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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老灶爺，土地爺，財神爺，老祖宗。
忙得冷小刀一身汗。
先是端著餃子跑來跑去，拎著裝鉑袋子放碎銀子、元寶，跟在冷青山身後，等著點香。
“後退後退，跪下。”
“老天爺保佑，保佑俺們家今年掙大錢，全家身體平平安安，你倆，快磕頭，磕仨。”
冷小刀等他起身才開始跪下，旁邊的妹妹學她，兩人雙手伏地，一下兩下三下。
“你倆也願意願意，不說話老天爺咋知道你們需要啥。”
冷青山領著兩孩子，從老天爺開始，在院子裏挨個供香，最後才給屋裏麵的祖宗上香。
“願冷家列祖列宗，保佑你倆身體健康，考上大學，磕頭。”
一套流程走完，冷小刀剛坐下休息。
“供香完了？別坐著，收碗去吧，收過來，兩碗倒一碗，看看夠分不夠，不夠我給火打開，繼續下餃子。”
楊開心拿著鍋鏟，指揮冷小刀幹活，哎……
冷小刀從桌上的盤子裏拿挑了顆糖，邊拆包裝紙邊往外麵走，按照以往的慣例，收碗筷要從第一個供香的地方開始收。
五個半碗，整齊排列放在桌上，冷小刀沒啥操作，等著楊開心安排，她不想挨罵。
“誒！你爸呢？吃飯時間他往哪跑。”
“不知道，可能出去了。”
“讓你吃餃子咋不吃，真笨，這樣兩碗倒一個碗裏，供香我一碗沒放多少。”
冷小刀起身瞧著楊開心端起一碗餃子，倒進另外一個碗裏，兩半碗變成一大碗，她吃一碗，夠嗆！
“吃，夠吃不？朵朵半碗夠吃不？”
“太多了，我吃不完。”
冷小刀用筷子夾出了三四個餃子抗議。
“給我，放我碗裏。”
冷雲朵眼睛滴溜滴溜轉，喊姐姐給她碗裏多放幾個餃子。
空碗讓楊開心收了去，廚房鍋裏還煮著餃子，怕水開她不能在屋裏待太久。
電視機沒裝閉路搜不到什麼台，影碟不經過家長同意，冷小刀不敢啟動。
要放碟片啥的，萬一碟片弄花，又得挨罵。
兩姐妹抱著自己的碗，安安靜靜地吃餃子。
“你倆給我出來！”
院子裏傳來冷青山憤怒的吼叫聲，冷小刀感覺血液瞬間凝固，大腦飛速運轉，一遍遍想著自己哪裏闖禍了？
這個時間她沒空注意別人，沒發現妹妹臉上的驚恐。
冷雲朵磨蹭了很久，隻敢在屋門口偷看爸爸的臉色。
冷青山見她這樣，心裏了然，是老二沒錯。
“坦白從寬，誰幹的自己說，要是讓我問，少不了一頓打。”
“啥意思，你說啥胡話？”
楊開心一臉懵，把鍋從火上端下來。
“你別管，我問她們倆。”
冒火的語氣，楊開心扭頭問倆女兒，“又犯啥錯誤了，趕緊說，別嘴硬，不然挨打我可不拉架。”
“我不知道啊，我啥也沒幹。”冷小刀想了又想
“你，是不是你幹的？你給我過來。”
冷雲朵手背在屁股後麵，護著屁股，“我沒，不是我幹的。”
“你知道我說的啥？”
冷青山聲音又大了幾分，身子前傾，大有上前的趨勢，嚇得冷雲朵往媽媽身後躲。
“到底咋了？你倒是說說。”楊開心攬著發抖的女兒
“咋啦？來，跟我出去看看咋了？”
冷青山哼的一聲，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大門口走。
楊開心拉著老二和冷小刀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