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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1 / 3)

汪裳裳不禁一個瑟縮。

“阿元,你來得正好。裳裳如今懷孕,你總得對她有個說法。”餘嵐略皺眉,看起來似乎很傷腦筋的樣子。

傅令元斜斜地揚起一邊的唇角:“舅媽,你坐著,在一旁等會兒。我保證,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會有一個了結。我也很想盡快解決。”

“否則我現在已經是個有婦之夫,再被這樣三天兩頭地鬧,著實很困擾。”他瞥了眼阮舒。

阮舒聳搭著眼皮,根本沒正眼瞧他,也不知是否有聽進去話。

餘嵐卻是聽出點味兒。

陸少驄單肩斜倚在門邊,和餘嵐狀似無意地對視一眼。

餘嵐暫且不再動靜。

三姨太王雪琴帶著陸家的那三個女兒,從孟歡處過來到這邊溜達,一見裏頭貌似馬上有好戲要上演,立刻在門口駐足,扭頭吩咐手底下的人:“去,給我拎包瓜子過來。”

傅令元大步邁到沙發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汪裳裳:“你懷孕了?”

汪裳裳一愣,點頭。隨即琢磨過來他這句話可能是在質疑真假,連忙道:“我沒騙你,我真的懷孕了,你不信可以把醫生找來問。”

傅令元勾勾唇:“我相信你是真的懷孕了。”

汪裳裳剛鬆一口氣,便聽傅令元又問:“你說,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再度一愣,仰頭看著他,眼淚湧現:“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

傅令元唇際一挑:“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汪裳裳抓住傅令元的衣袖,“你以為我是拿別人的孩子來騙你?”

傅令元頓一秒,問:“你先說一說,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是很清楚麼?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們——”

“具體一點。我怎麼上的你的床?”傅令元的眸子黑沉沉地盯著她,無形中有種壓迫感。

汪裳裳向餘嵐投去求助的目光。餘嵐好像並沒有要在這個時候插話打斷他們的意思。她穩了穩心緒,反問傅令元:“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你說一個男人怎麼上的女人的床?”

傅令元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上的你的床,想讓你告訴我。”

汪裳裳手指輕顫,摸了摸肚子,稍微有了底氣,才道:“那天……那天晚上我去你住的酒店找你,我們在你的房間裏一起吃飯。後來你喝了點酒。你吻了我,你問我可不可以。我……我怎麼可能拒絕你?”

“是嘛……”傅令元拖著長音。

長音令汪裳裳心顫。

傅令元眸光冷沉:“看來我那天的酒喝得還真是有點多,怎麼喝酒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汪裳裳眼裏蓄淚:“你一句輕飄飄的沒有印象,難道就能推脫掉一切責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這是你們男人慣用的伎倆!”

“還是不願意說實話是麼?”傅令元譏嘲,“汪裳裳,如果不是看著舅媽的麵子,你以為我會站在這裏給你說話的時間?我為什麼會沒有印象,你不是應該最清楚?”

“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在這裏,馬上,告訴大家!”

汪裳裳抖了抖身體,掌心覆在小腹上:“是!那天晚上是我在你的酒裏加了點東西!”

“我最討厭被人算計了。”傅令元雙手抱臂,麵色冷寒。話雖然是對汪裳裳說的,但在場的,並不是隻有汪裳裳。

陸少驄依舊倚在門邊,沒什麼特殊反應。餘嵐眉心微蹙,似是剛得知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王雪琴的手裏倒還真多了包瓜子,由後麵的一個女兒幫她捧著,饒有興致地嗑著,在無人說話的空檔,還有意無意地“呸”個一聲,特別給自己找存在感。

汪裳裳咬緊唇瓣。

早在做那件事之前,她就想過後果,所以她才第二天早上立馬出國躲他。直到發現自己懷孕,生米完全煮成熟飯,她才終於有了能安心回國的依仗和理由。隻是沒想到,回來之後,她麵對的卻是他已經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的晴天霹靂!

她挺直脊背:“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你和我上床了,而且現在我懷孕了!”

傅令元嗤笑:“還是那句話,看在舅媽的麵子上,你給我下藥的那筆賬,我就這樣和你算完了。其餘的什麼懷孕,你找別人去吧。”

汪裳裳一愣:“什麼?你什麼意思?”

傅令元麵無表情:“和你上床的人不是我。”

汪裳裳臉色一白,如遭雷劈:“不可能!怎麼不是你?”

話雖如此,可其實她的腦子裏已回想起當晚的情形——

她往酒裏加的是適量的G水,他喝下了那杯酒之後就有了反應。她記得他昏迷過去之前很生氣,馬上就要走。幸虧有阿東幫忙,製服住了他。她甚至記得當時看著他服服帖帖地躺在床上時,她心裏有多興奮,馬上就要如願以償地成為他的女人了。

隻是後來……她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斷片兒似的沒了記憶。等醒來,就已經是歡、愛之後。浴室裏有水聲。她回想起他昏迷之前的戾氣,她很害怕,所以急慌慌地溜了。

現在仔細想想,她根本就沒確認過,浴室裏的那個男人是傅令元。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也隻能是他!

汪裳裳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恐慌,揪住傅令元的手:“你不用再抵賴了!那天晚上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外麵是我的保鏢阿東在守著!不是你還有誰!”

“我是否和哪個女人睡過,我自己心裏有數。”傅令元冷笑,用力捋開汪裳裳,隨即拍了拍手。

栗青和趙十三立馬架了一個男人進來,丟在汪裳裳的麵前的地毯上。

男人看起來並沒有外傷,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阿東……”汪裳裳有些詫異。自己這個保鏢,兩個月前惹她不高興,被她發配到菲律賓做苦力,照理還差一個月才期滿,現在卻被傅令元押回來了。

“我幫你審了兩天,審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對你應該很忠心,那就你自己好好問問,到底後來和你上床的是誰。別找我當冤大頭。如果你實在還不信,我不介意送根頭發給你,去做親子鑒定。”

傅令元唇邊彎出一抹譏嘲,轉過身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以後再想算計我,最好自己掂量清楚。”

還是和先前一樣,話是對汪裳裳說的,然而在場的,不止隻有汪裳裳。

王雪琴看熱鬧不嫌多似的,咯咯咯地笑出聲:“敢情鬧到最後,孩子壓根就和阿元沒關係。嘖嘖嘖,裳裳呐,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喲喂。”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汪裳裳整個人完全處於呆滯狀態,隻愣愣地重複這三個字。

隨即她從沙發上話落,跌坐到地上,抓住阿東的衣領:“說!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說!”

阿東跪坐在汪裳裳麵前,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汪裳裳反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我讓你說話!你啞巴了!”

栗青從旁提醒:“裳裳小姐,他現在確實啞巴了。”

汪裳裳一愣,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已踱步到餘嵐麵前:“舅媽,這個交代你還滿意否?”

餘嵐起身,搖頭歎息:“對不住,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