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使用高分子樹脂作為吸收體的衛生巾,目前市麵上也隻有薛忍冬這一家。
這種使用感幾乎可以和後世相媲美的衛生巾,在當前的年代,幾乎是使用者無法想象的。
隻要衛生巾能銷往海外,哪怕是外形最落後的直條衛生巾,隻要吸血效果好,也比那些動不動就側漏的傳統吸收體衛生巾要好得多。
薛忍冬工廠生產的衛生巾成本隻要兩分錢一片,而國外那些使用棉花、絨毛漿的衛生巾,一片卻能賣兩三毛錢甚至更多。
哪怕產品銷往海外要增加很多關稅,薛忍冬也完全可以在產品質量過硬的前提下,額外再和外國的品牌打價格戰。
隻要能打開銷路,後期再換更好的機器,自然是指日可待,產品更新升級,自然又能推動新的市場。
薛忍冬之前主動邀請汪先生入股,也有這樣一層原因。
初期打開海外市場,港城那邊是最近也最好的選擇。
有汪先生這個本地人在,薛忍冬做事也會方便許多。
所以在臨近年關的時候,薛忍冬也在流水突破十萬之際,給汪先生寄了一份禮盒。
禮盒裏麵還附贈了工廠的流水,和薛忍冬開拓海外市場的企劃案。
汪先生把禮盒角落裏的一包衛生巾給了妻子,讓她當一個客觀的使用者,以後給他回饋使用感受。
衛生巾的外包裝是紅色的,上麵還印了福字和小幅的年畫,看著非常喜慶。
顯然是薛忍冬為了迎合節日,特地改了包裝。
這年頭會在外包裝上花這麼多心思的,恐怕也隻有薛忍冬這個穿越者了。
汪先生也算是有商業眼光,看了一眼衛生巾的外包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大陸的小姑娘,好有意思……”
之後就拿著那份企劃案,坐在茶桌前看了起來。
……
汪先生那邊的情況,薛忍冬暫時還不知情。
此時此刻,她正和謝臨川一起,推著自行車買年貨呢!
“我們要兩隻白斬雞,不要活的,不好處理。”
薛忍冬把錢遞給鄉下過來賣禽類的大娘,把兩隻凍硬的白斬雞直接掛在車梁上,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對謝臨川說道:“等過完年,再雇一個做飯的阿姨吧!”
謝臨川頓了一下,有點委屈地說道:“我做的飯你吃夠了?”
薛忍冬哭笑不得,“我是說雇個人給工人們做飯。外院的倒座房還有許多空著,可以當做食堂來用。從前隻有白班還好,工人們可以自己帶飯,但夜班的工人半夜也要吃一頓,自己帶飯就很不方便了。而且工廠開起來了,總要有點員工福利才行。”
保住了自己的家庭煮夫地位,謝臨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臉紅自己剛才的草木皆兵。
“食堂阿姨的話,當然沒問題。”
薛忍冬笑嘻嘻地說道:“你還真打算一輩子給我做飯啊?”
“你願意吃我就做。”謝臨川垂眸看著薛忍冬,問道:“鹵豬肘吃不吃?”
“吃!”薛忍冬那點客套的意思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謝臨川低笑了一聲,在豬肉攤前買了兩隻豬肘,回來的時候,手裏還多了一串糖葫蘆。
“鹵豬肘可能要等明天,先吃這個解解饞吧!”
薛忍冬咬下一顆裹著冰糖的山楂,又把糖葫蘆遞到謝臨川麵前。
看著他也咬下一顆山楂,薛忍冬眼睛轉了轉,壞心眼地問道:“怎麼不買兩根啊?”
謝臨川臉色有點發紅,目光猶疑著說道:“忘了。”
薛忍冬嘴裏含著酸甜的冰糖葫蘆,往四周看了看,突然感覺這個年代太保守了也有點討厭。
在外麵連對象都不能隨便親。
薛忍冬歎了口氣,心想著:
八十年代快點來吧!省得談個戀愛跟做賊一樣!
謝臨川不知道自己對象都在想些什麼,和薛忍冬在市場和私人攤位上買了一大堆年貨,東西足足掛滿了兩輛自行車,兩人才終於結束了采購,回四合院做大餐去了。
說是兩個人做大餐,但薛忍冬廚藝實在是一般,在廚房也就是打打下手,更多的作用是和謝臨川說說話。
這個時間,學校早已放了寒假,薛忍冬的工廠也停了工,等到初七那天再複工。
這年頭春節前後那幾天,幾乎沒有人出去花錢,開線也沒太大意義。
這還是何靖在停工前向薛忍冬提的建議,據說是剛過年那幾天花錢兆頭不好,象征著今年會破財,所以老百姓都不傾向於這幾天花錢。
從這幾天進貨的人數上來看,何靖的話雖然有點迷信,但卻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
是以四合院現在隻剩下了謝臨川和薛忍冬。
倉庫的存貨剩餘不多,看倉庫的大爺也被薛忍冬放回家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