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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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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搞清楚了就好。還剩下的那些糊塗賬,就得舅媽你們自己去算二樓。”傅令元淡淡一笑,“舅舅現在怕是沒空。代我向他道別吧。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言畢,他徑直走向阮舒,將她的手從衣服口袋裏抓出,握住。

阮舒看他一眼,沒吭氣兒。

傅令元牽著她往外走。

汪裳裳忽然追了上來喊:“不對不對!你明明喝了那杯酒!”

栗青和趙十三及時攔在汪裳裳麵前。

“讓開!我現在是孕婦!”汪裳裳怒聲。

“裳裳!”餘嵐過來攬住她。

汪裳裳瞪傅令元的背影:“除非你當時都是裝的,否則為什麼會變成別人?是你反過來算計我?如果你喝了那杯酒,你不可能相安無事!你後來能去哪裏!你去哪裏了!你給我說清楚!”

傅令元握緊阮舒的手,並未作答,腳步也未停。

阮舒跟隨傅令元經過陸少驄麵前時,正聽到他嘴裏冷冷地吐出“丟人現眼”四個字,評價的自然是汪裳裳。而後他便笑著同他們道:“阿元哥,元嫂,改天我單獨找你們賠罪。”

傅令元看他一眼,微微頷首,沒再多說話。

王雪琴尚在“哢哢”地嗑著瓜子,在最後自來熟似的衝阮舒揮揮手:“阮小姐以後不妨常來玩。”

休息室裏,汪裳裳嚎啕大哭,餘嵐硬是抱住了她沒讓她跑,結果她哭得岔氣了還是不知怎的,忽然暈過去了。

餘嵐著急詢問:“醫生呢?醫生在哪兒?”

“在孟秘書那裏。”底下人回答。

陸少驄收起倚牆的肩,站直身子,自告奮勇:“媽。我去幫忙喊過來吧。”

餘嵐和他無聲對視一眼,隨即點頭:“嗯,快去吧快去吧,就說裳裳這兒挺著急的。”

陸少驄有點嘲弄地瞥了眼暈倒的汪裳裳,意味不明地笑一下,雙手抄兜,悠哉悠哉地離開。

孟歡所在的休息室,陸少驄敲門時,陸振華剛勸著孟歡喝了口粥。孟歡給麵子地含了半口,便撇開臉,轉向沙發內側。

陸振華也不再勉強她,放下碗勺,又幫她拉高了身上的毯子,這才和陸少驄一起走了出去:“裳裳那兒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這不剛把醫生給她叫過去。哧,自作聰明,自食惡果。”陸少驄冷笑,“就她那點小手段,還妄圖算計阿元哥。現在鬧明白了,我們也終於落得輕鬆,差點被她攪和成爛攤子。”

“阿元沒有察覺什麼麼?”

“怎麼可能沒有察覺?”陸少驄撇撇嘴,“不過,他沒有捅破。那個叫阿東的保鏢被他弄成啞巴了。這不就是在告訴我們,他不追究了。”

“嗯……阿元一直都是個聰明人。”陸振華點頭,但還是有點遺憾,“可惜,他最後娶的女人,並沒有在我們的把控之中。”

陸少驄不讚同:“就元嫂的人選這件事,像裳裳這樣沒大腦的,雖然好受我們掌控,但也是個不定時的大漏洞。”

陸振華睨他:“所以你覺得像阮小姐現在這樣的女人就不會是漏洞?”

“她不是我們的漏洞,她是阿元哥的軟肋。”陸少驄摸了摸下巴,“我們是掌控不了阮小姐,但關鍵時刻,她能成為阿元哥的掣肘,對我們的作用豈不是更大?”

陸振華微眯眼:“你確定她會是掣肘?”

“爸,就算她不是完全的掣肘,但也差不多就是孟秘書之於您的地位。”陸少驄的這個比喻稍有些調侃的意味。

陸振華捺捺唇。

陸少驄見好就收,回到正題上,口吻略微無奈:“爸,都試探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不放心?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不就是因為他姓傅麼?可姑姑是被傅家的人害死的,阿元哥也因為這件事和他爸始終關係不好。他隻剩我們這邊的親人,你還不完全信任他。”

“你別看阿元哥表麵上沒什麼,可有一次,我和他喝酒,他向我吐出苦悶的。因為姑姑的事,他心中對傅家消除不了芥蒂。結果陸家這邊,又因為他姓傅,無法完全接納他。他說他夾在中間,完全就不是個人。”

“我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懷疑他什麼?”

陸振華神色微凝:“並不是懷疑他什麼。隻是……”

“隻是什麼?”陸少驄不解,“我有時候都覺得,你是疑心過重。”

“阿驄啊,你太重兄弟情義,不是一件好事。”

陸少驄反駁:“可是爸,像你這樣孤家寡人,每天費盡心力地防著陳、黃兩家人反撲,身邊還沒有一個照應你的人,就是好事?”

陸振華擰眉。

陸少驄笑笑:“爸,我懂你的意思。不管怎樣,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曉得。我是你‘黑豹子’的兒子,不會差到哪裏去。阿元哥那兒,我自有和他的相處方式,你放心吧。”

陸振華默了默,最後隻是拍拍他的肩:“我不反對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也會照我的計劃給你繼續鋪路。”

“我知道了,爸。”

“裳裳的那個孩子,盡快處理掉。”

“我正好想親手來。”陸少驄陰冷地眯了一下眼,無意識地舔了下唇,“之前在廣東嚐過一次五個月大的死嬰,不知道三個月的味道怎樣。”

陸振華極輕地皺了下眉,知他這是嗜血的毛病又犯了,提醒:“記得多跟你媽上山拜佛。”

“我知道的。”陸少驄恢複笑意。

陸振華最後交待:“年後和阿元一起去見四海堂的那群老家夥。”

*

阮舒和傅令元下樓,從酒店出來,在停車場取車時,又一次碰到了陳青洲。

陳青洲坐在車裏,從後座的車窗詢問這邊副駕駛座上的阮舒:“阮小姐安好?”

“我沒事。多謝陳先生記掛。”阮舒清淺地扯扯嘴角。

“那有緣再見。”陳青洲淡淡點頭,又與傅令元對視了一眼,才關上車窗。

待他的轎車完全駛離他們的視野範圍內後,傅令元才發動車子。

阮舒有點疲乏,一路都闔眼養神。

傅令元亦沉默,回到綠水豪庭後,他脫了外套扔沙發上,終於出聲,卻是問:“我先你先還是一起?”

阮舒讀懂他問的是洗澡,回道:“我想先坐會兒。”

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先。

他們的這套高層房,隻有一間主臥,所以也就隻有一個浴室。不像先前在別墅,可以一個用主臥的,一個用客臥的。

當然,他不是單純地問洗澡,是在按她之前的要求,提前預告她,一會兒兩人要做的事情。

阮舒自是選擇後洗。

傅令元很快多來,換阮舒進去。

阮舒先吞了一顆從包裏取出來的藥,才開始衝澡,預估了藥效開始起作用的時間,十分鍾後就出來。

出來時,在臥室並沒有看到傅令元。

她走出去客廳,才發現他躺在那張搖椅上,拿了隻沙發上的抱枕枕在腦後,閉著眼睛沒有動靜,也不曉得是不是睡著了。

耳朵裏捕捉到某種奇怪的聲音。

阮舒循聲找了找,看到是籠子裏的科科在跑滾輪。

她倒不知道,原來刺蝟也需要運動。

扭回頭,搖椅上,傅令元已睜開眼睛,湛黑的眸子凝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