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的,”陽風斬釘截鐵道,“我們是師兄弟,我們就是一路人。”
“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是好,”蘇州毫不掩飾話中譏誚,“我勸你別妄想了,你改變不了我的,再說,我怎麼樣關你甚麼事?”
“我是你師哥。”
“我同張承山做過了。”
陽風當即沉默了下去,蘇州的話如一記重錘,打壓了他所有的氣焰,半晌,他才道,“照舊來玉樓春吧,玉樓春沒你不行。”
蘇州幽冷的眼中漾出一點笑意,“我會去的。”他撂下這話,看也不看陽風,直接就往張家宅子裏去。
“蘇州,我說過幫你的。”陽風緩緩道,“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日後痛苦的,絕對是你。”
蘇州的腳步停也未停,完全將陽風的話當做了不切實際的威脅。
陽風立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瞅了一會兒,忽而蹲下去,拾起他方才吸過的煙頭,噙到唇裏狠狠吸了幾吸,又吐出來,罵了一聲,才起身走了。
這之後又過了幾天,蘇州總算往玉樓春裏去了,他一進玉樓春,便收獲了一大片詭異的目光。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所指點的是什麼。蘇州唇角逐漸浮出笑來,生生帶出了些邪祟的味道。
一個小廝迎了過來,揖了一揖,道,“蘇老板,您可算回來了,玉樓春這幾天基本未開灶!都揭不開鍋了!”
“這話有些好笑,”蘇州看著他,“按理說,應該會有很多人來看熱鬧才是,玉樓春的門檻沒被踏破就燒了高香了吧?”
“這……”小廝噎了一噎,“蘇老板……”
“不必多說,”蘇州一揮手,“你們掌事的呢?”
“掌事的今日也遲了,以往的這個時候應該到了才對。”
“他今日裏看來是有好事了,”蘇州道,“今日裏有我的場子麼?”
“瞧蘇老板您說的,”小廝道,“您要開腔,那場子多的是,還怕沒有您唱的?”
“我去換衣服。”
不多時戲已開場,紅台上落滿了彩紙,台上的人珠鈿搖曳,眉目間皆是柔情。盡管頭頂的燈泡炙烤得他出了一身的汗,為了這三尺的紅台,為了台下的滿座看客,也一絲不差地唱下去了。
人家看的是戲,是戲中的他。
而他,看的是這一場又一場的聚散輾轉。
鑼鼓聲歇了,蘇州自一側幕布退了去,甫到後台,妝還未及卸下,便被陽風抓住了肩。
“鬆開,我現在很熱。”
“看了這個,你就不熱了。”陽風說著,將一份報紙拍到他臉上。
蘇州一把將被汗水粘到臉上的報紙扯了下來,陰冷冷地道,“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陽風直直看著他,“你先省著力氣,看了報紙再說吧!”
蘇州近乎暴躁地將那報紙展開,目光匆匆地掃了上去,驀然,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那報紙上赫然是——
“‘落花愁:可踐董超瑕’。”陽風一字一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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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果然被鎖了,寶貝們加一下書友群好了,防偷窺防封鎖,段子或番外都會放上去,群初建,略尷尬。傳送門:593932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