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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是棋子(1 / 3)

“嗯,很相似,都城市這四個案子,針對的是不同的人體器官,隻是同一案子的受害人屬相相同,都是屬蛇的。看來元凶應該是同一個人,不過……”

馮開林皺了下眉頭:“不過什麼?”

“從都城的四起案子來看,都是針對成年人,甚至不局限於女性,其中一起案子裏的六名受害者都是男性。除了屬相相同外,四個案子裏受害者的雙眼、心髒、肝脾和雙腎分別被挖取!更像是盜取人體器官的案子。”

宋子寬說:“我們在最初的時候也是以人體器官的盜取作為偵破的方向,可是後來抓到的殺手卻不承認,都說他們僅僅是挖取了受害人的器官,並沒有拿去販賣。”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這些案子的本質是盜取人體器官,隻是對方很狡猾,披上一層神秘的外衣。”

歐陽雙傑說道:“從我們發現的陳豔的屍體來看,她的器官都是完整的,而且如果是盜取人體器官的話,選擇成年人似乎更合理,畢竟幼童還沒有發育成熟,而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還是成年人居多。”

宋子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萬一這正是他們的精明之處呢。他們故意玩個障眼法,誤導我們也是有可能的。”

“照你這麼說,你也覺得應該是盜取人體器官?”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之前我也聽肖局說你們在偵辦這些案子的時候所做的假設。如果說第二個連環失蹤案和第一個一樣,我覺得你們的假設應該沒有錯,可是第二個連環失蹤案凶手的作案手法有了變化,那就說明之前你們的假設是有問題的。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檢驗你們的假設,歐陽隊長,如果之前你們無法確定這隻黑手是誰,那麼現在應該可以縮小範圍。這個人曾經也在都城用同樣的手法幹過,兩年前這個家夥一定在都城。有了這個製約性的條件,想要鎖定那個幕後黑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歐陽雙傑笑道:“這或許真是一個突破口,可是到目前為止,除了案子有些相似外,我們還沒有找到林城和都城兩邊發生的一係列案子的內在聯係。”

宋子寬也沒再說什麼,和眾人寒暄後就離開了馮開林的辦公室。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馮開林、肖遠山和歐陽雙傑三個人。

馮開林說:“好了,現在沒外人了,歐陽,你先把案情和我說說吧。”

歐陽雙傑這才把這兩天的進展大致說了一遍。

“這麼說,你這兒也沒有多少進展。歐陽,再拖下去的話,第三個受害者就要出現了。”馮開林的臉上有些不悅。

肖遠山咳了兩聲:“急也沒有用,剛才你可也聽到了,第二個凶手的作案手法突然發生了變化,第二個凶手的背景與第一個凶手的背景也大不相同。”

“今天鄧丹丹的家人找到局裏來了,還有陳豔的家人也是花了很多的精力才勸走的吧?幕後黑手要查,可是最要緊的是先把凶手抓住,防止再有受害者,然後利用幕後黑手啟動棋子的空當兒,把他揪出來,這才是首要的任務。”

歐陽雙傑應了一聲:“不過我們對於凶手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調查方向,凶手這次並不是像韓建設一樣,從某個載體來尋找目標。這些目標的信息他是事先都掌握了的,他甚至有可能與受害者是認識的。”

“這麼說要找到凶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歐陽雙傑說還需要些時間。

“趕快吧,不能有第三個受害者。”馮開林語重心長地說。

從局裏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歐陽雙傑坐在陽台上,他把思路拉到了那個凶手的身上。那個凶手應該是認識兩個失蹤的孩子的,可是兩個孩子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凶手是怎麼認識她們的?

或許自己之前想的那些渠道太正式,其實凶手不用知道得太詳細,隻要知道孩子的姓名、屬相和住址就夠了,這些信息就算是在商場做個問卷調查也能夠收集到。

可是非正式的渠道太多,自己該從哪裏入手呢?看來還得去見見陳豔和鄧丹丹的家人,再好好問問。

第二天,王小虎陪著歐陽雙傑到了陳豔家,他摁了下門鈴,開門的是陳豔的母親閻紅。看得出閻紅還處於悲傷之中,眼圈有些黑,眼睛因為哭泣而通紅。

“你們來幹什麼?”閻紅是認識王小虎的,她沒有給王小虎好臉色。

歐陽雙傑說道:“我是市局刑警隊的歐陽雙傑,關於陳豔的案子,我想和你們好好談談。”

“還有什麼好談的?人都死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這時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是誰來了?”

“媽,是警察!”

“讓他們進來!”

