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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懷夜已經調息完，睜開眼睛看著一直在旁邊護法的君雀兒。
“仙人教的功法好像與人間不同？”
君雀兒勾唇一笑，斜坐在榻上，支著腦袋看他，紅眸不屑：“凡間的武學豈能與我教予你的相比。”
他沒告訴他他教他的功法就算在天上也足夠珍貴稀有，霸道非常。唯一的缺陷，就是成年後每月要來那麼幾次，供他采補。
君懷夜不知道此刻他已經上了賊船，隻是看著眼前瀟灑不羈，妖邪絕豔的男人，小臉紅撲撲的，心髒莫名激烈跳動。
好想看看他哭起來是什麼樣子，大概會和現在一樣美麗驚豔。
這個突然出現，將他帶走，闖入他的世界，給予他一切的人，他長大了一定好好報答。
………
君懷夜又抓了野兔回來，興衝衝地架在院中燒烤，結界隔絕了內部的一切，包括氣味和聲音，他們不用擔心會突然有什麼人來，打擾他們平靜又暗流洶湧的生活。
火舌“滋滋”地炙烤著被處理幹淨的兔子，君懷夜的眼睛時不時瞥向屋子裏，他的仙人最近除了教導他，剩下的時間都在打坐，是受了什麼傷嗎？
思考的功夫，兔子糊了，他麵無表情地把烤糊的兔子翻了翻。
他的仙人總是有無窮無盡的秘密，讓他心煩，他恨不得把那些秘密一個一個撕碎，露出背後的真相。
偏偏他的仙人也不記得。
君懷夜又翻了翻烤糊的兔子，灰蒙蒙的眸子一片陰沉，這種對對方一無所知的狀態讓他心煩意亂。
他不喜歡他的仙人在他掌控之外，哪怕君雀兒有一天離開他，他也不知道上哪尋找。
“怎麼這麼慢？”
君雀兒從屋子裏走出，扔給他一柄赤紅長劍。劍神殷紅如血，就像某人的眼睛一樣。
君懷夜撿起了地上的長劍，他記得這把劍，一個月前君雀兒曾用這把劍給他烤兔子。
君懷夜疑惑地看著他。
君雀兒一襲白衣，紅眸淡淡：“今天下午教你劍法，我的赤淵劍先給你用著。”
“好。”
君懷夜盯著懷裏通體赤紅，一看就絕非凡品的劍，到底是問出了口：“教我識字，予我劍法，你到底想要什麼？”
君懷夜灰蒙蒙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似乎要透過那副血眸，看透他心裏隱藏最深的想法。
“我說過了，我要養你長大，然後做我的爐鼎。”
又是這個答案，君懷夜死死盯著他，不依不饒：“爐鼎是什麼？需要學習四書五經？需要我日日苦練武功？”
君雀兒紅眸深深，垂眸看著隻到自己腰間不依不饒的小孩兒：“我說過，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君懷夜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他要變得更強超越他，然後逼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一切。
一陣糊味傳來，兔子的正麵反麵都糊了，君雀兒瞥了一眼，抬手揉了揉他的頭，聲音依舊磁性低沉，魅惑動聽卻沒有絲毫溫度：
“既然糊了，午飯就別吃了，現在跟我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