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有人後有家（3 / 3）

總之，蘇爺爺留下的話，寧舍財不舍人。這個事情還是聽蘇媽媽說的，那年蘇家娶媳婦，叔叔不同意，死活要退婚。蘇爺爺不行，說什麼都不同意，就一條要人不要錢，大家拿他沒辦法，隻能作罷。慢慢的家裏人越來越多，兒孫滿堂，爺爺的臉上除了皺紋還有笑容。蘇爺爺是最勤快的一個老人，他活著時幫著蘇爸爸把家裏料理的井井有條的，對蘇媽媽真的跟對閨女一樣，特好。蘇媽媽回憶說，那會蘇爸爸出去打工掙錢，蘇媽媽帶著他們哥幾個，還睡覺著呢，蘇爺爺就早早去了在堂屋裏生火做飯。等她們都起床後，吃過早飯，蘇爺爺又早早的和蘇媽媽去下地幹活了。幾畝地裏，被蘇爺爺打理的特別好，收成一年比一年高。就因為爺爺特別勤快，所以養成了蘇爸爸特別懶的性格。蘇媽媽說過蘇爺爺和蘇奶奶以前有過一個大兒子，但是長到 12 歲那年得了一種不治之症去世了。那一年，奶奶哭的眼睛都腫了，爺爺也是難過到腰也彎了，腿也瘸了，一夜之間滿頭白發。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用說，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除了爺爺奶奶，在無人能體會到。但是奶奶從此以後就專寵蘇爸爸，生怕他受到一絲絲委屈，爺爺也是隻要蘇爸爸高興，幹什麼都行。所以從小蘇爸爸就好吃懶做，高興幹什麼就幹什麼，心裏除了自己誰都沒有。人生就是這樣的，蘇爸爸小時候爹媽寵的上天了，娶了個媳婦，小他五歲，大眼睛雙眼皮，一雙麻花辮掛在腦後漂亮的很。她不僅僅漂亮，而且很能幹，做飯，下地，幹家務，樣樣拿手。但是蘇爸爸依然挑剔的眼光看著她，覺得她不會打扮，不會做飯菜，更不會打掃家務。的確蘇媽媽家裏排行老大，從出生時就注定要幫著父母照顧弟弟妹妹。所以七八歲時就頭頂籮筐下地幹活了，地裏的大活小活幹的特別利索，回到家裏累的夠嗆，毛毛糙糙的把家務做了，吃飽了就得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忙活完外麵就顧不了家裏。忙活了家裏，外麵就幹不動了。蘇媽媽一直是地裏的先進人員，在家裏難免沒有那麼細致。但是蘇爸爸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老想著發大財掙點大錢，天天不管家裏，光在外麵瞎跑，掙點錢拿回來隻夠家裏吃喝。房子漏了，沒有時間和錢修房子，院牆倒了沒有磚頭和辛苦剃院牆，家裏一成不變的還是初蓋房子那會。爺爺在時把小院打理的非常好，有花有果還有菜，等爺爺一離開了，小院裏寸草不生，或許連土地都知道蘇爸爸懶，故意不結果，不長草，省得他還得修剪和打理。但是蘇爸爸雖然沒有遺傳蘇爺爺的勤快，但是他卻遺傳了蘇爺爺的闔家歡樂，全家團圓的思想，在他的印象裏，有錢沒錢回家過年。隻要是過大年，必須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就這樣一代傳一代，從小家變大家，先有人後有家，變成了一個有溫度，有年味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