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川練完幾遍內功心法,渾身頓覺暢快無比,連使出去的拳頭都變得有勁了。
嗯,這當真是非常厲害的功法。
玉錦的確有用心在幫他治毒。
他站起身,左右走了走,很滿意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去找了阿桑。
常太醫已親自把藥熬好,太醫年邁,已去隔壁休息。
阿桑將藥溫著,就等主子隨時傳喚服用。
藥很苦。
謝清川喝完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一幹而盡,隨即問道:“我的酒出了問題,有調查誰動了手腳嗎?”
他的這兩個手下,阿桑和阿田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他昏迷沒辦法吩咐他們調查,但是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弄清楚的。
“回世子話,屬下請求皇後娘娘及時作了調查。
“結果,伺候倒酒的小廝自殺了,那人是府裏的家生子,寫了認罪書,承認是他下的毒,求不要累及家裏人。
“但我查看了一下,可以肯定小廝是被人勒死之後掛上去偽裝成了自殺的。實為他殺。如今京兆伊已經介入。”
謝清川聽著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現在又是死無對證。就像之前宮裏那起刺殺一下?”
“對。”
如此縝密的計劃,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後台。
謝清川垂眉深思了一下,會是李炎安排的嗎?
感覺就憑他那點本事,還做不出在宮裏進行刺殺這樣的布局。
除了梅貴妃討厭他們謝家,那就隻有長公主府了,還有就是太後。
可現在,他手上沒任何線索可以證明,這一切是她們所為。
正想著,胸膛內有一股股躁熱忽就爬了上來,那是藥性起效了。
他連忙揮手讓阿桑下去,自己則走向了軟床。
床上,玉錦抱著自己的枕頭,睡得格外的香甜。
一身紅嫁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唇角還上翹,像是在做什麼美夢,彎得格外的好看。
他眯了眯眼,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大喇喇霸占住男人的床,她沒半點扭捏,還挺理直氣壯——這人身上沒半點作為女子的矜持。
他的眉頭皺了皺,從小到大,他見到的全是講規矩的姑娘,這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破天荒頭一遭見,而且還成了妻子。
唉,他的人生,好像在往另一種荒唐的方向發展。
“哎,玉錦,心法我已經練好了!你不是要行針嗎?”
沒有反應。
“玉錦?醒了!”
他拍拍她玉也似的小手,蔥白的小手,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竟無比好看。
而手感,竟像是上等的凝脂玉一般。
然,她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玉錦。”
他去拉她。
她甩開,咕噥了一句:“別吵。累。”
“你不是要行針嗎?”
他娶的這是什麼妻子?
即沒婦德,也沒醫德——給人治病,就這樣治個一半睡死了?
“不行了。太累。”
累就不治了?
她到底是不是大夫呀?
他沒好氣地叫道:“那你回自己房睡去。”
被子一拉,她把頭給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