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仙人？”
“沒什麼，天資不錯。”
收到君雀兒的表揚，君懷夜灰蒙蒙的眸子瞬間亮起一片星空。
君雀兒沒看他，抬腳回了竹屋，聲音低沉：“跟上。”
君雀兒讓君懷夜盤腿坐在床上，然後坐在他身後，纖細修長的手指拂過他脊背，那裏深深埋藏著足以讓整個天界眼紅的仙髓。
他的眼光不錯，若是………
“仙人……”
君懷夜坐在床上，感受著後背不斷傳來的冰涼觸感，想動但想起仙人的秉性還是忍住了。
仙人的手指在他脊背上不停摩挲，脊背泛起一絲癢意，他忍不住顫抖幾下，輕聲提醒。
然後就感覺一陣陌生的氣息浸入他的身體，繞著他全身流轉，讓他感覺身體舒暢，輕鬆無比，所有的疲累一掃而空。
這……便是仙力嗎？
君懷夜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下意識地認可了君雀兒仙人的身份，認可他是世間唯一的仙人，哪怕他白衣華發，紅眸朱砂。
“專心，我隻教一遍。”
耳邊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脖頸被熾熱的鼻息縈繞，一股不明的心緒在他心底蔓延。
他強壓下心底的異樣，努力感受體內氣流地運轉，直到那絲仙力繞著他經脈遊走一周，君雀兒才收回了手。
熾熱的氣息遠去，君雀兒看不到的地方，君懷夜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舍。
剛才的感覺不錯，他喜歡他的靠近。
“現在，你自己走一遍。”
聞言，君懷夜眼睛閉上，讓氣流在經脈中遊走。
一個不明的想法在他腦海縈繞，君懷夜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原本順暢有序的氣流瞬間出了岔子。
真氣倒行，衝擊著他的經脈，君懷夜疼得悶哼一聲，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隻是一瞬，一隻手就覆上他的背脊，隔著衣物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冰涼，將他體內亂竄的氣流安撫，讓它們回歸航向。
“這麼笨？”
頭頂傳來熟悉地聲音，君懷夜擦掉唇角的殷紅，扭過頭，灰蒙蒙的眼球像顆玻璃珠子，此時泛著濃濃的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看著小孩兒委屈可憐疑似控訴的神情，君雀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像隻兔子，好摸。
“我再教最後一遍，學不會就把你扔了找下一個聰明的。”
君雀兒摸了半天，麵無表情地把小孩兒的頭扭過去，再次靠近他，引導著仙氣在他體內遊走。
君懷夜低著眸子，眼神一片晦暗不明。
原來他不是他唯一的選擇啊！
熟悉的熾熱氣息輕掃在他脖頸上，君懷夜閉上眼睛，唇角勾起。
那又如何，他若是敢拋棄他選了別人，他一定會……
殺了他……
“自己再試一遍。”
“好……”君懷夜終於順順利利地來了一遍，君雀兒滿意了，下意識揉了揉他的腦袋。
小孩兒這一個月被他養得不錯，白白淨淨的，不似剛撿回來時瘦骨嶙峋，抱著的滋味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