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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是棋子(2 / 3)

小車河濕地公園的風景很美,是影樓的一個婚紗照拍攝點。這樣,郭鵬邂逅了邱海燕,他被邱海燕的那份恬靜與典雅之美打動了。他就開始追求邱海燕,隻要沒事就經常往小車河跑。

邱海燕知道自己身患了絕症,雖然她對郭鵬有好感,卻不願意拖累郭鵬,所以一直都拒郭鵬於千裏之外。可郭鵬偏偏是個執著的人,接連兩個月他堅持不懈地死纏爛打,終於還是打動了邱海燕。邱海燕不能再對他無動於衷,於是有一天邱海燕把他叫到了家裏,向他說了自己的病情。

郭鵬並沒有因為邱海燕的絕症而退縮,相反,他更加疼愛這個女人,他說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病。邱海燕很感動,可是邱海燕知道,自己的病怎麼可能治得好?她得的是血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離開世界隻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她還是狠著心拒絕了郭鵬。

大概半個多月前的一天,郭鵬很欣喜地來找她,說他已經找到治好她的病的法子了。她問他是什麼法子。他說他找到了一個高人,那個高人說有辦法治好她這病,不過具體是什麼法子他沒有說,隻是從郭鵬當時的神情來看,那法子好像並不簡單,至少讓郭鵬有不小的壓力。

不久後的一個晚上,郭鵬大半夜跑來這裏,滿身是血,而且見到邱海燕之後就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這讓她覺得既害怕又驚訝。等郭鵬消停下來,她才從他口中得知他在進行某種神秘的祭祀。她問那個小女孩兒怎麼樣了,但他支支吾吾不願多講。邱海燕心裏十分害怕,她騙郭鵬說自己想看看如何祭祀。於是郭鵬就把第二個小女孩兒帶到了她這裏。之後他想動手,她一次次地找借口阻止他。

郭鵬告訴她,高人說了,祭祀的時間是有講究的,錯過了時辰就不靈驗了。邱海燕以死相逼;郭鵬暫時妥協了,說給她一周的時間考慮。

說到這兒,邱海燕低下了頭,眼眶紅潤。

王小虎問道:“孩子在哪兒?”

“在樓上最靠裏的那個房間裏,她沒事。”

聽她這麼說,王小虎衝王衝點了點頭,王衝就往樓上去了。王衝把孩子帶了下來。鄧丹丹確實是嚇壞了。因為邱海燕與郭鵬發生爭執的時候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一個九歲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有限的。

“對不起,我早該把孩子送回去的。”邱海燕說道。

王小虎歎了口氣:“邱海燕,你知道你這樣也是犯罪嗎?”

邱海燕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反正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有件事情我想麻煩你們。”

王小虎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邱海燕說道:“我知道被郭鵬殺害的那個孩子很無辜,我們給那孩子的家庭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我想把這房子送給那一家人,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補償吧。”

王小虎冷笑一聲:“補償?你可知道,那孩子是人家一家人的希望,這是你能補償得了嗎?”

邱海燕說道:“我知道補償不了,可是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那個高人到底是誰?”王小虎問道。

邱海燕說她不知道,王小虎讓她再好好想想,郭鵬是不是曾經透露過什麼。

邱海燕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問過他,可是他一個字都不說。他說他答應過要替那人保密的,他不能言而無信。”

“郭鵬的東西放在你這兒嗎?我們去過他家,保安說最近他經常不回去。我想他應該是住在你這兒的吧。”王小虎問道。

邱海燕說郭鵬的東西應該都在隔壁的房間。王小虎進去仔細察看了一下,他發現郭鵬留下的一個皮夾。

“這是換下來的。前兩天他過生日,我送他一隻新皮夾。”邱海燕解釋道。

王小虎打開皮夾看了看,皮夾子裏有兩張電影票,是雷霆影院的,兩張電影票不是同一天的,不過那日期應該分別是他兩次作案的前一天。之後王小虎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刑警隊的人來後,王小虎和王衝才帶著邱海燕回了局裏。

