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夫人虞氏去了,侯爺便能將當時的妾室,喬氏扶做正妻。
陶氏也想著,她是否能效仿?
這廂喬氏勉為其難答應了陶氏出席,還得裝作賢良淑德,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那邊陸雲瑤與墨長決則是看了一出好戲。
陸雲瑤咂摸了下嘴,頓覺這瓜吃的有點撐。
府中侯爺是主子,他後院那點事,自然是最受歡迎的。
她往常都是聽客,此時當麵聽,成就感溢於言表。
墨長決往後看了一眼,見著她的模樣,那表情好像在道:“你這出息。”
陸雲瑤嘟了嘟嘴,又見世子對她張嘴,無聲道:“看著。”
陸雲瑤:“?”
她懵懵懂懂,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再看向世子,隻見他已經正色,轉過頭看向旁邊席位,離他最近的喬氏。
他客氣打招呼,“夫人。”
喬氏正不爽快,見了他這個心腹大患,更是沒什麼好臉。
但墨燃就在身邊,喬氏隻能擠出了個笑臉,溫聲道:“世子喚我可有事?”
“無事,隻是有些奇怪罷了。”墨長安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顯得過分真了。
惡心得喬氏打了個哆嗦,按捺著惡心道:“奇怪什麼?”
墨長決的聲音不大,卻將身邊本家的席位全都包括進去了,隻聽他道:“這不是祖母壽宴,怎麼不見二弟房中的蔣姨娘?”
原是這事兒,喬氏道:“世子還不知道,蔣氏胎像不穩,現下隻能在房中臥床靜養,宴廳人來人往,不適宜她來。”
“原來如此,是本世子孤陋寡聞了。”
墨長決停頓一下,頗為不好意思道:“我還以為,是蔣氏得罪了夫人,夫人不許她來呢。”
喬氏立刻羞惱了,“世子可不要血口噴人,我何時不讓她來了?分明是關心她的身子。”
自從那日蔣佩兒見紅,喬氏心中就慌張的很,既擔心她腹中的胎,又擔心下人會傳,是自己責罵,蔣佩兒才見了紅,她惡毒。
侯爺還在自己身邊,喬氏當然要義正言辭地出“真相”。
墨長決遲疑道:“可是蔣氏雖然是二弟房中的人,但終究是妾室姨娘,這等壽宴,出席好像不太合規矩。”
喬氏抬著蔣佩兒地位,聽見這話就不樂意了。
立刻反駁道:“姨娘又如何?這又不是宮宴,自家的宴會給老夫人賀壽,蔣氏為何不能出席?何況她還懷著安兒的孩子,老夫饒重孫,老夫人定是想要見著她的。”
她咄咄逼人一完,就見墨長決似笑非笑,道:“原來如此,受教了。”
完,就不再與她多言,轉頭聚精會神去看廳堂中間的歌舞表演,仿佛瞬間就從剛才的話頭失去了興趣一般。
喬氏奇怪地轉過頭來,就見墨燃看她的眼神頗為複雜,他的身邊,陶氏悠悠一笑,真是分外解氣。
喬氏:“?”
她逐漸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話,頓時想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她護著蔣氏,護著自己長孫,這才了那番話,結果卻像是給陶氏解釋了一番。
蔣氏是妾室,難道陶氏就不是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