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嫁給周行止嗎?你已將清白身子給了我,周行止還會要你嗎?孤在你心裏,到底哪裏比不過周行止?”
季妄言赤紅著眼硬掐她下頜,他是用了幾分力氣的,煙楣被掐的很痛,但就是咬牙忍著。
季妄言不言語了,也不動她了,隻冷冷的抽回手指,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身上沒人再碰了,煙楣終於睜眼了,她漂亮的小鹿眼裏還有淚,但和季妄言對視的時候,卻瞧不見任何委屈,隻有涼意。
“跟周行止沒關係。”她終於開口了,聲線細泠泠的,浸著哽咽與委屈,但很快變的冰冷,無情的落下,她道:“我隻是不想嫁給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妄言的手骨都在打顫。
他從未這麼想掐死過一個人。
煙楣!
你最好別後悔。
季妄言一言不發的轉身跳窗離開。
他離開之後,煙楣一個人抱著被子,吸著鼻子,想,她才不傷心呢。
季妄言以後要有很多很多女人,他有他的快活日子去過,她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快活日子去過。
聽聽他之前說的那些混賬話,跟他在一起,保不齊要有多少委屈受呢,當他的皇後要聰明,要隱忍,要賢德,她還不若不嫁人呢。
她這段時間出去開闊眼界之後,才知道,當女子,嫁人是件最委屈的事情,是活的最不好的法子,嫁給太子都那般委屈,更何況嫁給旁的人。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擦幹眼淚之後,便也不再哭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著了片刻之後,季妄言已出了煙家,上了馬,一言不發的回了北典府司。
他今晚還要整理那些證據,明日繼續去朝堂上跟那群文官撕扯。
至於煙楣——季妄言嗤笑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煙楣那二兩骨頭,能經得住什麼?好好的皇後她不當,那就來受一受這世間磨難,挫到她聽話為止。
季妄言存了一股火,回了北典府司之後,便叫人去煙府喚煙楣來北典府司當值。
煙楣才剛跟季妄言吵完架,睡著沒有兩刻鍾,便被小桃紅急急地叫醒來,小桃紅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響。
“姑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派人來了,說要叫您去忙大案子呢!”
煙楣被叫醒的時候,腦袋都嗡嗡的轉,渾身骨頭都發軟,她身上的毒本就未曾平息過,後被季妄言連掐帶嚇的折騰過,現如今一點力氣都沒有。
“什麼——大案子?”她慢慢的爬起來,隻覺得眼前都跟著嗡嗡的晃。
“奴婢不知,來傳話的人便說,太子找您要去查案子。”
小桃紅手忙腳亂的幫著煙楣站起來,穿衣服,一邊給煙楣拿官袍,一邊道:“太子的人催的可急了,怪嚇人的。”
煙楣腦子亂糟糟的。
她想,太子找她要查什麼案子呢?她跟太子不是剛吵完架、絕了情嗎?
煙楣覺得,男女之間若是絕情了,那便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是,太子該把她丟到一個角落裏,一輩子都不見她,為何前腳剛絕情完,後腳又找她?
難道真是有什麼大事?
她不知道,心裏也急起來了,小秦將軍的案子確實難,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她,她是該去的。
煙楣一時後悔極了,她不該因為受了點委屈就跑回來的,比起來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