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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誤會又怎樣?(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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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見男孩搖搖頭:“她的ZHEN不是珍惜,是金十針。”

噢?那就是拿刺蝟的“刺”當名字嘍?阮舒自己瞎琢磨。

男孩反問她:“大姐姐家的刺蝟呢?”

“它啊……它叫科科,是隻公的。”都說父母提起自家孩子往往都是帶著自豪感的,阮舒可半點兒都沒感覺,隨口又補充一句,“它是隻醜B,而且是隻大胖子。”

她發誓她沒有故意黑科科。

可貌似連這個男孩都聽出了她口吻間對科科的嫌棄。隻是,這樣的嫌棄在男孩看來體現了另外一種意思:“大姐姐和科科的感情一定很好。”

阮舒:“……”其實並沒有。

抿抿唇,她順勢便問:“你怎麼會養刺蝟?一般家裏不是養小貓小狗?你的爸爸媽媽同意?”

“阿針就是我媽媽陪我去買的。她說我養什麼都可以。”男孩道。

她問了爸爸媽媽,可他隻提了媽媽。阮舒心頭敏銳地頓了一下——勿怪她多心,而是這孩子實在長得太像陳青洲了。

假如她一無所知,她或許隻會將此當作巧合,畢竟連馬雲都有一個和他撞臉的小孩子。

但現在的問題是,之前傅清辭的眾多可疑,令她深深地懷疑傅清辭以前曾背著陳青洲給他生了孩子。如今她麵前就站了這麼個縮小版的陳青洲,叫她如何沒有好奇心搞清楚狀況?

眼下該琢磨的是如何順利地套話。她不太懂如何和這種年紀的孩子溝通。阮舒有點傷腦筋。當然,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是直接問他“你媽媽是不是叫傅清辭”,但是……

“那大姐姐為什麼養刺蝟?”男孩反問。

阮舒斂回神思,淡淡回答:“垃圾桶裏撿來的。”

男孩顯然被她的這個答案噎住了。

阮舒轉動著心思,嚐試著問:“你住在這片小區?”

男孩笑了笑,沒有回答她,反問:“大姐姐看起來很麵生。”

嗯?看著他的笑臉,阮舒心間輕輕一動——這孩子……貌似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好說話……而且雖然在和她交談,但也並非完全放鬆警惕,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

“我住在河對岸,今天是因為夜跑,所以剛好過來的。馬上準備回去了。”阮舒對他的疑慮稍加解釋,腦中驀地蹦出一個想法,當即便問,“你介意多養一隻刺蝟麼?”

男孩目露困惑。

阮舒道:“因為某些原因,我家的那隻刺蝟不繼續養了,原本打算明天送去小動物救助協會。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把它送給你,剛好讓它和你家的阿針作伴。”

男孩沒有馬上答應,滿臉的沉思。

雖說阮舒和陳青洲相處的日子並不多,但陳青洲考慮問題時的樣子,她也見過幾次,眼前這個男孩此時此刻的模樣,又是和陳青洲起碼六七分的相似。

阮舒盯著男孩,神色的間亦滿是凝思。

畢竟還是個孩子,糾結了好一會兒。阮舒瞧他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有結果,淺淺一笑:“你回家再慢慢考慮,沒關係的。還可以問問你媽媽的意見。我明天早上六七點還會出來晨跑,到時我會繞過來一趟。你看看你要用什麼方式告訴你願意不願意養它?”

之所以這麼講,是因為思及她之於他而言還是陌生人,她要是讓他直接出來和她見麵,容易給人感覺她居心不良。可別真拿她當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自己說:“那我們明天早上也約這裏。如果大姐姐跑步經過時沒有看到我人,我就是不養了。”

阮舒笑了一下:“你膽子很大,不怕我是壞人?”

男孩清黑的眼珠子亦透出一股的笑意:“因為——”

話未能說完,戛然而止,是男孩自己收住口的,扭頭朝某個方向張望了兩眼。

阮舒的耳中依稀捕捉到有人在喊什麼“小少爺”“小少爺”的。

男孩在這時轉回來道:“我該回家了。大姐姐再見。”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就抱著刺蝟匆匆忙忙地跑了。

遠遠地瞧見他跑去和一個中年女人彙合,估計就是剛剛喊他的人,表情滿是焦慮和憂悒,邊走邊和男孩說著什麼。

阮舒凝起神色——其實什麼都還沒確定,包括傅清辭是否生了孩子,都隻是她的猜想,都是她因為曾經見到過的那條微信而引發的猜想。但她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直覺自己是對的。

望一眼河對岸,她扶了扶額,不由感歎——如果最後證明她碰到的這孩子真是陳青洲的兒子,她的運氣真是能去買彩票中大獎了。

……

回去後,阮舒又進浴室衝涼,衝掉了跑步跑出來的一身汗。

這回科科安安分分地呆在它的紙盒子裏,沒有亂跑。而沒有亂跑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它的食物還沒吃完。

中午在它身上紮的那幾顆櫻桃全部都還在它的背上,不過原本被它抱在懷裏的那顆鬆仁已經隻剩殘留的碎末。

大半夜的,阮舒也不想再為了它去折騰特意給它準備大餐,就隨便又給它丟了兩三顆的鬆仁。約莫有了經驗,知道她不會拿走,所以這回它沒有再抱鬆仁入懷,隻趴在一旁,專心地啃兩口,然後拿眼睛瞅瞅她,如此反複。

不管明天是要去小動物救助協會,還是送給那個男孩,這終歸是它在她這兒呆的最後一個晚上。而無論是哪一個去處,顯然全都比留在她身邊來得強……

阮舒也不知抱著什麼心理,蹲在它的窩前,什麼都不做,就看著它啃鬆仁。直到它啃完了大半顆,她才起身,先去給自己點了之前從馬以那兒要來的精油,然後躺到床上,關燈,入睡。

窗戶外,大樹下。

察覺三樓燈光滅掉後,一點紅色的火星閃現,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道頎長的人影。

火星一閃即沒,仿佛連人影都根本不存在。

夜色漸漸深沉,蛐叫蟲鳴更重。

不知過了多久,火星再度一閃即沒。

……

睡夢中,阮舒感覺自己好像又遭遇了“鬼壓床”,和之前差不多的狀況,身上承了個人似的,又重又熱,令她呼吸不過氣來,而且口幹舌燥的。

眼皮很沉,她試圖動彈,掙紮了很久,以為這一回還是無法擺脫。

不曾想,她竟然成功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