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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沒有軟肋的,才是可怕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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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傅令元卻當作沒聽出來,摸了摸她的臉,像是輕哄一般:“傅太太別急,下次再給你機會。”

阮舒:“……”

***

傅令元一下樓,陸少驄便笑著對他道歉:“不好意思,阿元哥,打擾你和元嫂休息。”

“無礙。”傅令元不甚在意地笑著,邁下最後一級階梯。

陸少驄瞥向他的左手臂,皺眉:“還真受傷了?”

傅令元坐進沙發,頭發還是濕的,很自然地下垂,淡笑:“和兩個越南仔沒談攏。所以說,我也不是哪都吃得開。”

“你在我麵前說吃不開,故意寒磣我吧?”陸少驄抬起拳頭,隔空虛虛地給了他一記。

傅令元掏出煙盒,打火機“啪嗒”,點燃煙卷,問:“你不會隻是來瞧我受傷的笑話吧?”

“一半原因當然是來探你傷的。另外一半原因……”陸少驄頓了頓,在傅令元對麵坐下,“還是來問你什麼時候去會會那群老家夥。有我爸給你站台,力挺你,絕對沒問題。”

傅令元吞吐兩口煙霧:“你爸給我站台又怎樣?就算他們迫於你爸的威嚴暫時服了我,那也是口服心不服。這樣人心隔肚皮,怎麼可能給我賣命做事?四海堂以後還能活?”

“阿元哥,我爸的支持自然隻是次要的,你的實力可擺在那兒。”陸少驄翹起二郎腿,單手攤在沙發背上,笑,“一聽你這麼負責任的話,我就明白,我爸讓你接管四海堂是對的。”

“還責任?四海堂可是青幫的命脈。責任我承擔不起。”傅令元手指輕點煙身,“要不是因為你不樂意,你爸實在沒人可以托付,怎麼會舍棄你這個親兒子,來找我這個外人?”

“你哪裏是外人?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四海堂交給你或者交給我,其實都一樣。”陸少驄輕輕歎息,“如果當初你不推托,現在你估計已經完全掌控四海堂了。我爸也能少操份心。陳家——”

“陳家的那位不是回來了?”傅令元抬眸看陸少驄,接話,唇角微勾:“若是他接手四海堂,名正言順。老家夥們在這一點可是很認同他的。”

“你別開玩笑了。”陸少驄的神情嚴肅起來,“你明知道我爸防的就是那些老家夥拱陳青洲上位。如果不是他爸爸陳老大當年做了對不起青幫的事,現在我爸根本沒有壓著他的理由。”

傅令元挑眉:“你的意思是陳青洲很安分?”

陸少驄微擰眉:“我爸不是給他編排了東邊那條線?最近緝私隊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盯得我們透不過氣,好幾條線都出事,唯獨他安然無恙。幾個老家夥前兩天才在我爸的麵前誇過他。”

最後他總結,“至少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陳青洲是安分的。”

“是麼……”傅令元的尾音拖得深意。

陸少驄聽出味兒:“阿元哥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傅令元先提及另外一件事:“你嫂子前兩天不是被車隊的人圍堵?”

“查出幕後黑手了?”

“給車隊付款的賬戶,繞來繞去的,最後栗青查到是譚飛。”

陸少驄稍怔一下,隨即笑出陰鷙:“那小子行啊?上回就不該留他活口!他怎麼敢?”

傅令元不置可否,隔兩秒才道:“你的第一反應也是質疑光就譚飛搞不出這樣的事。”

“阿元哥的意思是……”

傅令元吐了一口煙圈:“你嫂子出事那天,曾見到過一個男人坐在一輛車裏‘見死不救’。就是是陳青洲。”

陸少驄凜起神色:“原來是他在暗地裏攪的渾水。”

“他應該是為了你爸打算要我接手四海堂,才對我小試牛刀。”傅令元眼底壓出冷意。

陸少驄霍然起身:“阿元哥你放心,我會幫嫂子討回這筆賬的!”

