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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四爺,我們商量了一下,接下來我們想去一趟緋木鎮,隻能與兩位告辭了。但兩位的大恩,我們始終記得,以後若有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請傳個信,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鐵手笑道:“什麼恩不恩的,不是說好了是朋友嗎?怎麼還說這種話?”又問道:“四位去緋木鎮做什麼?不回滁州嗎?”
李湫道:“緋木鎮卞家莊的莊主,是家師的朋友,我們想去拜訪一下。”
鐵手道:“那正好,我們又同路了。”
柳容道:“同、同路?”
她沒意料到鐵手會說這話,有些慌慌忙忙地看了她的三位同伴一眼。
那三位男子竟也同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冷血抬眼,明亮的目光隻投在他們身上一瞬,便又將視線移向桌上的食物,吃了一口,咽下肚,方道:“我和二師兄要去越州。”
從秀州到越州,途中要經過緋木鎮,自然是同路。
葛原不解地道:“兩位去哪兒幹嘛?”
鐵手道:“地獄王原來的家在越州。當年他伏法之後,有人不忍他暴屍荒野,因此將他的屍體帶到了越州安葬,我們想去看一看。”
即使昔年那血流成河的殺友一戰,讓地獄王的好名聲徹底變成了壞名聲,但惋惜他的人,仍然存在。
他的屍體被葬入墓地,沒有人破壞。
盡管現在看來,那屍體並不是他的屍體。
——所以,又會是誰的?
李湫“哦”了一聲,道:“那……那太好了,我們又可以與二爺四爺同行了。”
然而看他們四人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太好了”的意思。
鐵手與冷血一點也不在意。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離開秀州,上路。
秀州距離緋木鎮不遠,快馬趕路,半天時間就到。
這半天,馬兒行在野郊道上,李柳汪葛四人湊在一起,一直在說著悄悄話。鐵手見狀,也不去打攪他們,看著路上的花花草草,一會兒和冷血聊聊天,一會兒在馬上出掌與冷血的“掌劍”過招,給三劍一刀僮演示新武功。
沒辦法,他和冷血之前就想著該教四僮新武功了,可惜一直不得閑,隻能今日在路上進行教學。
和喜歡的人閑聊,對於鐵手而言,是愉快的事;教自家孩子武功,對於鐵手而言,也是愉快的事。
因此自始至終,鐵手的心情都是暢快的。
反倒是冷血,心裏一直想著事,終於,劍眉皺了皺,道:“他們怎麼還不來找我們?”
鐵手剛回答完陳日月所提的一個關於武學上的問題,聞言笑道:“老四,你急什麼?急著打架?”
冷血一笑,竟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鐵手悅然道:“那你放心,我相信,他們總會再次找上來的。”他拍拍冷血的肩,“我們遲早不會閑著,現在等著就是了。”
言罷,舉目望向前方城郭。
“緋木鎮快到了。”
黃昏時分,緋木鎮的卞家莊,在一片昏黃的夕陽中,顯得十分古樸。
鐵手與冷血進了鎮子,在長街之上,望了一眼卞家莊的屋簷一角,繼而抱拳,與麵前這四位朋友告別。
汪綏道:“你們不去卞家莊坐一會兒嗎?”
鐵手笑道:“不去了,我和我四師弟還得繼續趕路。而且,我們也和卞莊主不認識,不便冒昧前去打擾。”
對麵四人似是迅速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心放下了,愧疚之色卻浮現在他們的臉上。他們四人互相看看,咳嗽兩聲,正待說聲告辭,卻在這時,隻聞一陣馬蹄聲,噠噠噠。
它驟然傳來。
且漸漸的,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響,一匹駿馬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大約四十來歲,麵白無須,看見李湫,相當喜悅,大笑道:“李兄!還真是你來了啊!”
李湫拱手道:“卞莊主。”
這位卞莊主也是武林中上有名的人物,他不知一旁那兩名俊朗男子乃是江湖上頗有令聞的兩大名捕,便隻與李湫打招呼說話:“尊師可有與你同來?”
李湫搖搖頭,道:“卞莊主你也知道,家師如今不怎麼出門。”
卞莊主有些遺憾,但又很快笑起來,道:“我們也很久沒聯係了,我都不曉得你的近況,今兒來我這兒是做什麼呢?”
李湫臉色突變。
在聽到卞莊主這句話之後,他與他的三位同伴,臉色都突然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