得知孩子平安,歐陽雙傑也很激動,不過聽王小虎說了邱海燕的故事之後,歐陽雙傑的心裏也隱隱有些難過。

“郭鵬死了,那個幕後黑手又逃過了一劫。歐陽,看來我們的日子還是不安寧。”王小虎歎了口氣。

歐陽雙傑說道:“絕對不能讓他再害人了。郭鵬在作案的頭一天去看電影,而且是一個人去的。雷霆影院在金元大道,無論距離郭鵬的住處還是郭鵬的工作地點都很遠,如果偶爾路過在那兒看一次電影也說得過去,可是他去了兩次,時間還是那麼的敏感。”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去看什麼電影,而是在那兒見什麼人。他要見的這個人或許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王小虎和謝欣來到了金元大道上的雷霆影院門口。王小虎掏出一張紙片,上麵寫著兩個人的姓名和地址,說:“這是邢娜他們查到的距離這兒比較近的兩個嫌疑人,徐真和侯曉鬆,他們都有可能是那個幕後的黑手。不過聽歐陽的口氣好像更關注這個侯曉鬆一些。”

兩人來到了電影院的門口,守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謝欣說道:“大哥,你每天都在這兒的吧?我們是警察,想問你點事。你見過這個人嗎?”

她手裏多了一張照片,自然是郭鵬的。

男子看了看,然後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有什麼印象呢。我天天在這兒守著,每場電影進出得多少人啊,我哪能都記住了。”

謝欣又問道:“一般白天到你這兒來看電影的單身男子多吧?”

“這倒真是不多,大都是一些年輕學生和女朋友來的。”

謝欣說道:“這個人來過兩次,都是白天來的,而且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幾天前,是下午三點三十分的那場《夏洛特煩惱》,好好想想,應該能夠想得起來吧?”

“啊?”男子接過謝欣遞過來的那張電影票,想了一會兒,“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印象了。對,是有這麼一個男人,他是一個人來的。不過這場電影他並沒有看完,三點三十分的電影,可是四點五分他就出來了。我當時還多了句嘴呢,我問他怎麼不看了。這片子是喜劇片,挺搞笑的,可他出來的時候板著臉。”

“他出去之後往哪邊走?”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是左轉的,左邊有個三岔路,至於到底他往哪邊走,我就說不好了。”

謝過了那守門的男子,王小虎和謝欣也往左邊去。

“他離開以後會去哪兒?”

謝欣說道:“他既然是買了電影票看電影,那麼說明看電影的時候距離他們約見的時間應該是相當長的,那麼他從電影院出來肯定不會直接去見那個人。如果是你,你會去哪兒?”

“找個地方坐坐,而且會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謝欣點頭表示同意:“他需要靜靜,好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樣的場所最適合的就是茶館、咖啡館。”

這附近的茶館和咖啡館並不算多。王小虎和謝欣一家一家地詢問,還真讓他們在一家咖啡館找到了一些線索。

“嗯,就是他!”女服務員指著郭鵬的照片說道,“他一進來就坐在那個位子,坐在那兒發呆。我上前問了兩遍‘先生,想喝點什麼’,可是他根本看都不看我,像有什麼心事。”

服務員說她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他是差不多五點的時候離開的。郭鵬走得並不急,與他剛進咖啡館的時候相比平和多了。

“你是說他剛進來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服務員搖了搖頭:“感覺他有些煩躁不安。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就淡然多了,結賬以後還笑著說‘謝謝’。”

“這中間他有沒有接過什麼電話?”雖然早查過郭鵬的通話記錄,這期間他並沒有過什麼通話。

服務員說這個她就不知道了,她倒沒有看到郭鵬接電話,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她的視線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郭鵬的身上。

