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毀
蘇州冷笑著，忽地抽回了手。
主編從快意中回過神來，對著蘇州道，“我知道蘇老板不願意，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是你情我願才能做的……蘇老板要石某處理輿論，石某自會幫蘇老板，不過石某是生意人，自然要講交易，蘇老板若是尋不到比自己的身體更妙的禮物給石某，石某……怕是不能幫蘇老板了……”
“這件事情，”蘇州睨著他，“你若是不處理，我會有辦法讓你痛苦。”
主編笑著，“蘇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隻要做了交易，不就各自都好了嗎？何必這樣呢……”
“聽說石先生的妻兒都在無錫，”蘇州狹長的眼眯了眯，“這家報社，原本是石先生的嶽父所有？”
主編的表情怪異起來，“你想說什麼？”
“嗬，讓我猜一猜，倘若令閫知道了，自己敬重的丈夫原來就是二十多年來一直恨之入骨的殺父仇人，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或者，蘇州城受人尊敬的石主編，竟是個同別人圈養的孌童苟合的人，又不知會激起多少風浪？”
“很好很好，”主編陰著臉道，“看來蘇老板是有準備而來的。”
蘇州冷哼一聲道，“既然你要同我談交易，不如拿你的聲譽來談！”
“蘇老板說的頭頭是道，”主編陰笑道，“不過，不知道又會有幾個人相信？蘇老板這樣捏造事實，可不是好事。”
“是不是捏造，聽者自有分辨。倒是石主編，”蘇州頓了一頓，“這二十多年來，你每晚，睡得可好？不然我替你回憶回憶當年的那件投毒案？為了銷毀罪證，而將用剩下的毒藥扔入下水道，由此導致了近百人的直接死亡。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當年那些受害人的家屬知道了，不知又會如何？”
“閉嘴！”主編驀地大吼一聲，狠狠推了蘇州一把，蘇州踉蹌幾下，坐倒在地，頭磕到了桌腿上。
主編抓起桌上的裁紙刀，跪下身去，揪住蘇州的衣襟，瞪著眼道，“一個小小的戲子，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會唱戲，是紅角兒，我就怕你了嗎？啊？”
蘇州笑了，“沒有，我一個小小的戲子知道安分守己，不會做出弑父這樣的事情。”
“還說！”主編叫道，“落花愁！你以為自個兒能紅就是因為戲唱的好啦？放屁！還不是因為你這張臉！你知道嗎，你這張雌雄莫辨的臉，不知道有多少人幻想著日夜將你壓到身下淩虐蹂躪？幹到你哭都哭不出來？”
蘇州的表情冷了下來，“你他媽嘴巴給我幹淨點。”
“讓我嘴巴幹淨？好，”主編脫掉了上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嘴巴不幹淨的人是如何待你的！”他這麼說著，就要去撕扯蘇州的衣服。
蘇州嗤笑一聲，一拳砸了過去，迅速起身將他踹倒在地，伸出一隻腳重重踩到他的臉上，他陰冷著眼，卻無比溫柔地道，“舒服嗎，嗯？我踩得你舒不舒服？”
“蘇州！”主編大叫著，將手中刀子對著他的眼睛擲了過去，蘇州眼一暗，立即側臉，那刀子貼著他臉頰劃拉過去，帶起一串血珠子。
“哈哈哈哈！”主編一見，大笑道，“蘇老板啊蘇老板，你這回可算是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