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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長風一(2 / 3)

除了燕霽之外,別人也很驚訝,宮無涯一臉複雜、震驚地看著雲棠,那眼神就像是在:難怪聖祖對你與眾不同,原來你居然這麼諂媚!

宮無涯臉色陰沉,滑跪,虧她想得出來,真是有辱修真者的氣節。

雲棠的師尊玄容真君也微垂眼眸,看著一臉無辜狀的雲棠,她還從來沒那麼尊敬過他這個師尊。

玄容真君不是想要雲棠跪他,隻是都這麼晚了,她還來聖祖的行宮。自從聖祖歸來太虛劍府,棠棠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得有些多。

而其餘峰主,雖然見慣了大場麵,但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滑跪。

雲棠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她覺得這樣不行,哪怕是被人認為她四肢平衡有問題,也不能讓大家覺得她在滑跪燕霽。

雲棠正要開口,燕霽就冷冷道:“起來吧,別耽誤時間。”

雲棠的話被生生憋回去,她張了張嘴,默默站起來。

燕霽撫額:“繼續。”

他在示意大家重新談正事,這些峰主都是定力極強的真君,很快收心,鶴陽子道:“稟老祖宗,這些山下一直出現異常,無論是民戶還是一些門派的弟子,都有被襲殺的現象。這些人本毫無共通點,但都被挖眼而死。”

燕霽道:“這些死去的人中,沒有太虛劍府的弟子?”

他看著薄紙,鶴陽子道:“的確,如若事情再無進展,隻怕會傳出對我們不利的謠言。”

燕霽道:“那便命太虛劍府的弟子介入調查,此事由你們決定,不必問我。”

“是。”鶴陽子道。

他把此事彙報給燕霽,是為了表示對燕霽的尊重,其實鶴陽子也有些隱隱的擔心,他道:“主要是,此事非常蹊蹺,縱觀近百年來,九州也並未出現這樣的魔頭,弟子隻怕來者不善,前些日子,魔域的十獄君和千麵魔君逃出魔域,魔域行事狠辣古怪,他們將殺人當作是家常便飯、甚至是可以炫耀的資本,弟子隻怕是這雙魔中一魔所為。”

“而且,魔域之中的魔君,慣會鬥狠,太虛劍府名聲深重,若他們故意犯事挑釁太虛劍府、挑釁正道,也不無可能。”

鶴陽子的猜測不無道理,因為魔域在整個修真界的形象就是,裏邊活得好的角兒,都是瘋子。

殺人是他們畢生追求的藝術。

刺激是他們刻在血液裏為之瘋狂的毒藥。

鶴陽子的話引起眾峰主的附和,雲棠在一旁默默縮成透明人。

她臉色有些扭曲,是哪些人亂嚼舌根,什麼叫做刺激是他們刻在血液裏為之瘋狂的毒藥,殺人是他們畢生追求的藝術。

他們那是資源不豐,不得不搶奪資源才走上殺人的道路。

不過,也幸好魔域本就不怎麼樣的形象在修真界人的嘴裏越傳越邪乎,他們都認為雲棠這樣白白淨淨、香香軟軟、非常正常的姑娘在魔域過得極差,因為她看起來沒有瘋子的氣質,而且隻是修為低下的築基期。

鶴陽子這時候看到了雲棠,他當然知道雲棠從魔域回來的事。

鶴陽子道:“你可見過那兩位魔君?”

雲棠木然:“沒有。”

鶴陽子道:“那你可曾聽聞過兩位魔君的實力如何?比起太虛劍府的諸位真君如何?”

雲棠還是不知道,以她“築基期”的實力,肯定是既不知道真君的實力有多強,又不知道魔君的實力有多強的。

鶴陽子有些失望,再問一句:“他們二魔之中,可有人的愛好是挖人眼睛、或者挖人四肢?”

雲棠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道:“魔域之中,隻有一些不入流的魔才會做那些事發泄心中積怨,大魔之中也隻有少數幾個的愛好特殊,這兩位魔君我好像沒聽過他們有這種愛好。”

鶴陽子點頭:“雖是如此,也不能輕易把這雙魔的嫌疑去掉。他們忽然從魔域出來,見了這花花世界,難保不會那般。”

雲棠:……果然,人心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燕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雲棠抬眸,撞進燕霽的眼睛。

鶴陽子道:“總之,此事有些棘手,無論是否是那二魔,雲棠,你從魔域回來,無論怎樣,如果是魔域的人出手做下此事,你應該能比別人更敏感,這次調查,需要你加入進來,你如今修為尚低,我們會派人保護好你。”

雲棠還沒話,燕霽就在她耳邊傳音:“答應。”

雲棠本就沒打算拒絕,一口答應下來。之後,燕霽便叫鶴陽子等人離開。

玄容真君在走出去那刹,如一個盡職的師尊詢問弟子那般:“棠棠,你今夜不練劍?”

玄容真君看著在燕霽行宮內的雲棠。

雲棠搖搖頭:“我今白練了一的劍,師尊先回去吧,我找聖祖還有事情,師尊早些休息。”

玄容真君無奈,想什麼又不好,隻能離開。

行宮內隻剩雲棠和燕霽二人。

雲棠先開口道:“聖祖……燕霽,我好像中毒了,剛才我的腳特別軟,真不是刻意滑跪你,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沒那麼諂媚過。”

她有些擔憂:“我明明吃了鯨王脂,應該百毒不侵,怎麼還會這樣?”

燕霽從上首走下來:“你忘了那日和我一起去楚月宗?”

他道:“楚月宗的地下宮殿有專門對付我的藥,我百毒不侵,那藥是他們唯一研製出來也許能影響本座的藥,你服用鯨王脂,體質和本座差不了太遠,那藥剛好能對你有效,剛才你正好毒發。”

楚月宗的地下宮殿為了防燕霽,特意留下那些藥,這也足以證明他和張顯聖之間的仇恨。

雲棠頓了一下,眼睛睜大:“那你那不告訴我?”

燕霽麵無表情道:“忘了,否則我為何傳喚你來?”

雲棠快吐出一口老血來,這也太坑了,這都能忘?當燕霽的弟太沒安全感了吧。

燕霽朝雲棠甩了一道靈力,雲棠這才感覺自己的雙腳有了力氣。

不等她回過神來,燕霽因一回生二回熟,他抱雲棠也習慣了,抱著她飛往太虛劍府的後山,雲棠也非常熟練,到了燕霽的懷抱自動找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

……真的,燕霽抱著人非常硌,他隻是個不解風情還速度極快的男人。雲棠能換個舒服的姿勢為什麼不換?

燕霽的速度非常快,很快,雲棠就被燕霽帶往後山。

一汪血潭映在月色下,裏邊盛放著潔白的蓮花,在這樣的環境下,聖潔也成了妖冶。

燕霽脫下外袍,順手遞給雲棠,同時道:“衣服脫掉。”

原本覺得燕霽今怎麼心情這麼好跑來泡澡的雲棠眼睛瞬間瞪大,用言語無法形容她的驚詫。

她想了想,還是冷靜下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先問出口,雲棠認真道:“你不會是想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