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與念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從床邊繞過去,在南宮潯書額頭印上一吻。
南宮潯書睫毛顫了顫,應與念唇抬起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
四眼相對,第一反應竟是閃躲。
南宮潯書拽了拽被子,把自己的臉蒙上。
應與念惡趣味地拉開,明知道他害羞,還故意問:“有哪裏不舒服嗎?”
“……”
南宮潯書酸痛的腿在被子裏曲了曲,然後搖搖頭。
“那就行。”應與念雙眼定定地看著他,“再睡一會,我去上班。”
“……我跟你一起去。”南宮潯書撐床起身,嘴上‘嘶’了一聲,疼得他倒抽。
“別逞強。”應與念拿過床頭的瓶子,倒了兩顆藥片放在南宮潯書的手心,“吃了。”
南宮潯書半個肩膀露在空氣中,拿著藥片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什麼?”
“補充維生素的。”
“吃這個幹什麼?”
應與念狡詐一笑:“你昨晚抽了幾次筋?”
“……那還不是因為你!”南宮潯書惱羞成怒,一鼓作氣把藥片塞進嘴裏,又蒙上了腦袋。
“行,怪我。”應與念道,“今晚輕點。”
南宮潯書:“……”
他在被窩裏聽著腳步聲走遠、臥室門被打開,忙道:“記得跟唐老師請假。”
應與念回頭,看向床上那一點鼓包:“請假理由說什麼呢?說你被我搞得下不來床行嗎?”
“你敢!”南宮潯書急了,總算肯鑽出來,臉羞得紅撲撲,“阿念!別這樣說!”
應與念低低笑了聲:“不敢。”
他依依不舍地做好早飯出門,路上都想把工作辭了。
真正的幸福:跟男朋友窩在被窩裏醞醞釀釀。
虛假的幸福:拿著那點工資天天跟畜生一樣上破班!
應與念抱著頭盔打了卡,剛在腦子裏想了個辭職信的開頭,蹲點的許憂強行擋住他的去路,想的開頭就這麼散開了。
“與念!”許憂看見應與念眼睛都亮了,興奮地說,“你怎麼請病假請了一周?我本來想去醫院看看你來著,但你怎麼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的電話,生什麼病了?嚴重嗎?”
“許憂。”應與念真的很不擅長跟女生相處,不管是許憂還是林希,一看到她倆就會感到無奈和煩躁。
“你一定要我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嗎?”
“什、什麼話?”許憂裝出迷茫的樣子。
應與念短暫地閉了會眼睛,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當著許憂的麵把她的微信刪了。
“……與念?”許憂想阻止但是沒成功,“你這是幹什麼?”
“許老師,我是gay,是同性戀。”應與念麵無表情道,“並且有男朋友,熱戀中,很恩愛,不出意外,後半輩子都會這麼恩愛下去。”
許憂愣住,眼瞼瞬間紅了。
“之前對你尊重忍讓,是因為你是女生是我的同事。”應與念眼神一冷,臉上沒有人情味的表情對許憂來說十分殘忍,“可你一次又一次無底線地去挑釁我男朋友,恕我直言,你有點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