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愣在原地，整個人仿佛傻掉了一樣。
後知後覺臉上發疼。
好疼，好疼。
哪裏都疼。
她趴在地上哭，眼淚水不要錢似的流。
周淺淺懶得看她這副樣子，沒用的女兒對她來說就是個累贅。
“我養你這麼多年，你有點用嗎？”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說成績，成績比不過書諾，讓你討人喜歡，你被誰喜歡了你說！！！”
她拽著周涵頭發，沒了求人的卑微姿態，現在的她，就是想發泄。
找一個出氣筒，狠狠發泄。
又抬手打了她一巴掌，“你個沒用的東西！！真離婚了我告訴你，別想讓我養你！！”
“媽媽……我錯了，我錯了。”
周涵哭著去摸自己的頭，頭皮仿佛要撕裂了一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哭著喊著祈求她能鬆開。
“我錯了，我錯了，媽媽……”
“有你真他媽晦氣。”周淺淺一把鬆開她，揪著她臉說，“走的時候，攔著車聽見沒？”
“聽見嗎？！！！”
周涵不敢忤逆她，抱住自己退了兩步，害怕的點頭，“聽、聽見了。”
“行，去穿漂亮點，討喜點的。”周淺淺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到時候直接跑過去攔，受點傷什麼的都沒關係，隻要走不掉就行。”
“好、好。”
周淺淺回了房間，給自己穿上了新買的衣服，重新化上精致的妝。
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現在是早上九點，快了。
這個婚她一定不能離。
離了她真的一無所有，什麼都沒了！！
翻起手機給置頂的某人撥了通電話，那邊接的很快。
“喂，親愛的，怎麼了？”
她還沒說話，那邊又笑嘻嘻的開口，“是不是要去開房？哪裏的？你發個地址我馬上到。”
“哦對了，寶貝最近我手頭有點緊。”
“能不能……”
“於澤，我要離婚了。”周淺淺很安靜。
那邊頓了好半天，聲音支支吾吾的， “啊？什麼？寶貝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要離婚了。”她拿起書婁送給她的粉鑽項鏈，慢悠悠的給自己戴上，“離婚了就意味著，我沒錢，給不了你想要的，所以你會養我麼？”
沉默十幾秒，周淺淺心越來越沉，越來越涼。
“當然會，寶貝。”那邊舒氣，“我跟你複合又不是因為你的錢。”
“離了就離了，回家我養你，現在要不要我去接？”
霎時，她竟有些熱淚盈眶。
付出果然是有回報的。
“等結束我去找你。”她重重吸吸鼻子，抹掉眼淚，“如果離婚了，我們結婚複合好不好？”
沒有離婚，就斷了。
於澤沒有猶豫，“好啊寶貝。”
掛掉電話，周淺淺心放下一大半。
那這樣離不離都無所謂。
不離最好，離了她也能接受。
至少都有保障。
…………
九點半。
“噠噠噠。”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
“要離婚，財產你分好了？”
書房，書爺爺坐在凳子上，書婁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