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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老司機練就火眼金睛(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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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翹以為他是回他自己的病房,終於不再陪在她身邊,她長籲一口氣,因為如今總從他這兒感受到壓力……

回到她自己的病房,她打算先換回病號服的。

才記起她傷在後背,脫衣服和穿衣服都不方便。自己折騰了一會兒著實無果,便隻能像早上離開醫院去警局之前那樣,找護士來幫忙。

病房的門在這時又被叩響。

褚翹前去應門。

發現又是馬以……

“……”褚翹心頭頓了一頓,“馬醫生,你不去休息?”

“來你這兒一起休息。”馬以邊說著,邊走進病房,手裏則拎著飯盒,向她示意,“你的午飯。”

褚翹跟在他後麵,重複之前的謊言:“我吃過了的。”

馬以將飯盒擱到桌子上,應聲回頭看她,鏡片後,雙眸的眼神洞若明火。

褚翹定在他跟前,咽了咽唾沫,麵上笑笑:“我陪馬醫生你再吃一點。”

馬以將飯盒裏的食物取出來,眸光瞥見她放在床上的病號服,又看回她:“要換衣服?”

“啊?噢,嗯嗯。”褚翹點點頭,記起自己剛剛本來要喊護士來著。

馬以忽地道:“你受傷了,動作不方便,我幫你。”

話落的時候,他已然將她的病號服抓在手裏。

他的語氣稀疏平常,仿若隻是幫她拿個水杯那麼簡單。

褚翹卻是整個人震住。

見她沒給反應,馬以看著她又“嗯……?”了一聲。

褚翹晃過神,從他手中拿回病號服,搖頭:“不用麻煩馬醫生,我讓護士幫忙就可以了。”

說罷,她急急去摁呼叫鈴,生怕馬以再堅持。

她心內則要崩潰——她怎麼好意思?她會害臊死的!

叮!畫外音:“你和專家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他見過你光溜溜的樣子,你也見過他光溜溜的樣子,又有什麼可害臊的?”

那也害臊!褚翹懟回去,一回頭看到馬以注視著她,她笑笑,示意他買來的那些食物:“吃飯吧馬醫生。”

馬以沒說什麼,和她一起在桌子前落座。

簡單清淡的幾道菜。

褚翹準備去拿筷子。

馬以端著飯碗拿著筷子,問:“想先吃什麼?”

嗯……?褚翹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地按照字麵先指了青菜回答他的問題。

便見馬以伸手夾了青菜,遞來她的嘴邊。

褚翹:“……”

更嚇住了。

他、他、他、他,他這是要喂她吃飯……?!

褚翹蹭地從沙發站起:“馬醫生,你……”

“褚警官不喜歡?”馬以放下碗筷,抬頭看她,“抱歉,看你在阮舒的病房裏呆的時候,我以為你是羨慕的。”

褚翹:“……”

呃……

又被他看穿了……

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抱歉”二字明顯是故意加上去的,表現出是他的誤解,而並沒有不給她留台階,讓她承受被他看穿的尷尬。

這相較於昨晚他問她兩人接下來關係的選擇時,他又多了分體貼和細致。

且,也說明他在隨時隨地地留意她……?

那麼剛剛提出幫她換衣服,也是他觀察之後學來的……?

褚翹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晃過神來之後,發現馬以也站起身了,秉著他那張一貫無波的臉,淡淡道:“褚警官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他兀自走出去,開門離開。

欸……?褚翹懵在原地,後知後覺——專家這是被她氣走了……?!

…………

另外一邊病房,送走了二叔公和三叔公,阮舒尚凝眉,回想著方才和他們的談話內容。

公司裏已經在抓緊時間翻查過去的所有和博物館掛鉤的賬麵,希望能處理幹淨。

反正各處博物館,族裏已經決定不做任何的爭取了,任由警察調查。

至於讓隋家背下大部分的鍋……

阮舒揉了揉太陽穴。當時她為了挑撥隋潤菡和莊荒年,也曾隨口提過莊荒年甩鍋給隋家的可能性,現在莊家族親倒也想到這一處去了……

“大小姐!”榮一在這時匆匆進來,彙報道,“宋經理要跑路,被我們的人及時抓回來了!”

嗯……?宋經理……?莊家碼頭的那個總負責人……?

因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涉及莊家碼頭的事宜了,阮舒多反應了一秒,才從腦子裏調出“宋經理”這個人。

很早之前確實有交代榮一找私家偵探調查宋經理,也派了陳家的下屬盯他。

阮舒蹙眉:“講清楚,什麼叫他‘要跑路’?他為什麼要跑路?”

“我們的人審出來了!是因為莊荒年盜墓的事兒也曝光了!所以宋經理害怕,連夜要乘船離開江城。”榮一頗有些興奮,“原來莊荒年以前販賣文物的路徑都是通過莊家碼頭!包括走私到國外的那些!全由宋經理幫忙盯著的!宋經理了解內情!”

“現在莊荒年死了,他的靠山沒有了,又打聽到莊家族親不會幫莊荒年,他擔心被警察查到他身上!他倒是識時務,知道落在家主手中總比被警察帶走強,什麼事都抖落出來。”

“還說大小姐你另外想知道什麼關於莊家碼頭的事兒盡管問他!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大小姐你能護住他。”

莊家碼頭……這宋經理不僅識時務,而且非常懂得抓要點。

阮舒一聽就心動了。

莊家碼頭之於她而言最大的價值不就在於和陸家貨運協議合同?當初千辛萬苦套不出消息,如今隨著莊荒年的死,樹倒猢猻散,宋經理主動送上門來了?

即刻,阮舒扭頭看向傅令元。

先前二叔公和三叔公止步於外間,是故傅令元也沒有刻意回避的必要,一直都還呆在病房裏,隻是她始終在忙,忽視了他的存在而已。

眼下,傅令元依舊站在窗戶前,不過不再是背對她,而麵對著屋裏,身體往後靠著窗台,用一隻胳膊肘撐著,那根沒有點燃的煙已經在他的手指間蹂躪得皺巴巴。