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個陸先生和她沒有什麼,你能保證以後的吳先生,趙先生也能與她清清白白嗎?”
葉楚兒氣得七竅生煙,拿走朱媽媽手上的布,用盡全力堵住了馮姨娘的嘴。
馮姨娘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婆子們好不容易把她綁好,正準備拖出去,老侯爺進來了。
一看到了馮姨娘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了一塊布,不禁火冒三丈,“你們這是鬧什麼,一天到晚就不能消停點。”
馮姨娘一看救星回來了,嗚嗚聲發得更大了,老侯爺趕緊把她嘴上的布扯下來了。
“侯爺救命,侯爺救我,老夫人要把我發賣了,嗚嗚.......”說完就梨花帶雨,傷心地哭了起來。
老侯爺心疼了,也不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衝押著馮姨娘的婆子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姨娘鬆綁。”
一看這陣仗,葉楚兒暗叫大事不好,可再怎麼也不能讓外人看到侯府的內鬥。
她請出張夫人,簡單交流幾句後,就把她送走了。
張夫人正巴不得,老侯爺夫婦吵架,她一個外人在場,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還好葉楚兒識趣。
等葉楚兒送走張夫人,再次回到壽安堂時,馮姨娘已經被人鬆綁,低著頭站在一旁。
老夫人用手絹擦著眼淚,“侯爺,我嫁進侯府幾十年,自問行事公正,侯爺何以要在旁人麵前,駁我的麵子?”
“我隻是讓人綁了馮姨娘,並沒有馬上就發賣,侯爺就這麼著急,連問一聲發生什麼事了都不能?”
老夫人邊說邊抹淚,可這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完。
“月琴就算做了錯事,也不該這樣五花大綁,她究竟也是為侯府誕下子嗣的人啊。”
剛才,他已經知道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對馮姨娘的所作所為,他並不覺得罪不可赦,大可不必這般大張旗鼓。
“是啊,她誕下子嗣,是侯府的功臣,可咱們的光兒,難道不是為了侯府?如果不是為了侯府的功名,他何以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老夫人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放聲地抽泣起來,看起來十分可憐。
葉楚兒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我們的光兒不見了,有人卻想害他的子嗣,侯爺,難道這樣的人,侯府還能容得下嗎,不應該趕走嗎?”
老侯爺吃了一驚,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馮姨娘,“你說什麼,是誰想害玨兒?”
裴昭光和他年輕時最像,他失蹤這些老侯爺心裏也很不好受,隻希望裴玉玨能平安長大,將來,他把侯爵之位親手交到他手上。
難道月琴想害玨兒不成,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心裏拚命否定。
“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誰想害玨兒,這個人,不要說你,我也絕不會輕饒他。”老侯爺臉露決絕,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馮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