,生來自由的阿爾維斯擅長風魔法——小孩子的腦子轉得飛快,想明白後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阿爾維斯笑著捏捏他的臉,放下吉他——每次看到這個吉他,哈利都會覺得無比神奇,因為他每次都看著阿爾維斯從胸口綁著的那個破錢包裏把東西掏出來——

“阿爾維斯,這是什麼魔法?”

“空間延展術。這是我父親給我留的東西,具體魔法怎麼用我倒是不會。”

於是哈利再一次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爾維斯把木吉他收進小包。阿爾維斯收好小包,看著哈利亮晶晶的綠眼睛,忍不住失笑。他又揉了揉哈利的頭發——亂糟糟的黑發手感絕佳。“好了哈利,咱們走吧。”哈利站起來,乖乖地走到他身邊,抱住他。

“三,二,一。”

一陣風吹過,散亂了篝火餘灰。地麵還殘留著些許溫度,而兩個人已憑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