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晚上都不睡覺的,抱著煙楣就滾來滾去,有的時候說話,有的時候話也不說,就抱著煙楣親。
他還與煙楣說:“孤已問過人了,他們說你是轉世重生時少了一縷魂,好楣兒,你等著,孤去替你尋來。”
煙楣:...
又開始了,這幫道士又開始糊弄人了!
煙楣到了第二日淩晨時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她醒來時,窗外都已是黃昏了。
她慢悠悠的爬起來,就聽見外麵一片吵雜聲,嗡嗡的,經久不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煙楣好奇的走到窗前往外看,看見整個東宮外麵,一片穿著道袍的道士在舞劍,一片和尚在念經,中間還摻雜各種奇奇怪怪的巫醫在搖鈴鐺。
好一個群魔亂舞。
煙楣沉默了片刻,又默默地走回到床邊躺下了。
...隻要不殺.人,折騰就折騰吧。
煙楣一向既來之則安之,隻要吃的好睡得飽,她其實是不挑人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季妄言見她一直不“醒來”,便一天比一天急躁。
他白日裏伺候煙楣穿衣洗漱,煙楣睡著了,他就出去發瘋,廣招各種能人異士,什麼法子都用上了,還有人建議季妄言用百個嬰孩兒來獻祭。
煙楣聽的難受。
這種不是人的缺德事兒,季妄言是真幹得出來的。
她自己裝傻,是圖了一個清淨,但總不能真的害了人。
她得幹點什麼才行。
可是她又不想真的醒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季妄言——季妄言這個瘋子,若是掌控不好那個度,他再發一次瘋怎麼辦?
煙楣苦惱的想辦法,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處在傻與不傻之間、恰好能克製季妄言的好主意,既能阻止季妄言發瘋,又能不用背負那麼沉重的過去麵對季妄言。
——
又到了一夜夜間,季妄言為她沐浴後,把她抱在床榻間睡覺,貼著她,摩攃著她的腰,喚她的名。
“好楣兒,聽得到孤說話麼?”
“楣兒,理理孤。”
他那身子一貫火熱,與煙楣說話時,便一直磨蹭她。
他是沒那些心思的,在他眼裏,煙楣是個小傻子,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是他要珍重待之的人,是被他愧對的,是被他連累死了的小狸奴,他隻是想與煙楣貼在一起抱抱。
過去八年的每個日夜裏,他都想這樣抱著煙楣。
而煙楣倒在他懷裏,貼著他火熱的身軀,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不是她饞,實在是季妄言有點過分。
他什麼都不穿耶!
她被季妄言廝磨了片刻後,鼓足了勇氣,假裝自己剛醒來。
她那雙靈動的眼眸與季妄言對上視線之後,鼓足勇氣,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季妄言一巴掌。
“你是誰?放開我!救命啊!”
煙楣尖叫起來。
她的手打過來的時候,季妄言沒動,活生生挨了她一耳光。
煙楣裝作不認識這裏,滿床亂爬的時候,季妄言便坐在床邊看著她,那雙墨色的瑞鳳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喜悅的光。
煙楣爬到床邊時,他終於動了。
他湊過去,手臂在半空中要攔著煙楣,卻又沒敢,隻虛虛的擋了她一下,而煙楣便就此停下來,抱著薄被,昂起頭看他,問他:“你...你是誰啊?”
季妄言唇瓣發顫,他盯著煙楣的臉看了半晌,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