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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和冬至，是他的秘書，也是保護人員。
從成為管理者開始至今，幺爺見過一些哈克的死亡，但是用如此殘忍方式的，隻可能是那個人。
“幺爺，該不會是……”抬頭紋爬上冬至的額頭，就像堆積起來的小山，讓他的惶恐更進一步。
“對，就是伽梅勒幹的。”幺爺停頓了一下，“隻有他擁有這樣的武器。”
“幺爺，我組織隊伍去消滅他們吧。”大雪向前一步，波浪長發在空中舞動。
“你如何殺死他？”幺爺反問。
“我會試著抓住他。”
“你沒辦法殺死伽梅勒，但是他可以殺死你。”幺爺的眼睛直直盯著大雪，“不僅你沒有這樣的武器，我也沒有。”
一陣寂靜的空氣凝結在三人中間。
突然冬至身上傳來“滴滴”的聲音，一遝紙出現在他的手上。
“幺爺，死者的報告出來了。”
“念。”
“死者叫江梅，是王俊的女友，四年半以前死於公交事故……”
“挑關鍵的念。”
冬至舔了一下上嘴唇，眼睛飛速掠過紙張。
“江梅死後就成為了王俊的哈克，但是並沒有開啟各種複雜的權限，而是全心全意為王俊找工作，打通各種關係。”
“行了知道了。”幺爺清楚，這就是伽梅勒要如此對待這具屍體的原因，江梅沒意識到，她送給王俊的愛就是伽梅勒最忌諱的，正因如此才招致自己的殺身之禍。
幺爺搖了搖頭，“可惜了，她本能擁有抵抗伽梅勒的武器。”
“幺爺，我不懂，為什麼我們沒辦法殺死伽梅勒？到底什麼才能殺死他”大雪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恐懼，語氣裏充滿了不服氣。
“因為那把刀叫‘哭嚎之刃’，生長於對愛的深刻絕望，來自人間與法界的交合。”幺爺從衣服裏抽出手帕，擦幹淨手上的血，“隻有一個凝結了同等能量的武器，才能殺死他。”
幺爺轉頭看向大雪和冬至，“現在的你們，有嗎？”
大雪低頭不語，冬至不停地用手摩挲江梅的死亡報告。
“這不怪你們，現在的我們都是工作人員，沒有親人，也沒有家人，隻有同事。”幺爺用手扶起大雪的下巴，讓她的眼神和自己交彙，“最關鍵的是我們隻存在於法界，而沒有人間的紐帶。”
“盡管我們也擁有情感和希望，但是沒辦法把它鑄成閃爍金光的武器。”
“那就什麼都不做了嗎？”大雪的聲音微微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難以相信有幺爺也做不成的事情。
“當然不。”幺爺鬆開大雪的下巴，拍了拍冬至的腦袋。“去聯係監視局，加強巡邏的力度。”
“收到。”
“大雪，把這個案件編好新聞稿，通過心念塔傳遞給所有的哈克，告訴大家，現階段麵對伽梅勒魔王，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自保。”
大雪點點頭。
“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幺爺打了一個響指，江梅的屍體和血跡一點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