閻紅這才轉身進了屋。

老婦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陳豔的一張照片看得入神。歐陽雙傑輕聲說道:“老人家,我是市局刑警隊的歐陽雙傑,這位是我同事,我們來……”

他還沒有說完,老婦人便斜了他一眼:“坐吧。”歐陽雙傑和王小虎這才坐了下來。老婦人對閻紅說:“給客人倒茶。”

閻紅把茶端了上來,挨著老婦人坐下。

“我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爭取早日抓住凶手。”

“歐陽警官,我聽小偉說還有個孩子也失蹤了?和豔子一般大,對嗎?”

歐陽雙傑“嗯”了一聲。

“人還沒找到嗎?”老婦人關切地問道。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老婦人歎息道:“希望她別和我們家豔子一樣。”接著老婦人抬眼望向歐陽雙傑,“你們就是為了找那孩子而來的吧?”

“我們想知道陳豔平時都有些什麼興趣和愛好。作為家長,你們經常會帶她去什麼地方?還有你們有沒有在某些地方留下過孩子的一些基本信息,如去商場買東西、網上購物什麼的。”

閻紅想了想,說道:“我和陳偉平時因為要做買賣,都很忙,幾乎都沒有多少時間陪孩子,不過每周我都會抽出時間帶她出去玩。”

“那一般你都帶她到哪去玩呢?”歐陽雙傑問道。

“有時候去遊樂場,有時候去看一場電影,不固定。這些地方一般來說都不需要孩子的什麼信息的,另外去商場買東西也不需要吧?至於網上購物,我們一家人都不會上網,從來就沒有在網上買過東西。”

閻紅這麼一說,歐陽雙傑就知道想要從閻紅這兒得到點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歐陽雙傑還是又詳細地詢問了一些關於陳豔的事情,包括孩子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等,再就是與孩子要好的朋友。

離開陳豔家的時候,老婦人親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老婦人拉住歐陽雙傑的胳膊:“歐陽警官,我知道你應該是能夠做主的人,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希望你們能夠找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別讓她再遭了毒手。

我們知道,失去孩子的那種痛苦。別再讓這樣的悲劇再發生了。”

歐陽雙傑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因為鄧丹丹失蹤,鄧啟發和莊敏哪還有心思上班。王小虎提前給他們打了電話,兩人就在家裏等著。這兩天夫婦倆像瘋了一樣,開著車把整個林城逛了好幾遍,他們心裏存著一個希望。

把歐陽雙傑和王小虎請進屋裏,莊敏禮貌地上了茶。

“歐陽,孩子的事情有下落了嗎?”歐陽雙傑和王小虎才坐下,鄧啟發就問道。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失望就寫在了鄧啟發和莊敏的臉上。

莊敏說道:“我好害怕,我怕丹丹會和那個叫陳豔的女孩兒一樣。”

王小虎說道:“你們也別瞎想了。我們大家一起努力,想辦法找到孩子。”

“你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歐陽雙傑說道:“我來就是想再多了解一些關於鄧丹丹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接著歐陽雙傑把問閻紅的那些又問了這夫婦一遍。

鄧啟發說道:“一般來說周五晚上我們都會帶孩子到奶奶家或是外婆家吃飯,陪陪老人,讓她養成敬老的習慣。然後周六上午教她打理一下自己的房間和個人的衛生。下午就帶她去少年宮,她每周都會去學鋼琴,大多時候都是我倆陪著。周六的晚上我們就在外麵的餐廳吃飯,偶爾也吃西餐,讓孩子有社會參與的意識。”

歐陽雙傑說道:“你們想想,平時你們在哪些情況下會把孩子的個人信息泄露出去?例如孩子的生日、家庭住址。”

“這就多了,去少年宮報名學鋼琴。我們經常帶著她去商場,在童裝店也留下過這類的信息;還有影樓,每年我們都會給孩子照周年照。”

歐陽雙傑的眼睛一亮,他問鄧啟發,在哪個影樓給孩子照的周年照。鄧啟發說道:“天苑影樓。”歐陽雙傑湊到了王小虎的耳朵邊輕聲說著什麼。王小虎就到一旁打了個電話;通完電話,王小虎有些激動地衝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歐陽雙傑對鄧啟發和莊敏說道:“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會加大調查的力度,一旦有什麼消息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們。”

鄧啟發說道:“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什麼發現了?”

他留意到了歐陽雙傑和王小虎剛才的舉止。

歐陽雙傑說道:“暫時還不好說。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的。等我們的消息吧!”

鄧啟發見歐陽雙傑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勉強,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和莊敏一道把歐陽雙傑他們送到了門口。

上了車,王小虎說道:“我問了,陳豔也有周年照,同樣是在天苑影樓照的。

我這就帶人去查一下這個天苑影樓!”

