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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茶藝進行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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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走去茶藝表演區,並向佩兒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趕緊將一個木盒子放置在桌案上。取出茶餅、箬竹葉子等前些日子在坊間茶葉鋪子買的茶藝工具。

岑溪端坐著,用清水淨手、擦幹,倒有一種素靜典雅的氣質。

“茶餅嚼時香透齒,水深燒處碧凝煙。此乃我國南山特製的茶餅,聽聞當地人將鮮嫩茶葉蒸熟搗碎,用小青竹以文火炙烤,再用特製的紙袋保其精華之氣,做成茶餅,茶或經年,則香色味皆陳。這樣的技藝已在當地有三百餘年的曆史。今天,我將以這茶餅製茶。”岑溪說道,一手攏住右邊袖口,露出半截藕臂,水蔥般的手指拿住竹茶鑷將茶餅取出,放在外包裹箬竹葉子的茶焙上,以文火炙烤。

與此同時,點燃蠟燭,開始以釜燒水。

“再次炙茶目的能夠使得茶餅存放過程中吸收的水分烘幹。因箬葉有收火的作用,可以避免把茶葉烘黃,不會損壞茶色和茶香。”

說話間的功夫,岑溪將茶餅已翻了麵,隨後,用剪刀輕輕剪掉茶焙下方的燭芯。這算炙茶完成。

岑溪隨即將茶餅放入石臼初步搗碎,再倒入石碾,用石碾碾成細粉,接著用木質茶勺將石碾中的茶粉倒入石磨,進一步磨細。整個過程中始終端坐著,動作不徐不急,綠裙與綠茶粉相互應和,倒是組織成一幅靈動的畫。

石磨轉動,“呼呼呼”的聲音響起,像是在為眼前清冷而優雅的女子伴奏。此刻,茶餅被真正磨成了綠色的細粉末。

在眾人眼睛的注視下,岑溪動作輕盈地將茶粉掃入竹編篩子,開始羅茶,“此篩子上有一層絹紗,能夠更好的篩出細膩茶粉。羅細則茶浮,粗則水浮。”羅出的茶粉在玉盤中,岑溪將茶粉掃到一起,而後將茶粉舀入瓷盒中。

此時的釜中水已沸騰。

準備妥帖,開始燙盞,“接下來便是點茶流程,凡欲點茶,先須燲盞令熱,冷則茶不浮。”說著,岑溪已經將釜中熱水注入碗盞,並悄悄轉動燙了一遍。

“點茶?倒是聽我曾祖父說起過,這是最高級的茶藝。相傳,是將茶壓碾成粉末後,放入茶盞中注入沸水,用力攪拌使茶水生出白乳泡沫,以著盞無水痕為絕佳。再用茶或水在茶湯表麵寫字作圖,感受茶百戲樂趣。但這碾茶和攪拌的功力,通常須得幾十年才能練就,睿王妃不過二八年華,如何能做出?”禮部侍郎喬中峰說道。

“如此說來,可真是一門極難的手藝,別畫虎不成反類犬了。”翟瀟瀟冷嘲熱諷道。

隻是岑溪也不管周邊的聲音,按照自己的步驟進行,將燙過碗盞的熱水倒掉,倒入茶粉,注入煎湯,隨後輔以內力運用茶筅五環回擊攪動,這是開始調羹。

“量茶受湯,調如溶膠。茶少湯多,則雲腳散;湯少茶多,則粥麵聚。因此,注湯不可急,可少量多次。”說著再添注水,湯上盞四分則止。很快,茶麵肉眼可見其麵鮮白,茶末上浮,並且漸漸起了綿密的泡沫,形成粥麵。放下茶盞,倒入了數個茶杯中。

就在眾人以為結束之時,岑溪再次用勺挑上一定量的茶末放入茶盞,再注入瓶中沸水,將茶末調成濃膏狀,綠色粘稠。

“古人客來點茶,客罷點湯,此常禮也。在點茶時,先用瓶煎水,而後將茶末放入茶盞,放入少許沸水,先調成膏。”岑溪一邊說一邊不停下手中的動作,

隨後以丹青畫筆蘸膏,在每一杯茶湯泡沫麵上繪就了一枝兩片鮮嫩綠茶葉。“各位評判老師,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