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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欲蓋彌彰(3 / 3)

王瞎子一共四個徒弟,三男一女,阿誠是大徒弟。

“老王,其實我這次確實是衝著你來的,還希望你別往心裏去,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歐陽雙傑解釋道。

“歐陽隊長,你可千萬別這樣說,其實你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把我們查清楚了,也能夠早日洗脫我們的嫌疑。前幾天我還在想這事呢,從我開始,然後是我剩下那三個不爭氣的徒弟,你放心,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姑息!”

歐陽雙傑笑了,然後讓他把剩下的徒弟給叫了進來,他和宋子寬對三個徒弟分別進行了詢問,三人在那個時候都沒有離開過“易名堂”。

離開“易名堂”,歐陽雙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老宋,你有什麼看法?”

宋子寬想了想,說道:“王瞎子這人看起來蠻真實的,態度也不錯,而且我們問過了,他和他的徒弟都沒有機會與郭鵬接觸,應該不是他吧。”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他太幹淨了,幹淨得不正常。你就不覺得他好像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擺出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架勢嗎?”

“或許他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多條路吧!”宋子寬揣測著王瞎子的心思。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他並不想和我交朋友,雖然他嘴上有這個意思,可是我們之間的接觸不少,他卻從來沒把自己的私密事和我說過,哪怕一點點。你應該知道,適當向對方透露一點自己的隱私是拉近彼此之間關係最有效的手段,哪怕隱私無足輕重。他和三個徒弟根本就沒有時機與郭鵬接觸。從時間來看,郭鵬去見的應該不是他和他的徒弟。除非王瞎子還有其他的徒弟!”

宋子寬一愣:“這麼說來你還懷疑阿誠?你懷疑去見郭鵬的人是阿誠?而他是代表王瞎子的,對吧?”歐陽雙傑笑了,宋子寬的反應很正常,任誰都不會把懷疑的眼光放在阿誠的身上,阿誠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他涉及另外一樁案子,所有人就很自然地把他從這個案子當中過濾掉了。

歐陽雙傑說道:“阿誠是王瞎子的首徒,他與王瞎子之間的關係最為密切。

我們臨走的時候王瞎子問我是不是能去探望一下阿誠,給他帶些東西去,我答應了。”

“接著我們去哪兒?”宋子寬問道。

歐陽雙傑想了想:“去見賈大眼。”宋子寬早已經看過案卷,對於這個賈大眼他也有了初步的印象。

賈大眼見過歐陽雙傑,他把二人請到了屋裏:“警官,你們輪番來,我這生意還能做嗎?”

“賈先生,你應該也知道這個案子很麻煩,而且又涉及你們這個行業,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

“這我知道,我也隻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幹我們這行的人怎麼也算是修行的人了,誰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慘劇再發生,所以歐陽警官你放心,我是一定會好好配合警方辦案的。二位今天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歐陽雙傑看了他一眼:“劉老三的事你聽說了吧?”

賈大眼點了下頭:“大致聽說了些。我不明白劉老三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孤家寡人一個,又不是沒有錢。更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劉老三過的是苦行僧的日子,他那些錢都去哪兒了?”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劉老三的家裏有很多的老古董。”

“瞎子玩古董?他什麼時候學會玩古董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啊。”

賈大眼有兩個徒弟,這兩個徒弟竟然是親兄弟,一個叫費哲,一個叫費思。

“你們給我聽好了,歐陽警官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不然的話老子對你們不客氣。”賈大眼訓斥著自己的兩個徒弟。

從賈大眼到費家兄弟,歐陽雙傑把郭鵬出現在金元大道那兩次的時間都對了一遍,三人的時間都不吻合,當時他們師徒正在市東郊的一個小鎮裏給一戶張姓人家看風水,不可能出現在金元大道的。

“看來王瞎子的嫌疑是最大的。”宋子寬係上了安全帶。

歐陽雙傑望著他:“嗯,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

張平打來電話,告訴歐陽雙傑,阿誠想要見他,單獨見。

歐陽雙傑沒想到阿誠竟然主動提出要見自己,其實就算是阿誠不主動提,自己也會去見阿誠的,王瞎子那兒沒能夠找到的答案他希望能夠在阿誠的身上找到。

歐陽雙傑來到了看守所,張平已經等在那兒:“你來得挺快的,這小子該招的倒是都招了,不過嚷著非得見你一麵。我估摸著或許是你那邊的案子的事,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你自己去和他溝通吧。”

