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最想要的那個,永遠也沒有可能。”
這話的時候,蔣佩兒牢牢盯著床榻上的人,隻是那人像是真的昏睡過去,一點反應也無。
蔣佩兒不知為何,心弦一鬆,起身道:“讓郎君休息,咱們出去吧。”
門吱呀一聲合上,過了許久,床榻的人沉默地翻了個身。
蔣佩兒回了自己房間,就感覺腹墜痛不止,往桌上一趴便呼起痛來。
她這胎像本來就不穩,還不愛惜身體,這麼折騰自己,隔三差五就得喚一回大夫,婢女都有經驗了。
一點也不慌亂,連忙吩咐下人叫陳大夫過來,扶著人上了床榻。
半個時辰後,蔣佩兒閉著眼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錦被,隻伸出一隻手腕讓陳大夫把脈。
陳大夫號脈後,歎息一聲,皺眉道:“不是讓姨娘好好靜養,怎麼又受了寒,姨娘懷著胎,本來就不好用藥,若是真受涼,這胎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婢女滿臉苦澀,“陳大夫,等姨娘醒了,您好好勸勸她吧,奴婢也勸不住啊。”
陳大夫也是無奈,他要看著蔣姨娘到了如今這地步,為人醫者,也為她心痛。
過了片刻,蔣佩兒才悠悠轉醒,想要坐起來。
婢女卻道:“姨娘還是躺著吧,陳大夫您這胎有滑胎之相,可是萬萬動不得了。”
蔣佩兒雖然平時不要孩子也罷,不過聽聞這個消息,雖沉默著,但終究沒要求起身,老老實實躺在那裏。
以前,她是無比重視這個孩子的。
蔣佩兒上位本就不風光,腹中的孩子便是她得寵的利器,很是看重這一胎。
她雖然被叫著姨娘,可心中覺得並不穩妥,隻有平安誕下墨長安的孩子,她這個姨娘才是坐穩了。
本來身子十分康健,大夫也孩子定然能平安生產,隻是侯府的大夫太過謹慎,除了身體,其他也不跟她。
蔣佩兒有些不喜,出府時偷偷請了外麵的郎中看過,這一胎大概率是個男胎,很是沾沾自喜。
可自從那日,被夫人責罵之後,她一個激動,竟然就暈了過去,醒來見到身邊忙前忙後的人,隻覺得肚子不舒服,後來才知道那日竟然見了紅。
她一下就慌了,大夫都她身子康健,怎麼就突然見了紅呢。
經過這麼一遭,她身體也急轉直下,胎像也不怎麼穩當了。
往日不怎麼顯懷的時候,她都能坐著馬車出去玩。
現在肚子凸出來一塊,按理來應該穩了,結果卻十分危險。
問過陳大夫,陳大夫隱晦對她道,是她平日服用補品太過,看著麵色紅潤,氣色好,實則虛不受補。
被喬氏責罵時情緒激動,其實隻是引子,服用補品過多才是主因。
其實她原本身體不錯,適量用補品就可以,陳大夫也多次提醒過她。
可蔣佩兒聽不進去,她出身牙行,哪裏見過那麼多好東西,照她理解,那些貴夫人貴太太就是每日服用補品,皮膚才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