歐陽雙傑說道:“千萬別打草驚蛇。我們必須假設鄧丹丹還活著。萬一驚動了凶手,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對鄧丹丹下手。”

邢娜和許霖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歐陽,按你的要求,我們對兩城區從事算命、卜卦以及看風水的人進行了細致排查,比較符合你說的那幾點要求的差不多有六個人,這是他們的詳細資料。”邢娜把一摞資料交到了歐陽雙傑的手上,歐陽雙傑拿起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幾個人都有著共同的特點,對客人相對挑剔,收取的酬金很高,但過的日子卻很清貧,有點苦修的意味。另外,邢娜和許霖通過接觸,發現這幾個人都屬於知識結構相對複雜的,特別是其中有兩個人,還有大學學曆。

邢娜問道:“接下來要我們做點什麼?”

歐陽雙傑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再看看吧。”邢娜和許霖離開了,歐陽雙傑又重新查看這幾人的資料。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王小虎的聲音傳來。

“歐陽,我和王衝在天苑影樓,初步鎖定了兩個嫌疑人,一個是攝影師郭鵬,另一個是負責後期PS 及選片的技術員何永輝。”王小虎的聲音裏透著興奮。他說他準備把兩個人都帶回來。

歐陽雙傑說:“你先把人帶回來。”

掛了電話,歐陽雙傑長長地出了口氣。他突然想到韓建設的死,韓建設是開槍自殺的,他的死也可以說是為了保護那個幕後黑手;想到這兒,歐陽雙傑拿起手機準備給王小虎打過去,可王小虎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看到手機上王小虎的名字,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

王小虎用一種很沮喪的語氣告訴他,攝影師郭鵬跳樓自殺了,天苑影樓在五樓,郭鵬趁著王小虎他們沒留意從窗戶跳了下去,當場摔死了。

“都怨我,是我大意了。”

歐陽雙傑輕歎一聲:“我也是才想到韓建設的死,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小心一點。你了解一下,郭鵬最近和哪些人有接觸。特別要留意的是有沒有去算過命。把他的社會背景摸一下,還有他的健康狀況以及近一周的行蹤。”

王小虎應了一聲。

歐陽雙傑又說:“如果這個郭鵬就是凶手,那麼鄧丹丹的下落也隻能落在他的身上了。一定要設法找到鄧丹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罷,歐陽雙傑掛上了電話,然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裏,邢娜正好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你要去哪兒?”

歐陽雙傑說道:“去一趟‘易名堂’。”他準備去見見王瞎子,和王瞎子好好聊聊。

邢娜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歐陽雙傑點了下頭。

在車上,他把王小虎那邊的情況大致和邢娜說了一遍。

邢娜聽了說道:“這麼說來那個郭鵬還真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抓的凶手。如果真是這樣,女孩兒失蹤的案子就算是破了。那個幕後黑手也會消停幾天,重新物色新的棋子?”

歐陽雙傑說道:“嗯,隻要一天不把這個幕後黑手給挖出來,我們就一天得不到安寧。”

段媛媛是天苑影樓的老板,三十歲出頭,她穿了一條月白色的短袖旗袍,粉色的高跟鞋,頭發盤著,用一根發簪子插著,帶著幾分古典美。

段媛媛在得知郭鵬跳樓自殺後立即趕回了影樓。“我真沒想到郭鵬會是這樣的人。”當她聽王小虎說郭鵬很可能是一宗綁架殺人案的凶犯之後,很感慨地說了一句。

“他是什麼時候到影樓工作的?”王小虎問道。

段媛媛想了想:“兩年前吧,其實在我的印象裏郭鵬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有責任心,也有愛心。一直以來他對人都很好,無論是對影樓的同事還是對那些客戶都是一團和氣。”

“這麼說來郭鵬和大家相處得不錯?”

段媛媛說道:“影樓的人都叫他‘鵬哥’。因為他是技師,所以收入也比其他的人高些,平時總喜歡請大家吃飯。”

王衝望向王小虎,眼裏帶著幾分疑惑。

王小虎知道王衝的意思,根據上一個案子的經驗,凶手應該是一個相對孤僻的人,這個郭鵬根本就不是一個孤僻的人。

“郭鵬平時工作忙嗎?”

段媛媛想了想:“我們影樓有好幾個攝影師,一般他們有什麼事情隻要說一聲就行了,時間很寬鬆。”

“最近半個月郭鵬請過幾次假?”

段媛媛說道:“他們根本就不用向我請假。三個攝影師,相互打個招呼就行了。我把另外兩個攝影師叫來問問。”

另外兩個攝影師說,這半個月來郭鵬並沒有請過什麼假,他們還拿出了派工單,單子上顯示郭鵬一直都在工作。

隻是細心的王小虎發現,在陳豔與鄧丹丹失蹤的那個時間點上,派工單上顯示郭鵬並沒有工作。

王小虎和王衝又找影樓的其他人問了一些情況才離開,他們要到郭鵬的家裏去。郭鵬不是林城本地人,老家是黔東平寨。他一個人住,租的是省府路“天佑公寓”的一套兩居室。屋子打掃得很幹淨,裝修高檔。

“這兒一個月的租金大概要多少錢?”

