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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山臉色鐵青，麵朝鄰居家大門口，過年家家戶戶都有的紅對聯，鄰居家門上，一側少了一半，不對稱顯得越發明顯搞笑。
冷小刀心裏咯噔一下，不對勁，昨天她明明看到鄰居上午就貼好的。
貼的比自己家還要早。
冷家住宅左右兩側，都是空院子，沒有住人，就連對麵的房子也沒人住人。
農村家庭兄弟姊妹眾多，有出息搬去城裏發展的，剩下的親人過年的時候，會幫他們貼對聯。
“昨天，明明說過，不要撕別人家的對聯，特別是你冷雲朵，是不是你幹的，昨天下午要不是被我製止，恐怕這對聯昨天就被你撕了！”
“有這事？”楊開心氣的拽了下冷雲朵的胳膊，讓她麵對自己，“大年三十都沒過，你撕人家對聯幹啥？”
“過了也不能撕，大過年的，撕人家對聯幹啥？你小小年紀，手怎麼這麼狂？”
冷青山猛的上前，伸手就要打人。
“別打別打，過年打什麼人，也別罵太難聽，什麼死不死的，大過年說什麼喪氣話。”
楊開心護著女兒往後躲，過年是萬事開頭的好時節，新一年不能從打孩子開始。
“哼，要不是過年，你早挨打了。”冷青山陰沉著臉。
“現在咋辦？都是村裏的，人家從這裏經過肯定會看見，到時候咱咋說？”
“咋說？你給我取點錢，我去街上溜達一圈，看看還有沒有賣對聯的。”
楊開心反應很快，點頭拉著冷雲朵回家，冷小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比她年長幾歲，你要是敢撕對聯，別管是不是過年我都打你。”
鄰居大門側邊放了很多蓋房子用的磚，冷青山凶狠的告誡結束，走到磚與牆的縫隙中消失不見。
難道大幾歲犯錯就必須挨打？
冷小刀心裏覺得好笑，厭惡妹妹的感覺又增加一分。
不多時，楊開心拿著錢從家裏出來，冷青山也從縫隙中出來。
“看看你家老二多會藏，批下來的對聯藏磚縫裏，街上要是沒賣對聯的，我就把這半張對聯粘回去，幸好她沒撕碎，沒扔。”
冷青山把半張對聯疊好給了媳婦，順便接過錢，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這樣一折騰，冷小刀一點也吃不下碗中剩的餃子，倒掉是不可能的，隻能中午熱熱吃。
其實冷小刀算是冷情的人，有自己的世界觀，雖然她小。
冷青山喜歡打人，你反抗他，不聽他的話，就有可能挨打。
犯錯誤，更不用說。
冷小刀覺得對聯既然是雲朵撕的，那麼她挨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來，和媽說說，你為啥撕別人對聯？”
小小的冷雲朵，剛認知到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就是出門從那路過，順手就扯了一下。”
“沒想到一下扯怪了？還藏起來？”
“嗯”
“你手可真狂，可不敢有下次了。”
冷雲朵抱著胳膊老實的窩在沙發裏，剛剛冷青山的模樣讓她心有餘悸。
大年三十，街上的門店全部鎖著，馬路邊搭的臨時攤位基本上都沒了。
冷青山急的勻速在路邊尋找。
終於在十字路口那，看到一頂紅色帳篷，入眼能看到掛起的對聯。
遠遠望去老板正在收攤，他趕緊擰了一次油門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