歐陽雙傑和宋子寬來到了審訊室,阿誠被帶了進來。

“給我支煙!”阿誠開口說道。

歐陽雙傑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阿誠的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放到了阿誠的嘴裏,然後又替他點上。

阿誠把一支煙抽完了,然後才長長地吐了口氣:“歐陽警官,劉兵的事情我已經坦白了,他們答應隻要我能夠幫助他們破了偽鈔案就會替我求情,從輕判處。”

歐陽雙傑點了下頭:“我們的一貫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如果我能夠再立功,是不是還能夠減輕我的刑罰?”阿誠問道。

“那得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立功了,而且我隻是警官,我可以幫你說話,至於最後怎麼判決那是法官的事情。”

阿誠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查那個利用邪惡傳說殺人的案子。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傳說是不可信的,哪裏可能有什麼長生不死,偏偏從古到今總有許多人樂此不疲,還做出這樣的大案來。歐陽警官,你就一直沒有懷疑過我的師父嗎?”

歐陽雙傑沒有回答,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緊緊地盯著阿誠的一張臉。

阿誠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懷疑我的師父,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我師父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歐陽雙傑問道。

“就憑我對他的了解,我師父雖然處世油滑一些,可是他是好人,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歐陽雙傑輕聲說:“阿誠,你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

“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劉老三!”阿誠終於說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說?”

阿誠說道:“按理說我不應該說的,劉老三對我其實也不錯,可是他這事情做得太不地道了,害死這麼多無辜的人。”

歐陽雙傑冷笑一聲:“我可是曾聽你說過,劉兵很可能是劉老三的私生子,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話是劉老三自己讓我說的,他說這樣一來警方就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劉兵是他的私生子,哪裏會有老子要兒子命的?”

歐陽雙傑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劉老三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阿誠想了想:“我知道一個秘密,劉老三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種孤家寡人,他有一個相好的女人,叫顧春美,而她也經常給他介紹一些生意,隻是在外麵顧春美並沒有暴露與他的那層關係,更像他的一個虔誠信徒。”

宋子寬插話道:“這個顧春美有什麼問題嗎?”

阿誠點了點頭:“這個顧春美認識韓建設,我知道她曾經幫韓建設找過劉老三,劉老三為這事還訓斥她呢,說她別攬些不沾邊的活兒。我想,他說的不沾邊的活兒會不會就是……”

阿誠沒說完,偷望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顧春美應該不會直接去交通巷的。莫非你跟蹤劉老三?”阿誠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

歐陽雙傑倒是並不感覺意外,他們的合作隻是趨於利益,之間缺乏信任。同樣,劉老三也不會百分百相信阿誠,他對阿誠應該也藏著後手。

“我敢保證,韓建設的事情多半是劉老三唆使的。其實我早就應該把這事告訴你們了,隻是我和劉老三之間有這麼一層合作關係……”阿誠歎了口氣,“利欲熏心啊。明明知道劉老三做的事情是人神共憤的,我卻苦不能言。”阿誠的臉上帶著內疚。歐陽雙傑心裏冷笑,他不相信阿誠真會有這樣的善心,假如阿誠真是個善良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利益而對劉兵下毒手?

歐陽雙傑咳了兩聲:“你確定顧春美與韓建設有過接觸嗎?”

“我確定!”阿誠一臉嚴肅。

阿誠被帶下去了。歐陽雙傑沒有急著離開看守所,他向張平提出想見見劉老三。張平點了點頭,讓人把劉老三帶了進來。

劉老三坐下,歐陽雙傑先開口了:“劉老三,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兒見麵吧?”

劉老三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歐陽雙傑站了起來,走到了劉老三的麵前。劉老三雖然眼睛看不見,可是他卻能夠感覺得到,他的頭微微動了動。歐陽雙傑已經掏出一支煙來:“來一支嗎?”

