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衝進廂房之後,不到三息,便爆發出了一陣尖叫聲。
這尖叫幾乎刺破船艙房頂,聽的走廊中的人群抓耳撓腮。
有些人按捺不住,便小聲的咬耳朵:“能是那個姑娘呢?”
也有人接茬,道:“太子殿下一向眼高於頂,還真不知道國子監的那個姑娘這麼有本事,能把太子殿下勾到床上去。”
正在人群小聲討論時,便聽見一聲疑惑的聲音:“哦?孤何時被人勾到床上了?”
擠在船艙走廊、圍堵在二樓,抻著脖子看熱鬧的國子監學子們震驚的回過頭,便看見一身墨色衣裳,手裏拿著一朵白色蓮花的太子站在他們身後,微微挑眉道;“孤不過是摘了個蓮花的功夫,爾等竟還編排上孤了。”
四周的人急忙叩首請罪,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中暗道:既然裏麵的不是太子殿下,那又會是誰呢?
太子顯然也很好奇。
他直接邁過眾人,道:“這是誰頂著孤的名義做壞事,讓孤來瞧瞧。”
說話間,他直接進了這廂房中。
有太子帶頭,後麵的人也跟著壯著膽子往裏麵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不明不白的事情,還是守著等好,誰出頭,誰就會死。
太子眼角餘光瞥見那些晃動的人影的時候,心底裏暗暗嗤笑了一聲。
煙桃的計劃簡單到甚至有些粗陋,她想涉及讓煙楣與季妄言獨處,然後被長樂捉到,這計劃,隻要這三個人之中有一個長腦子就陷害不成,煙桃太低估太子了,她雖然聰慧,但是煙家給她的幫助有限,眼高手低,做事的手段還是以後宅陷害那一套為主,根本上不了什麼台麵,拿到太子麵前都不夠看。
他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太子,怎麼可能被這種拙劣的戲碼騙到,單太子身邊那幾個侍衛,就能輕而易舉的把煙桃碾死八百回。
而太子反擊的手段堪稱粗暴,什麼計劃都不講,直接把人撈來,生猛陷害。
煙桃不是想讓煙楣被捉奸嗎?那他就讓煙桃被人捉一回,然後親自帶著人來捉。
西江候世子不是喜歡用藥睡那些女子嗎?那他就給西江候世子下藥。
這兩人的苦果,他都放大百倍,親手還給他們。
他們想讓煙楣當不成人,那自己也別想做人。
本來捉奸報複這種事,季妄言一個太子,是不該屈尊降位的,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傻狸奴沒這個腦子呢?隻能讓他親自來,幫著他的乖楣兒出一口氣了。
季妄言邁入房屋的時候,抬眸看向了屋內。
屋內的畫麵簡直不堪入目。
西江候世子還被藥效支配,毫無神誌的折磨人,隻剩下最令人作嘔的□□,而煙桃周身的大穴還沒有解開,隻能躺在床上任人施為。
他們二人毫無遮攔,分明外麵已經圍進來人了,卻依舊不曾停下,如此畫麵,極具衝擊力。
衝進來想捉奸的長樂看到自家哥哥和煙桃這幅場景,被嚇得坐在船艙的地麵上一直在叫,像是被嚇得手足無措了一般。
這幅蠢像讓太子不想多看。
太子立於長樂身後,正對著床上的人,目光戲謔的從西江候世子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一旁躺著的煙桃的身上。
煙桃動不了,她的臉上甚至都沒有表情,隻有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眶掉下來。
季妄言從她的表情之中,看到了哀求。
她似乎在求季妄言,求求你了,不要,讓他停下來。
季妄言和她對視了幾瞬,緩緩勾起了一個快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