“兩千八一個月,另外需要繳兩萬塊錢的押金。”

大概半個小時後,王小虎和王衝就把整個屋子給搜查了一遍,可惜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物管員忍不住問道:“二位警官,郭先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王小虎看了他一眼:“你和業主很熟嗎?”

物管員笑了笑:“他租這房子是我經手的,所以算是有點交情。他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什麼時候都是一臉笑容。”

“那你了解他這個人嗎?平時是不是經常有人來找他?”

物管員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平時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的,他好像經常出差,有時候好幾天都見不著一麵。”

王衝問物管員:“他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一年半前吧。”

王小虎又問:“你說他經常出差,是一直都這樣還是最近才這樣的?”

“這兩三個月才出現這樣的情況的,以前他的出入時間都很正常。”物管員想想後很慎重地回答道。

“謝謝你!”

兩人離開了公寓,就開車回局裏。

“郭鵬是不是還有別的住處啊?”

王小虎“嗯”了一聲:“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我們現在得多花點時間和精力,找到郭鵬其他的落腳點。假如他還有其他的住處,或許鄧丹丹就被關在那兒。”

歐陽雙傑的車子停在了“易名堂”的門口。

“我又來打擾了。”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

“請進吧。我準備了上好的茶葉,咱們邊喝邊聊。”王瞎子笑道,“歐陽隊長,想問什麼就問吧。跟我不用繞彎子。”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王瞎子,你的客戶對你一般都會深信不疑吧?”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既然找到我,他們都是多多少少有些迷信的人。”

歐陽雙傑把邢娜和許霖調查到的那六個人的名單給了王瞎子。王瞎子看了一眼:“這幾個也算是有點名氣,不過據說脾氣都很怪。同行是冤家。我們一般彼此間都不怎麼走動的。不過這個叫侯曉鬆的有點意思,是半路出家,聽說是個大學生,也不知道怎麼就入了行,屬於無師自通吧。他能夠混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跡,他懂的還真的挺多的。我曾經偷偷去會過他,有些真本事。對了,這小子好像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能夠看透客戶的心理。”

在回去的路上,歐陽雙傑說:“趕緊讓許霖把這個侯曉鬆的具體情況再摸清楚一點,一定要細!”邢娜“哦”了一聲,給許霖打去了電話。

王小虎的電話打過來了。

“歐陽,我們查到了,郭鵬有一個女朋友,叫邱海燕。”王小虎有些激動。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小虎說:“應該是在家吧。我們正往她家趕,或許她能夠知道郭鵬其他的藏身之所。”

“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找到鄧丹丹。”

邱海燕家就在小車河邊。

“應該就是那一棟!”王衝指著一棟私人起的小樓說道。

王小虎和王衝下了車,走到了小樓前。院門是緊閉著的。王衝摁了下門鈴,半天才看到樓上的窗口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的臉色很難看,沒有一點血色。

“請問,邱海燕是住在這兒嗎?”王衝大聲問。

女人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王小虎出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

女人的神色微微一變,有些緊張。

“邱海燕是住在這兒嗎?”

女人淡淡地說道:“我就是邱海燕,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小虎又說道:“我們是為了郭鵬的事情來的。”

“郭鵬他人呢?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抓住了?”王小虎和王衝對視了一眼。

王小虎說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女人的臉上有著一絲淒愴,她輕歎了口氣:“我早就勸過他,別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可是他不聽。”

女人把門打開了:“進來吧。”

王小虎和王衝跟著女人上了樓。二樓的第一個屋子是一個客廳。女人請二人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轉身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他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郭鵬死了。”

邱海燕的身子微微顫抖。“死了?”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王小虎,“他是怎麼死的?”

王小虎把郭鵬跳樓自殺的事情說了一遍,邱海燕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邱海燕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餐巾紙,擦了擦眼淚:“如果他不死,你們抓住他,他一樣也會死。”

“你都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吧?”王小虎問道。

邱海燕微微點了點頭:“他太傻了,他怎麼能夠相信那個人的話呢?”

“那個人是誰?”王小虎按捺不住激動。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大鵬他沒有告訴我,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和我們說說嗎?”王衝問道。

邱海燕說道:“既然大鵬已經死了,這事情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邱小姐,冒昧問一下,家裏就你一個人嗎?”

邱海燕說道:“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後來一直是父親把我養大,幾年前父親也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王小虎又問道:“郭鵬經常來這兒陪你嗎?”

“我和大鵬認識的時間不長,大概也就半年不到的時間。大鵬對我很好。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死,是我害了他。”

邱海燕這才把他和郭鵬的事情說了出來。

邱海燕是在五個多月前認識郭鵬的,當時郭鵬正在小車河為客戶拍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