瞎子的聽力和嗅覺都是驚人的,劉老三已經嗅到了香煙的氣息,他準確地伸出手來接過了歐陽雙傑遞來的煙,熟練地將過濾嘴的那頭放進了嘴裏。歐陽雙傑給他點上了火。

“你想問什麼?”劉老三輕聲問道。

歐陽雙傑笑了笑:“你不是能掐會算嗎?”

“我若是真的能掐會算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

歐陽雙傑問道:“劉老三,你認識一個叫顧春美的人嗎?”

劉老三的神情很鎮定:“看來你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我認識,那個女人和我有些關係。”

“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宋子寬問。

劉老三麵向宋子寬的方向:“這位是?”

歐陽雙傑說道:“這位是我的同事,你回答就是了!”

劉老三點了點頭:“她是我的女人,不過我們之間並沒有婚姻的約束。她倒是希望能夠和我結婚,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害人家呢?”

歐陽雙傑說道:“聽說她給你介紹過很多生意?”

“她有一定的交際能力,別看她並沒有什麼名聲,可是還真給我介紹了一些有錢的客人。”

歐陽雙傑笑道:“有你這個金字招牌,就算是沒有她,那些客戶也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劉老三拾回一些驕傲:“在林城,我劉老三也算是一號人物。”

歐陽雙傑的一句話卻讓他一下子就蔫了:“韓建設就是她介紹給你的吧?”

劉老三沒有說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記得歐陽雙傑之前拿著平安符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一口否認認識韓建設的,看來警方應該已經調查清楚了。

“因為韓建設的事情,你還和顧春美吵了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嗎?”歐陽雙傑見他沉默,又追問道。

劉老三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是她把韓建設介紹給我的,可是我並沒有幫韓建設什麼。我告訴韓建設,他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正因為這樣,我才把那道平安符交給了他。我告訴他。我能夠做的就這麼多。”

“那個傳說……”歐陽雙傑的話才開了個頭,劉老三就明白他想問什麼了:“那個傳說不是我告訴他的。他好像原本就聽說過那個傳說,他想從我這兒核實這個傳說。當時我就告訴他不是真的。我還勸他,千萬別犯傻,那樣做除了有損自己及家人外,根本沒有半分的益處!”

宋子寬皺起了眉頭:“你說韓建設早就知道那個傳說?”

劉老三點了下頭:“是的,他早就知道那個傳說,是他先和我提起的。”

“誰告訴他的?”歐陽雙傑和宋子寬都異口同聲地問道。

劉老三一臉為難之色:“這個我不好說,畢竟我也隻是聽韓建設隨口提及,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他是信口胡說的,那我就冤枉了好人了。”

“真的假的你不用管,我們警方自己會去核實的。”歐陽雙傑說道。

劉老三輕歎了口氣:“韓建設說他是聽王瞎子說的,而且是王瞎子讓他去找春美的。”

歐陽雙傑和宋子寬對望了一眼。劉老三竟然把矛頭又指向了王瞎子。王瞎子的大徒弟阿誠先把韓建設找過劉老三的事情說出來,劉老三又說韓建設是聽了王瞎子的話才來找自己的,繞了一圈,又把王瞎子給繞了進來。

“歐陽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知道我是逃不脫法律製裁的,我沒有必要再騙你。”劉老三的口吻有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悲哀。

歐陽雙傑說道:“劉老三,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

劉老三把煙頭扔到了地上:“想問什麼你就問吧,但凡我能夠回答的,我一定實說。”

“其實你很有錢了,做了這麼多年,你掙的錢足夠花的,為什麼還會夥同阿誠做出這樣的事情?”

劉老三笑了:“誰會嫌錢多呢?再說主意是阿誠出的,動手殺人的也是他,我隻不過是找了個買家。如果事情沒敗露,那麼大家都悶聲發財;事情就算敗露了,阿誠是主犯,我是從犯,我還是個瞎子,我想法律對我會有所照顧的。”

宋子寬說道:“看來用老奸巨猾形容你一點都沒錯!”