“不用。該怎麼做,我自己會來。”傅令元對他壓了壓手,繼而往後靠上沙發背,似笑非笑,“好歹曾經一度,我喊過他姐夫。”

經提醒,陸少驄倒才想起這一茬陳年舊事。

傅令元彈彈煙灰:“你們父子倆應該比我更清楚,陳青洲是不可能安分的。他回來的目的也一定不止是簡單地拿回陳家的東西而已。你和你爸千萬多加提防。”

“越是這樣的情況,阿元你更該幫我爸,不是麼?”陸少驄又繞回原來的話。

“我現在沒幫麼?”傅令元輕笑,“林氏那兒不是我在看著?”

“而且,你還不知道吧?”他又道,“你接手林氏的收購案之前,一直和林承誌接洽的那個經理,是陳青洲的人。”

陸少驄微變臉色:“他的手居然伸長到這地步了?”

“這件事你爸清楚。我不多言了。”傅令元拿香煙沿著煙灰缸的邊緣輕轉,空氣裏彌漫開淡淡的煙味,淡淡地說,“你們收購林氏的目的,不就是看中他們的那一條穩定的海外市場?如今才剛開始,就要我分散精力?我說過,至少讓我把蜜月過完。四海堂……我會看著辦的。”

摁了摁煙蒂,他的笑意恢複閑散:“反正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扔回你爸就好。”

“有阿元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陸少驄的笑容亦展開,隨即視線有意無意地朝樓上的方向瞟一眼,“阿元哥你也同樣千萬多加提防。陳青洲的消息倒是靈通。你可不要讓元嫂變成你的軟肋啊。”

傅令元往沙發背靠去,兩手閑恣地攤開,挑挑眉峰:“有軟肋又怎樣?沒有能力的男人,才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軟肋。”

陸少驄極輕地眯下眼,很快笑開,伸出大拇指。隨即,他起身道別:“行,那我走了,再坐下去,就真的不識好歹了。”

傅令元揮揮手:“我就不送了,反正你熟門熟路的。”

陸少驄雙手抄兜往外走,由栗青送至門口,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別墅大門,遠離在雨簾中。

兜裏的手機震響,他接起。

“爸。”

“嗯嗯,聊過了。他這次是去見越南仔受傷的。”

“阿元哥沒問題。隻是還是得等他過完蜜月。”

“他和阮小姐啊……目前觀察,是來真的。”

“沒有軟肋的人,才是可怕的人……”

“……”

栗青目送走陸少驄的車子駛離,回到客廳,見傅令元正要上樓,叫住了他:“老大。”

傅令元頓住腳步:“怎麼了?”

栗青附到他耳畔低語,然後道歉:“是我沒管好底下的人。”

“我知道了。”傅令元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繼續步子。

回到三樓,開門進臥室,隻床頭燈還亮著,阮舒已躺在床上。

背對著房門口,側臥在床的一側邊緣,隻占了不到三分一的位置。

傅令元換了睡衣,走到床邊,躺上去。

***

阮舒是在等傅令元的過程中給睡著的。

她不知道他這一出去是大事小事,需要多久會回來,心裏隻記掛著如果他回來後想做,那她就去試試吃藥。

感覺床的另一邊輕輕塌陷下去,她便醒了,下一瞬,他的手臂摟住她的腰,將她從床邊撈回來些。

她的後背當即貼上他熨燙的胸膛。

“睡那麼邊,不怕掉下去?”即便背對著,他似乎也十分確定她此刻是醒著的。

阮舒緩緩地笑:“三哥以後就知道了,我習慣睡床邊。”

傅令元將下頷抵在她的肩上,嗅她的鬢邊淡香:“好像……這是我們第一次同枕共眠?”

阮舒回憶了一下,發現貌似確實是第一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兩人嚐試過多次,隻有兩次的地點是在床上,失敗告終後,便沒有下文直接離開,就好像沒了要做的可能,兩人根本沒了躺在一起睡覺的理由。

倒是十分符合他們的契約關係。

“我不在,你都幹了些什麼?”漫不經心。

“沒什麼。挺無聊的。”簡簡單單。

“聽說你晚飯沒怎麼吃?”

阮舒聞言眉目輕冽——既然連她晚飯沒怎麼吃都知道,那麼第一句話就是明知故問。也對,整棟別墅都是他的人,即便他人不在,也能了解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