從咖啡館出來,謝欣說道:“照郭鵬離開咖啡館的時間來推算,他要見那個人的時間大約是五點吧。”

“也不一定,或許是五點十分,又或者再往後,這取決於見麵的地點與咖啡館之間的距離。”王小虎說。

謝欣笑了:“我覺得兩個地方的距離走路不會超過五到十分鍾。郭鵬兩次出現在這兒都是為了和那個人見麵。他選擇等待的地點應該是距離見麵地點相對近的地方。”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去會會那二位?”王小虎指的就是歐陽雙傑告訴他們的那兩個算命先生。

他們先到的是徐真家。說是家,其實就是一個小門麵,門麵裏有個套間,那是徐真的住處。

門上方掛著一塊招牌,上寫著“起名坊”三個大字。裏麵的光線有些暗,右側的牆壁上有一個神龕,供著太上老君,奉著香火。店裏沒有客人,也不見徐真,隻有一個妙齡女郎,人長得不漂亮,那打扮卻有幾分妖媚。

“你們找誰啊?”見王小虎和謝欣進來,女人問道。

王小虎笑著問:“請問,徐真師父在嗎?”他一麵說,一麵拿眼睛瞟向那套間的門口。

女人說道:“不在,出去了。你們有預約嗎?”

王小虎愣了一下:“怎麼?還要預約的嗎?”

女人輕哼一聲:“你以為呢?要約的話也是三天以後了。”

“我看你們這兒的生意並不怎麼好啊。還需要預約呀?而且還得交定金。”

謝欣語氣有些不屑。

女人白了謝欣一眼:“看來你們是第一次來吧?你們別看我們生意不溫不火,這都是因為我們徐師父的習慣,每天隻接待三個客人,三個客人看完,任你再出多少錢也是不看了的。”

“你是什麼人?”

女人說道:“我?我是他的合夥人。這門麵是我的。”

王小虎又問:“徐真就住在店裏嗎?”

女人說道:“是啊,他住在店裏。”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

女人愣了一下,她狐疑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王小虎問道。

女人有些局促:“我叫付麗。我就住在這棟樓,七樓。”

“你和徐真的關係並不隻是房東和租客這麼簡單吧?”謝欣問。

“我還是他的幫手,幫他約客戶,順帶管管賬。”

“說說你和徐真的關係吧。”王小虎點了支煙。

女人皺起了眉頭:“警官,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了嗎?”

王小虎淡淡地說道:“你別想多了,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徐真是我的租客,他人很好。我離婚後的一段時間裏意誌很消沉,情緒低落,他就請我到這兒來幫他,還說讓我用這門麵合夥,他賺了錢也算我一份,這樣我的生活也有了著落。原本我以為他是對我有意思,可是後來我主動去挨近他的時候他拒絕了。”

王小虎這才掏出了郭鵬的照片:“徐真的客戶都是通過你預約的,那麼這個人你見過嗎?是你們的客戶吧?”

女人接過照片看了一下,搖搖頭:“不認識,我沒有見過他,應該不是我們的客戶。”

王小虎和謝欣對視了一眼,謝欣說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他直接找徐真,沒有經過你,也沒有預約。”

“徐真說過,所有的客戶都會經過我。”

“徐真平時在沒有活兒的時候都會去些什麼地方?”王小虎收起了照片。

女人說道:“街角兒有一個茶館,他沒事就會到那兒去看人下棋,自己偶爾也玩玩。另外就是去花鳥市場。”

“上周四下午五點到六點之間他在哪兒?”王小虎問的這個時間就是郭鵬第二次作案的頭一天,也就是他到金元大道的那天下午。

女人想了想:“周四下午?我想想,那天下午他是去了花鳥市場,回到這兒的時間大概是六點二十左右,他的三餐是由我負責的。”

“他去的是鋁廠的那個花鳥市場還是萬東橋那個?”謝欣問道。

“都會去,有時候去鋁廠那邊,有時候去萬東橋這邊。”女人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女人告訴他們徐真今天去了東風鎮,給人看風水去了,估計要晚上才會回來。

