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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濕滑。
餘闕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雙手猛地推開楚洛，胸膛起伏，氣息不穩。
原本因為生病而毫無血色的唇瓣，因為楚洛的動作染上鮮紅，有一種脆弱又妖冶的驚心動魄。
楚洛看著失神的餘闕，摸上自己的唇瓣，柔軟，有些冰涼，臉上帶著滿意。
“你瘋了？”
餘闕冷著眼看著楚洛，沒想到楚洛真的存在著這種心思。
“很生氣？”楚洛眸光瀲灩，薄唇輕彎：“還在想符奕？”
“讓我猜一猜……你們兩個還沒有……”
說著，挑眉看向餘闕，輕佻繾綣。
“咳……”
餘闕扯了扯衣服，隨後抓起了滑落的被子，將自己埋在裏麵，不管楚洛再說什麼，都沒有分給他半個眼神。
“可是你得承認。”
楚洛不在意的看著背對著他的餘闕，輕聲道：“餘闕，你看一眼我。”
兩句話前言不搭後語，餘闕沒心情理會。滿頭的青絲鋪開在床榻上，背影單薄。
“沒關係，明日見。”
說著向門外邁去，在踏出門口的那一刻，回頭對餘闕說道：“桌子上還有沒喝完的藥。”
說罷，沒有再停留。
等關門聲響起，閉著眼睛的餘闕才緩緩睜開，翻身平躺。
剛下過雨後的空氣是潮濕的，是冰涼的，餘闕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也是冷透了的。
手背放在額頭，冰涼和灼熱交織，不知道誰在傳染誰，手背變的溫熱，額頭變的冷然。
熾熱的呼吸在安靜的屋子裏清晰可聞，半響，才重新變的平穩。
……
“沒有下次了。”
餘闕看著楚洛，低沉的聲音不帶任何起伏。
“我打聽到符奕帶著舒寧一路向東。”
楚洛沒有回答餘闕的話，把玩著茶杯，然後呷了口茶，不在意的說道。
符奕竟然要去東麵？
“他怎麼樣？”
明明沒有提起名字，兩人都對這個人心知肚明。
“好像一直沒有醒過來。”
所以符奕才會一路帶著他嗎？
東麵……難道是打算去白玉渡嗎？
白玉渡是位於東麵的一座孤島，相傳上麵有仙人存在，符奕是想去那裏為他尋求靈藥麼？
他，受的傷真的很嚴重麼？
餘闕不可抑製的想。
雖然白玉渡這個名字聽起來十分美好，實際上卻暗藏著危險，即使是十年前的餘闕，也未曾踏足。
對於白玉渡這一片區域，人類知之甚少。符奕竟然要帶舒寧去那裏嗎？
“你要去哪？”
“……與你無關。”
一聽這話，楚洛心中像是生了一叢火，燒的他躁動不安：“什麼叫與我無關？別忘了你的命還是我救的！”
“我沒有說要你救。”餘闕背對著楚洛越走越遠，夕陽拉長他的身影，孤寂又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