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嫁嗎？”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或者說書諾願意嫁給喻也麼？”
一句接著一句的吐出。
書諾癟嘴，眼淚就這樣止不住的落，她哽咽點頭，伸手，“我願意。”
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如今真的成了真，喻也沒忍住紅了眼。
“你抖什麼？”
他掏出戒指給人戴上，全程手微微顫抖不停。
本來還挺傷感的氛圍，因為他的手抖，一時間竟有些好笑。
喻也沒吭聲，給人帶上又親親她手背，然後起身用力抱緊她。
再也憋不住淚意，啪嗒啪嗒砸在她圍巾上。
“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能帶給你幸福。
“你是不是哭了？”
“嗯。”
…………
臨近過年，喻也和書諾出去置辦了年貨，又讓人把家裏重新打掃了一遍。
除夕夜當天，喻也做飯，書諾躺著看電視。
“寶寶我下樓買鹽。”
“哦。”
書諾懶懶的應，支著腦袋看著無聊的電影，今年電影一點也不好看。
都挺無聊。
她拿起遙控器重新選，選啊選，最終選了上次過年沒看完的電影。
吵架那段。
剛調好，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這麼晚了誰打電話？
“喂。”
“您好，是書諾小姐嗎？這有你的一個快遞。”
書諾眨眼困惑，“我沒快遞啊。”
“是葉竹女士寄給你的。”
……
“謝謝！”
她接過快遞小哥遞來的包裹，溫聲道謝。
邊走邊拆。
包裹不大，很輕很薄。
首先入眼的是張卡，銀行卡。
書諾手指一頓，內心湧出道不祥的預感。
卡下麵壓著張紙。
短短幾句話，她幾乎喘不過氣。
——沈律師，待我走後，請幫我將這張卡，一年後寄給我女兒書諾。我沒朋友更無親人，望你以後多多照顧我女兒，保護她在書家的合法財產，衷心感謝！
葉竹。
六月九。
書諾閉眼，指尖顫抖，試圖掩蓋掉內心的崩潰，可是鋪天蓋地的痛苦將她席卷。
她掩飾不了。
手機震動，陌生電話。
“你好書小姐，我是你媽媽的代理律師沈原，葉竹女士最後讓我告知你，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媽媽……什麼時候走的？”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書諾再也忍不住，站在街頭，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咬唇無聲的哭。
豆大的淚水一顆接一顆。
那邊停頓很久，還是如實告知，“在你高考後一天。”
騙子。
媽媽是個騙子。
心髒撕裂，她快要握不住手機，強撐著聲音，問完最後一句，“我媽媽墓地在哪？”
“海葬。”
……
冷風淒淒，除夕夜的雪飄零。
從來沒有一個冬天是讓她覺得那麼冷過，刺骨的冷，連著骨髓都仿佛冒著寒氣。
書諾雙眼空洞，握著卡和紙條，步子緩慢僵硬的走在街道上。
原來媽媽早就生了病。
原來媽媽沒有去旅居。
原來媽媽不是不想要她。
原來媽媽一直都愛她。
可是媽媽，為什麼連最後一麵都不肯讓我見。
“為什麼……為什麼？”
書諾徹底繃不住，肩膀顫抖，捂著眼睛哭出聲。
好悲傷，好崩潰。
“哭包，回家。”
有人替她帶上了帽子，打橫抱起她。
……
大學畢業，喻也帶著書諾，書諾帶著媽媽。
全球旅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