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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救護車！！！”榮錦衝著身後跟來的保安喊道，隨即迅速檢查冥殛的呼吸心跳等基本體征。察覺到呼吸心跳都很平穩後才鬆了口氣。
接著檢查起冥殛的周身，粗略一數，全身上下大概有四五十道刀傷，連同衣服一起劃破了。臉上也有，看樣子是破相了。
很快救護車來了，冥殛被放在擔架上送去救護車裏。她清楚的感知到教室門的窗戶裏有幾道隱晦的目光在看她，有嘲笑，有譏諷，也有擔憂。
她閉著眼，一動不動，好像真暈過去了一樣。
車上有護士為她戴好監護生命體征的儀器，儀器上不斷下降的示數似乎預示著她命不久矣。
榮錦坐在車尾，正在打電話叫穆依過來。畢竟現在冥殛還養在她家裏，隻不過因為自己是編外警察所以才先找了她。
冥殛躺著也是沒事，就淺眠了一會兒。反正保證自己的血壓血氧心率什麼的都稍微低一點就行，對她也不是多難的事，至少瞞過這些監護器材還是簡簡單單的。
很快她感受到自己被送進急救室，各處傷口也一一被處理得很好。
榮錦在急救室外等著，帽簷壓的很低，看不清神色。她沉默著，並不見多少焦急。
“小十七怎麼了？”穆依很快趕到，身上還帶著濃重的消毒水味。
“還能怎麼了，遭她同學欺負了唄。”榮錦不以為然。這點小事也就放在外麵才如此興師動眾。
穆依皺眉，“稍微收收，別這麼滿不在乎的。好歹是你妹妹，被別人看見該尋思是不是拐來的了。”
榮錦眉眼略低，忍著笑回她一句，“cinale derkfe.（1）”
隨即陷入沉默。
忽然，穆依問起來，“報警了嗎？”
榮錦眨眨眼，“還沒有，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再說他們能有什麼用。”
這世道亂成這個樣子，官方的力量已經很小了。起碼在這裏是的。
“雖說是這樣，但流程還是要走的。”穆依嘴角微勾，算是簡單表達一下她的情緒，但又不好叫別人看出來，憋的很是辛苦，“大不了他們不管就算了，反正就是一堆鑰匙，少幾個也沒什麼。”
以血肉飼喂，以激發鑰匙們的血性，能幫助他們在今後的日子裏活得久一點，不那麼快被淘汰下去。小十七還真是良苦用心。
榮錦走到一邊去報警，聲音裏帶上一絲慌張和無措，基本符合一個自家孩子被打進醫院的家長的形象。
穆依耳力好，榮錦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見。但她隻是偏過頭去，安靜的盯著手術室門上亮著的警示燈。
警示燈過了很久才熄滅，有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告知她們病人已經送去觀察室，情況也很穩定，讓她們不必太過擔心，二人這才鬆了口氣，靠在病房門口的牆壁上。
冥殛在觀察時就醒了。醒了也不說話，對外界刺激也沒有反應，目光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麻醉師過來給她做檢查，她也一動不動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過生命體征都很平穩，醫生推測是霸淩導致的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