他們離開了徐真的“起名坊”。

“我們還得跑跑這兩處花鳥市場。女人沒說謊,不等於徐真不會說謊,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和女人說實話。”王小虎說道。

與徐真的“起名坊”相比,侯曉鬆的“緣客居”看上去就要高雅得多。

“緣客居”是在寫字樓裏,“天啟大廈”二十二樓,2202 室。進門就是一道玻璃影牆,磨砂玻璃上是一幅八卦圖。繞過影牆是接待台,台前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孩兒。她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四個大字:有緣自來。

字體剛勁有力。

女孩兒見來了客人,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歡迎光臨,兩位有預約嗎?”

謝欣上前說道:“我們是警察,來了解些情況。”

女孩兒拿起電話就準備給裏麵打,謝欣說道:“別著急,我們先聊聊。”

女孩兒放下了電話,謝欣向王小虎要過郭鵬的照片:“見過這個人嗎?”

女孩兒仔細地看了看:“見過,大概是兩個多月前,他來找過侯先生。”

王小虎和謝欣的心裏隱隱有些激動,這下看來是有戲了。

“兩個多月前見過的人你竟然能夠記得住?”

女孩兒笑了:“當然,當時他來的時候看上去很著急,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預約,我就攔著不讓進,為這他還和我吵了起來呢。”

“後來呢?”

女孩兒回答說:“後來我們爭執的聲音驚動了侯先生,侯先生便讓我領他進去了。沒多久,他便沮喪地離開了。估計他的事情侯先生沒能夠幫上什麼忙。”

王小虎點了點頭:“侯先生在嗎?”

“在,我給你們通報一聲吧。”女孩兒又拿起了電話,“侯先生,外麵有兩個警察想要見你。嗯,好的,我明白了。”

“侯先生正在和客人談話,讓我領二位先到會客室等一會兒,他說十分鍾以後就過來。”

女孩兒把王小虎和謝欣領了進去。

會客室不大,很是緊湊,布置得卻很精致。兩人在真皮沙發上坐下,女孩兒便倒來了兩杯茶,是清香淡雅的綠茶。

“那二位就先坐坐,侯先生一會兒就來。”女孩兒說完就退了出去。

王小虎微笑著對謝欣說道:“感覺怎麼樣?”

“歐陽不是說這個侯曉鬆很低調嗎?可是這房間給人一種奢華的感覺,充滿了現代氣息又不失典雅與華貴。”

“侯曉鬆是大學畢業半路出家的,他的思想自然跟得上潮流。”

謝欣說道:“兩個月前郭鵬來找過侯曉鬆,那應該正是郭鵬四處尋找為邱海燕治病的辦法的時候。這個郭鵬還真是個情種。”

“這個世上有兩件事情可能讓一個人變得瘋狂,一是欲望,二是情感。所有的犯罪裏從來都不缺乏這兩種元素。”

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穿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裝,黑色立領襯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的個子在南方算是高的了,約有一米七八,身材勻稱,看上去文質彬彬,更像是一個學者。

“二位警官,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侯曉鬆,這個工作室是我開的。不知道二位警官到來有何貴幹?”侯曉鬆談吐很得體。

“侯先生,今天我們來這兒是想向你了解些情況。”王小虎開門見山。

“嗯,配合警方的調查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王小虎拿出了郭鵬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吧?”

