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應世安表情有所緩解,卻仍顯著疲憊,他似是呼了一口氣,熟練地去廚房給自己接了杯水。
南宮潯書非常不喜歡應世安把阿念的家當成自己家,他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嗎?”
應世安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什麼感覺。”
又是這個問題。
南宮潯書頭都大了,為什麼要問什麼感覺,還問兩次。
他歎口氣,“你就…那麼想知道?那你找個人試試……不是更能體會到、嗎,為什麼要不停地問我。”
“……”
應世安接下來的回答讓南宮潯書的胸腔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他震撼了好一會。
站在他身前的人斂目,說:“我又不能跟應與念試。”
南宮潯書的瞳仁染上一層迷茫,“你在說什麼?”
“南宮潯書。”應世安垂著眼,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讓他簽下、摁好指紋後,到風文集團交給我。”
他交代完,往門口走出兩步,突然又停頓住,不死心地扭頭,降低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又問:“跟他上床到底什麼感覺?”
“……”
“……”
好像個刨根問底的小孩,南宮潯書睫毛抖了抖,無奈地告訴他,“……有點疼。”
“除了疼,沒別的感覺?應該不止吧。”應世安不滿意這個回答。
南宮潯書的臉已經紅了,為了盡快送走應世安,他又敷衍道:“疼了之後,還挺、挺舒服的。”
應世安:“……”
他眉宇中掠過微許森寒,又看了南宮潯書幾秒,走時還將門關得很大聲。
南宮潯書嚇得聳了下肩膀,呼出一口氣,心道:總算走了。
應世安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要問這個……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眼睛落到餐桌上,保溫盒裏的粥被應世安喝得一幹二淨,一點沒留。
“也不像吃不起飯的,為什麼要吃我的早餐。”南宮潯書撅嘴道。
搓了搓手,他去拿桌上那一遝紙,紙上的內容被封住,隻有最後一頁簽字的地方留了個空白,裏麵的內容仍舊不清楚。
……
用什麼方法既能讓阿念簽上,又能讓阿念發現不了他是細作。
南宮潯書在家想了一天,都沒想出個主意。
晚上九點,應與念還沒回家。
南宮潯書從沒等到過這麼晚,就算學校臨時有事加班,也不可能九點還沒到家。
他焦急地看著表上的指針一點點旋轉,又等了幾分鍾,門外還是沒有熟悉的腳步聲。
南宮潯書速回臥室換了衣服,拿上櫃子裏的紅色鈔票出了門。
他跑出小區,準備伸手攔車的時候看到了馬路對麵走路搖搖晃晃的應與念。
“阿念!”南宮潯書飛奔過去,“阿念!站著別動!”
應與念仿佛聽不到,接著往馬路中間走,周圍的車響起此起彼伏的喇叭聲,為了躲他刹了好幾輛車,他們開窗,罵聲不斷。
南宮潯書躲著車流拽住了他,“應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