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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冥殛被送進病房，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理人，也不說話。
她是局部麻醉，全程意識清醒。這種場麵她很熟悉，在她過去的11年人生裏經常出現。所以她反倒沒什麼感覺。就是和這些醫生沒話說，想自己待著盤算一下以後的事情。
結果到了醫生眼裏，就成了她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有封閉自我的傾向了。
她知道醫生在想什麼，隻不過懶得管，也樂得其成，就放任下去了。
她被轉入普通病房，後腳榮錦和穆依就到了。她的目光終於從天花板上轉到二人臉上，輕輕喚一聲：
“大姐，三姐。”
隨即眉頭鎖起。
聲音很小，因為她知道她的肋骨斷了，正常人會覺得很疼，甚至連呼吸都在疼。
可是她感覺不到一丁點疼痛。
這種感覺有點割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都有哪裏出了問題，骨頭斷裂或者活動受限的感覺都有，但唯獨沒有一點疼痛。
她愣了一會，忽然勉強勾起唇角送出一抹微笑，告訴她們，“我沒事。”
嗯，可真堅強。
“你……”穆依本想說‘哦跟圖這樣了還沒事？’卻被榮錦拉了拉袖子阻止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榮錦輕聲問她。
冥殛想回複她，可剛一吸氣就疼得動彈不得，隻好用手指在床單上輕輕地畫一個叉。
穆依最先發現她手上的動作，替她回了句，“沒有。”
榮錦看過來，她就指指冥殛的手，榮錦一看就懂了。
很快警察趕到，看到榮錦時還愣了下。無他，榮錦是警局的編外人員，負責輔助辦案的。
給榮錦和穆依分別做了筆錄後，考慮到冥殛現在的狀態，決定等她稍微好些了再來做筆錄。不然持續刺激下怕她精神出什麼問題。
隻是臨走時聽見冥殛在敲護欄，發出微弱的“叮叮”聲。
“等一下。”榮錦叫道，隨後回頭問，“怎麼了？”
幾個人看著冥殛的指尖在床單上劃下雜亂的筆畫。
“不，”
“報，”
“警。”
“為什麼？”穆依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質問。
冥殛又寫下，
“無，”
“用。”
“怎麼沒用？他們是警察，無論發生什麼，肯定都能幫你的。”這話說的有點大了，但現在最要緊的是為冥殛對警察建立信心，說大點也就大點了。
冥殛又畫了一個叉。
她不信警察。
過去的兩年裏她無數次尋求過警察的幫助，可沒有一次能幫她脫離困境。警察隻能幫她一時，等他們一走，施暴者那些在警察身上吃到的虧隻會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追回來。
拋開她是故意的這點不談，除她以外還有大量的孩子在遭遇相同的困境。她沒事，他們呢？
誰來救救他們？
冥殛沒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意思表示。榮錦送走警員，回來時穆依正看著冥殛發呆。
冥殛沒事的時候就盯著天花板發呆，兩位姐姐也都是個心大的，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冥殛默默的盤算著，忽然開口了，“jldei, ownelxg jwxgkfwr a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