劉老三不以為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麼辛苦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我是瞎子,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對金錢的追求,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生活品質,我也想有一份恬淡安逸的生活,香茶美酒,悠然自得。”

歐陽雙傑沒有再說什麼,讓人把劉老三帶走了,自己和宋子寬出了審訊室。

“怎麼樣?有收獲嗎?”張平湊上前來問道。

歐陽雙傑苦笑著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反而把我搞糊塗了。”

歐陽雙傑和張平客套了一下,就領著宋子寬離開了看守所。

上了車,宋子寬說道:“歐陽,看來劉老三與王瞎子在互相掐啊!”

歐陽雙傑點了下頭:“王瞎子與劉老三之間的紐帶是阿誠。從目前來看,阿誠沒有說謊,但他是不是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就不得而知了。”

宋子寬說道:“阿誠如果是有選擇地把一些事情告訴我們,那麼非但對我們破案沒有多少幫助,相反還會擾亂了我們的思路。”

歐陽雙傑笑道:“亂不了,隻怕他們什麼都不說,隻要他們給了我們一個線頭,你還擔心我們理不清楚思路嗎?王瞎子與劉老三為什麼要對掐?說明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就是韓建設這枚棋子的幕後黑手,而另一個人多少知道一些情況!”

“可是這不符合王瞎子的風格,王瞎子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他應該早就考慮清楚了這一點,那麼在之前與警方打交道的過程中就應該把這事說出來,以洗脫自己的幹係!”

歐陽雙傑卻說道:“這倒不盡然。王瞎子或許成竹在胸吧,他手裏有一枚棋子,就是阿誠。阿誠在中間攪局,加之劉老三又深陷在劉兵的案子裏,就算他真與韓建設接觸過,他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現在去找王瞎子核實的話,他一定會矢口否認!阿誠是向著他說話的,韓建設已經死了,隻要在他那兒找不到一點韓建設曾經見過他的證據,那麼他就是安全的,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麼說你還不想去找他核實?”宋子寬問道。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還不是時機,假如韓建設背後的那隻黑手真是他的話,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他很從容也很淡定,算準了我們不能拿他怎麼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宋子寬有些找不著頭緒。

歐陽雙傑說道:“去見見那個顧春美!”

顧春美四十六歲,長得很是普通。她是一個懂得享受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還有拿的包,都是牌子貨,看來劉老三確實對她很大方。顧春美開著一家小美容院。她有著自己的交際圈子,能夠為劉老三拉到不少的客戶。

“警察?”顧春美在聽了歐陽雙傑的介紹之後,神色有些不悅,“警察找我做什麼?”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我是為了劉老三的案子。”

“劉老三?我和他並不熟!”顧春美冷冷地說道。

歐陽雙傑冷笑道:“是嗎?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來找你。你應該知道,協助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歐陽雙傑一臉嚴肅,語氣也很嚴厲。

車子來到了交通巷劉老三的住處,那門上還貼著警方的封條。

歐陽雙傑把封條給揭開,掏出鑰匙把門打開。這鑰匙他是向張平要的。張平他們已經對劉老三家進行了搜查,沒有什麼發現。

“這一屋子的古董應該值不少錢吧!”宋子寬輕聲說道。

歐陽雙傑“嗯”了一聲:“省廳請專家初步估價,這屋裏的東西大概價值四百多萬,劉老三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名噪林城了,他又是光棍兒一個,平日裏很低調的一個人,能夠省下這些錢倒也不足為奇。”

“他銀行的現金賬戶呢?”宋子寬問道。

歐陽雙傑說劉老三銀行的現金賬戶大約有七十來萬,宋子寬輕笑:“看來他們幹這行的還真是沒少圈錢啊!”

歐陽雙傑卻搖了搖頭:“做這行餓死的人也不少,劉老三之所以有這麼多的錢,一來他入行早,二來他或許真有些本事。”

“不知道那個女人又從他這兒弄走了多少錢?”宋子寬想到了顧春美。

“顧春美對劉老三是有怨氣的,她說劉老三太摳門,估計劉老三還真沒給她太多。劉老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條件,更知道像顧春美這樣的女人為什麼要傍上自己。一旦給得太多,他就無法再駕馭這個女人了。女人反而隨時都會棄他而去,他必須保證細水長流,隻有這樣才能夠把女人拴住了。”

歐陽雙傑一邊翻著櫃子,一邊輕聲回答。大概四十分鍾後,兩人都結束了對房間的搜查。

深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