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點頭。
“嗯。”
沒過一會兩個孩子洗漱完,吃過飯,唐媽帶著去休息。
司徒燁站在那,目光鎖在向晚晴身上。
有些委屈,也有些自責。
兩個孩子丟了,他卻不知道。
電話還沒接。
男人好幾次想說話都被女人忽視。
“晚晴姐,我和文遠就先走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馮琪拉著徐文遠出門。
“今天的事兒謝謝文遠了,要不是……還不知道兩個孩子現在什麼情況呢。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向晚晴揉了揉鼻尖。
眼圈再次情不自禁酸澀。
實在不敢想象,孩子沒了,她該怎麼辦。
“好。”
馮琪沒有拒絕,向晚晴是個值得深交的。
“對了,那個幫我澄清的視頻,你們先別發。”
“等過幾天再發。”
向晚晴沒有解釋太多。
跟聰明人打交道,點到為止。
“好,那需要我們發的時候,你通知我。”
馮琪和徐文遠離開。
小區門口。
水牛還沒走。
剛給老婆打完電話,看夫妻兩人出來,下車。
“哎哎,文遠。”水牛上前,拎著一個塑料袋,“要不是你,我也拿不到這筆感謝費,這二十萬給你的。”
“這是你應得的,給我幹什麼。”徐文遠拒絕。
水牛家裏條件他清楚,上有老下有小。
家裏有個常年吃藥的病號,全靠他一個人。
“我拿八十就行了,這二十你拿走。”
水牛見他不接,塞給馮琪,“弟妹,你和文遠兩個人辛苦在海城打拚,沒有雙方父母幫忙,手裏那點錢,踏實啊。”
馮琪皺眉,看徐文遠,不解,什麼叫沒有雙方父母幫忙,她爸媽幫的還少嗎?
“就這,別退回來了,我走了,你們也趕緊回家。”
水牛一腳油門消失在雪夜。
馮琪拿著錢。
“什麼意思?”
“我平時打牌,說自己是跑網約車的,沒父沒母,有老婆孩子……”
“所以我爸媽被你掛牆上了?”
馮琪氣的踹了男人一腳。
鼻頭有些酸。
結婚這麼多年,她竟然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我又不能說我真實身份……”徐文遠撓頭,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
自己是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張翠的存在就是為了死死按住他。
如果不是馮琪嫁給他,他可能會選擇一輩子不婚不育,像他這樣的私生子,不應該在陽光下閃耀。
如果不是向晚晴將他們送走,他,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釋重負。
——
金水花園。
唐媽和兩個孩子在臥室。
向晚晴坐在沙發上,司燁站在那,想湊近些,卻被女人眼神製止。
“司先生這麼晚來我家,有事?”
女人雙臂環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眸光犀利,像一根刺,直戳司徒燁心口。
“對不起,我手機靜音,沒看到電話。”
男人有些慌亂。
內心深處隱隱慌亂。
總感覺向晚晴變得很陌生。
“嗯;司先生不用跟我解釋,我們關係還沒有那麼熟呢。”
向晚晴音色極淡。
嘴角漾起一絲冷笑。
司徒燁眸光微閃,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