侯曉鬆並沒有接過去,隻是瞟了一眼然後點頭,說道:“見過,但認識談不上,兩個多月前他來過我這兒。因為沒有預約還和前台的小姑娘發生了爭執。後來我和他聊了聊。不過我沒能夠幫上他的忙,這倒是有些遺憾了。”

王小虎“哦”了一聲:“他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是為了他的女朋友。他說他的女朋友得了絕症,希望我能夠救她。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我又不是醫生,生病了應該找醫生才對。”

“所以你拒絕了他的求助,然後他便離開了?”王小虎問道。

侯曉鬆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其實我的心裏也不是滋味。這男人算是有情有義的,他和他女朋友的事情我聽他說了一遍。人一旦動了情就容易認死理,他這樣做隻能說是尋求內心的安慰罷了。”

“你們在談話的時候有沒有提到一些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侯曉鬆有些不明白的樣子。

“比如說某個傳說,例如像‘長生訣’或者‘祭辰生者壽’等。”

侯曉鬆的臉色微微一變:“這位警官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會用這樣的無稽之談去誤導他?我有自己的原則與操守,這樣缺德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

王小虎笑道:“侯先生,你別緊張,我們隻是問問。不過看來侯先生是知道這個傳說的。”

“我確實聽說過這個傳說,但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傳說,想想都覺得惡心!

兩位警官,這個郭鵬不會真做出那樣令人發指的事情吧?”

王小虎和謝欣都沒有說話。侯曉鬆看到自己的疑問得到證實,說道:“我發誓我沒有和他說過這些,甚至當時我連想都沒想過這種事。”

“你先別激動,我們隻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侯先生,後來他又來找過你嗎?”

侯曉鬆搖了搖頭:“沒有,那次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他知道找我也沒有用,我根本幫不上他。”

王小虎問道:“上周四下午五點到六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

侯曉鬆想了想回答道:“上周四我沒在林城,我去了千戶苗寨。”

“有人能夠證明嗎?”

侯曉鬆有些不悅,說道:“沒有,不過我是開車去的,我有過路費的票據。”

“你在千戶苗寨食宿總有人能夠證明吧?”謝欣問道。

侯曉鬆一臉的苦澀:“我的車在半路拋錨了,後來總算是一個過路的大貨車司機幫我弄好了,我在路上耽誤了七八個小時,因此錯過了和客戶約的時間,車子弄好之後我又返回了林城。”

“車子在什麼地方拋錨的?”

“下了夏蓉高速,往千戶縣去的那條國道上。”

謝欣冷笑道:“你就不知道打個電話求救嗎?”

“那個地方手機沒信號,我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可以和你們走一趟,看看我是不是說謊。”侯曉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了些抵觸的情緒。

王小虎覺得詢問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站了起來:“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再和你聯係。”

在回去的路上,謝欣問王小虎:“你相信他說的話?”

王小虎說道:“其實我還真相信他說的話,一看他就是個精明人。如果他想編什麼瞎話的話,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容易令人接受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他很有嫌疑。”

回到局裏,王小虎和謝欣去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看你們兩人這樣子,應該是有很大的收獲吧?”

王小虎和謝欣把今天的調查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歐陽雙傑聽完之後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問了王小虎他們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他們憑什麼認為郭鵬去金元大道那邊就一定和徐真、侯曉鬆有關係,另一個問題是侯曉鬆如果是說瞎話的話為什麼不編一個相對合理的理由。

第二個問題倒是和王小虎說的很相似,隻是第一個問題讓王小虎和謝欣有些摸不著頭腦。見兩人一臉的疑惑,歐陽雙傑說道:“我並不是說你們的思路有什麼問題。隻是你們的思路受到了局限,你們是被地域局限了。你們之所以認為郭鵬跑到那邊去,一定與這兩個人當中的一個有關,因為他們離得近,對吧?”

王小虎和謝欣同時點了點頭,謝欣先開口了:“你的意思是說很可能約郭鵬的那個人其實也和他一樣,無論是居住地還是做事的地方其實與金元大道八竿子打不到,之所以要約在那個地方見麵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們造成這樣的一個錯覺,把我們的視線給轉移到徐真和侯曉鬆的身上?”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我們的對手是很狡猾的,他從開始進行犯罪的預備時就已經想到了如何自我保護,所以他很可能會用這樣的手段誤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