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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事皆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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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貌似對野營十分有經驗。”

“野營的經驗是有,不過野、、戰的經曆隻昨晚和傅太太。”

“……”

麵前的莊爻正把盤子挪近她一分:“姐快吃,剛烤出來的,肉很嫩。”

一股子血氣上湧腦門,阮舒猛地揮手掀翻:“拿開!”

兩個盤子全掉落摔碎,食物掉得滿地都是。

莊爻被她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所怔住,隻覺她此時此刻滿身濃重的戾氣,怎麼都刹不住似的。

見那顆椰子也翻倒並且裏麵的汁水順著桌麵流到她的衣服上,他反應過來,忙不迭伸過手去扶起椰子:“姐你快讓開點!”

阮舒尚神色冰冷地一動不動。

倒是橫刺裏有隻手將她拉離。

“發神經?”

聞野的力道很重,猛拽了一下便鬆開。

以致於阮舒跌撞著踉蹌了兩步,險些沒站穩,還是後腰撞上了身後的水槽台麵。

“你幹什麼?!”莊爻對聞野怒聲,同時衝過去扶阮舒。

阮舒這會兒倒似清醒過來了。捋開莊爻的手,扶住額頭遮擋住她的一部分的神情,漠漠:“我沒事。回房間換身衣服。酒沒醒夠,想多睡會兒,有事你們再叫我。”

“姐……”莊爻目送她的背影。

“姐個屁。”聞野冷嗬嗬。

莊爻轉回注意力收拾他,凶狠撂話:“你敢再對她粗手粗腳,我宰了你!”

聞野嗤一聲,不與他一般見識似的,回歸正題:“下午的事情你和呂品負責。我走了。”

不等莊爻回應,他繼續自己的步子,離開車廂下了車。

…………

既然換衣服,阮舒便幹脆又衝了一次澡,出來時才發現自己的包包變動了位置,大咧咧地放在床上,像是故意要她察覺。

她走過去,翻裏麵的夾層。

虯角扳指不見了。

…………

莊爻沒能放心阮舒,為她煮了一碗粥,期間大概相距一個小時,琢磨著她休息得差不多,便去敲房門:“姐?”

十多秒左右,阮舒應門出來,換成了牛仔褲和T恤,馬尾高高紮起,臉上也化好了妝。

臉很白,唇很紅,瞳仁很黑。

“不是說要去見人?什麼時候?”她問。

莊爻示意擱餐桌上的碗:“吃點?”

“不餓。”隔一秒,阮舒補一句,“謝謝。”

“什麼時候去?”她再一次問。

莊爻咽了話,抬腕看時間:“我和呂品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人。”

“噢。好。那我坐會等你們。”阮舒去了客廳,打開電視機,靜音隻看畫麵。

挺快的,沒多等,約莫五分鍾,莊爻來喊她。

阮舒下了房車。

呂品已在路邊的另外一輛轎車旁候著,朝她的方向打開一扇車門。

阮舒照單全收他的恭敬,徑直坐上車。

車內空間很大,正對電視機,手邊是小吧台。

又是一輛豪車。

呂品關上車門後繞到駕駛座。

不多時,鎖好房車的莊爻也上車,坐上副駕駛座。

沒有聞野。

阮舒眨眨眼睫,未問,往小吧台斜去目光,盯住上麵的酒,數秒後挪開眼,望向車窗外的碧海藍天。

泊油路寬敞,車子一路平穩行駛,開進一處平房。

很老式的那種小屋,配有個大大的院子。

阮舒下車,有狗在吠。

堂屋的正門開著。

她往裏瞧。

老式的門,還是有台階的那種,地是粗糙的水泥地。

不瞬,一位蓬頭垢麵的中年男人迎出:“你們來了。”

目光在阮舒臉上兜轉,微有異樣。

阮舒站定原地沒動,漠然著臉色,顯得頗為高冷。

“姐,我們進去。”莊爻笑笑。

“對對,請進請進。”中年男人側身讓路。

呂品前麵開路。

阮舒捺著心思在莊爻的陪同下朝裏走。

環境收拾得並不幹淨,空氣裏飄散著一股難聞的味兒。

阮舒不舒服地抬頭捂住鼻子。

那個中年男人是個察言觀色的主兒,急忙虛虛地甩自己的耳刮子道歉:“對不住,委屈姑奶奶了。是我的錯!”

姑奶奶……?阮舒修長的眉梢挑起——這稱呼……?

她用眼神詢問莊爻。

“姐,小心門檻。”莊爻提醒。

阮舒抬腳跨入房間。

前頭的呂品已停在門邊。

中年男人則向坐在窗戶前輪椅上的人小跑而去,頗為厭惡地嚷嚷:“怎麼我才出去不到三分鍾,你又給尿了?”

阮舒聽言凝睛,發現輪椅底下的地麵上確實有一小灘黃色的液體。

“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姑奶奶!要不姑奶奶先屈尊挪步外麵候一會兒,我清理一下?”中年男人恭敬得有些過於卑微了。

看著架勢,基本可以判定,要見的就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而且對方應該並不是什麼需要尊重的長輩。心中有了掂量,阮舒不想再磨磨唧唧:“不用了。”

被聞野吊足了胃口。她受夠了。趕緊見了趕緊了事。

呂品揮手示意:“姑奶奶怎麼說,就怎麼辦。”

阮舒應聲眉心一跳——還真是姑奶奶?這稱呼直接就是輩分?抑或僅僅某種地位的尊稱?

“欸欸欸,好的好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

阮舒瞥回眼。

中年男人已將輪椅推過麵來。

輪椅上的男人瘦骨如柴,皮膚明顯有大麵積萎縮的現象,亦可見有些年月的燒傷痕跡,是以瞧不準確年齡。

且,他大概患有帕金森,隻是坐在那兒而已,身體也震顫得厲害。呈癡呆的狀態,目光呆滯,張開的嘴裏不斷涎下口水。

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對方的麵容一經入目,阮舒遽然怔忡。

即便燒毀了大半,即便未燒毀的另外一半臉也下垂衰老得厲害,依舊不妨礙她第一眼認出他來。

是他……

是那個本應該在二十多年前就葬身火海的男人……

那個將她和莊佩妤困在城中村八年的,她曾經當作生父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